“我們還有事呢,拿著這麼大一塊豬肉真不方便。”謝景予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
看老人身上的穿著,家裡怕是也不寬裕。正好收到門衛發過去的信息,清苑負責接靈舞者的車子也駛了過來,謝家一行人提了地上的包裹,隨即上了車。
老漢明顯有些傻眼,忙讓兩個兒子抱起豬肉就要追,卻被清苑保安給攔住。
頓時就有些發急:
“哎,我們準備的豬肉,那幾位還沒拿呢。”
保安聽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您老還是留著自己吃吧,那幾位,可是不會稀罕你的豬肉。”
“咋了?我們這可是自己喂的,和你們城裡人買的不一樣,肉可香了。”
“剛才那四位可不是一般人,”保安已經看過四人的請柬,知道他們的身份,“知道謝家吧,他們都是謝家人,也是清苑今天的貴客……”
作為清苑邀請的靈舞者,他們可是今天當之無愧的主角。
“也是你們時運好,來的這麼晚,竟然讓你們一下就碰到了四個靈舞者。”
“靈舞者?我類乖乖……”老漢直接就傻眼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剛才他就是用這隻手,拉住了一個靈舞者?
人家還幫忙把他們給小寶準備的食物也全都背了進去。
更甚者,連他們當成謝禮的笨豬肉都不肯要!
和這家人的激動不同,但凡見到謝林晚幾個的其他豪門亦或者是靈舞者,瞧著謝家人提在手裡充滿喜感的小花包裹,無疑就有些目瞪口呆——
其他靈舞者都是被簇擁著,眾星捧月似的進的清苑,怎麼到了謝家這裡,整個就跟逃難似的?
瞧那土的掉渣的包裹,還有包裹裡麵傳來的濃鬱肉香,真是怎麼看怎麼掉價。
“我和景行去把小寶的東西給他送去,晚晚你和潼潼先隨便走走,有什麼事打電話……”
那些異樣的眼光,謝景予卻是絲毫沒放在心上。正囑咐謝林晚和謝文潼時,身邊卻是一暗,回頭看去,卻是祁家的祁宴,正在他們旁邊站著。
“謝先生……”和其他祁家人見了謝家人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同,祁宴卻無疑很有禮貌,細看的話,還有對謝家人由衷的敬重。
“祁宴——”一個男子的聲音跟著傳來,卻是祁鳳鳴和林蓉,正站在不遠處一株紫藤蘿下麵。和他們並肩站著的,則是吳家的吳鳳軒和吳靜怡。
謝林晚視線在林蓉身上頓了下,又隨即滑走——
這段日子不見,祁鳳鳴的氣勢無疑更陰鬱了。還有林蓉,自打科研基地一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和那日高高在上的貴婦模樣不同,今日的林蓉無疑就顯得有些憔悴。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過來啊。”看祁宴不動,祁鳳鳴語氣無疑就有些不耐煩,“跟你鳳軒叔去那邊看看。”
“你們去吧,我想和謝先生他們一道。”祁宴偏頭瞧了眼謝林晚抱在懷裡的古琴,卻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明顯沒有想到祁宴竟然是這樣的態度,祁鳳鳴一張臉頓時黑的和鍋底似的。吳鳳軒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冷冷的瞧了祁宴一眼,直接轉身就走。
祁宴卻是根本連頭都沒扭,依舊很是懇切的看著謝景行幾個:
“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
上次樗裡那件事發生後,謝景予的渠道自然知道了祁宴為謝家打抱不平的事,即便不喜祁家,卻也明白,祁宴為人還是很不錯的。
當下也就點了頭。讓祁宴先和謝文潼並謝林晚一起到處走走。
那邊祁鳳鳴眼睜睜的瞧著祁宴很快就和謝文潼有說有笑,臉色都有些扭曲——
之前祁鳳鳴已經以長輩的身份,替祁宴答應了好幾個豪門的邀約,結果祁宴竟然跟著謝家人跑了。
祁鳳鳴恨恨的盯著祁宴,和他前麵謝景行挺拔的身姿,神情越發陰鬱。林蓉的眼神卻是有些發飄,視線不時落在謝景行身上,神情明顯就有些悵惘。
祁鳳鳴猝不及防回頭,林蓉嚇了一跳,忙把視線收回來,換回了對著祁鳳鳴時含情脈脈的樣子。
祁鳳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往旁邊去了。
林蓉無疑就有些尷尬,畢竟在這之前,無論在多麼重大的場合,每當祁鳳鳴出場時,都是和她十指相扣,結果就從謝家主宅重新開啟,見識到謝景行以琴幫周少療傷的的情景,祁鳳鳴就開始對她忽冷忽熱。
等到前幾天科研基地事件被媒體大肆渲染以後,祁鳳鳴更是對她冷淡至極。甚至祁老爺子也直接喝令林蓉,以後林家的事不能再擅自插手。
眼下又在眾人麵前,給自己難堪,要不是怕人笑話,林蓉這會兒可不是眼淚都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