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越淵緊走幾步,趕在越澈上車前,叫住了他。
越澈身邊的女孩子,好奇的看過來,觸及越淵眼眸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憎恨時,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抱住越澈的胳膊。
越澈跟著回頭,看見是越淵,略頓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卻明顯沒有進一步交流的意思。
越淵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指著女孩子直接道:
“你要走可以,她不能走。”
這些年來隨著越澈身份越來越舉足輕重,越淵不止一次受到父親越鬆齡的告誡,那就是對著越澈時,務必要把姿態放得低些,一些無足輕重的事,就聽之由之,決不可輕易和越澈對上。
身為下一任越氏家主,越淵覺得自己已經夠委屈了,可眼下的事卻是和唯一的兒子有關,越淵覺得,他要是再委曲求全,怕是要成為整個家族的笑柄。
越澈卻是沒理他,直接吩咐女孩子:
“你先上車。”
明顯沒有想到越澈這麼不給麵子,姚熒最先爆發:
“越澈,你不要太過分了!”
“阿藺可是你的親侄子,看見他傷成那樣,你問都不問一聲,卻要帶著凶手離開?”
“什麼凶手?”
“謝林晚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敢給你說嘛!”姚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怯生生的女孩子終於開口,“我不是謝林晚,我是,越念念……”
越念念?越淵神情明顯僵了一下——
越澈身邊多了個養女的事,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隻越澈明顯對家族心有芥蒂,始終沒有讓女孩子出現在越氏族人麵前。
既不是越氏血脈,還是個女孩子,越家上下也沒什麼興趣。
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長成這樣,活脫脫就是第二個謝林晚,不對,應該說是第二個謝薇。
“你真不是謝林晚?”姚熒也很是疑惑。
“你們找我有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越淵回頭,卻是一個一頭烏發的美麗女孩子,女孩子的身邊則是神情有些僵硬的越問楓。
“你還敢過來?”越淵神情陰沉,“真以為有謝家護著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阿藺動手?”姚熒直接揚起手,就要朝謝林晚抽過去。
不意站在對麵的越澈竟是想都沒想,徑直上前一步,直接把謝林晚護到身後,姚熒來不及收回來之下,手擦著越澈的臉頰過去,尖利的指甲在越澈眼角那裡帶出一點血痕。
和越澈幾乎是同時上前護住謝林晚的還有越問楓和一名黑衣男子,隻兩人的動作相較於越澈,明顯慢了半拍,好險沒和越澈撞在一起。
黑衣男子隨即站到謝林晚另一側,至於越問楓下意識後退時,卻是沒注意之下,踩到了姚熒的腳。
站在車邊的越念念臉色頓時白了一下,下一刻匆匆跑過來,慌慌張張的擠開謝林晚,就去看越澈的臉:
“爸,爸你受傷了?”
“我沒事。”越澈衝越念念搖了搖頭,卻是理都沒理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越淵夫妻,反而偏頭看向謝林晚,等發現謝林晚也就臉色略有些蒼白,整個人還算鎮定時,眼中洶湧的情緒才算平靜下來。
轉而溫聲道:
“晚晚你先回去上課,這裡交給我就好。”
視線在越澈身上停了片刻,謝林晚垂下眼眸:
“謝謝您。我有幾句話要和他們兩位說,說完就走。”
事實上剛才越問楓特意跑過去通知她,讓她暫時避一避,真是讓姚熒和越淵堵到教室裡,怕是少不得會受些委屈。
謝林晚卻不覺得自己有避開的必要——
從董悅的事情中,足可見越淵夫婦的為人,如此的人品低劣,謝林晚可不信對方會因為她一次不在,就放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次見麵說清楚。
“你隻要安心念書就好,”越澈卻似乎是看穿了謝林晚的心思,神情疲憊中又有些說不出的蒼涼,“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我會處理。”
“越澈!”越淵神情都有些開裂——
所以說越澈是故意的?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就第一時間站在了謝林晚那邊?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姚熒更是情緒激動,“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阿藺變得瘋瘋癲癲……眼下阿藺身上都是傷,還有可能毀容……這樣一個差點兒害死阿藺的狠毒女孩子,你竟然還想要護著?”
“所以說,你們就是為了越問藺那個蠢東西,連越家的臉麵都不顧,就跑來美院大鬨的?”越澈神情越發冰冷,“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你們養出了個什麼樣的兒子,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僅僅因為得不到,小小年紀就做出潑人硫酸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這也就是越澈對越氏並不在意,越氏風評如何,更是不放在心上,不然,肯定第一時間過去,打折越問藺的雙腿……
那樣一個敗類,又能做出什麼人事來?越淵和姚熒竟然還有臉跑過來護著!
“阿楓,你來說,那個混賬又做了什麼?”越澈明顯不想謝林晚承擔什麼乾係,直接看向始終沉默的越問楓。
明顯沒有想到,越澈會點他的名,一直沉默的越問楓神情無疑有片刻間的局促。
越淵隨即惡狠狠的看過去——
越問楓的懦弱較之當年的越澈,還要更過分些。就不信他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兒子的壞話。
察覺到越淵不善的眼神,越問楓不自覺撇開頭,卻到底咬著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我們趕過去時,阿藺他已經把他自己的臉抓了個稀巴爛,還一直說,有貓撓他,朝他潑硫酸……”
“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有臉跑過來找茬?”越澈怒極而笑,“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越問藺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們做父母的教出來的嗎?”
“你胡說什麼!”
“阿澈,阿藺可是你的親侄子!”
越淵和姚熒根本沒辦法接受——
他們過來,是要逼著謝林晚認罪的,可不是討罵的。
“那樣的侄子,不要也罷。”越澈說著,拿出手機,當著兩人的麵撥通了越鬆齡的手機,又按了免提按鍵,“……我是越澈。”
聽出來電話那頭是誰,越淵簡直要給氣樂了——
竟然還要找老爺子告狀?那又怎樣?即便越問藺現在不成器,可作為嫡子嫡孫,即便成了瘸子,在老爺子心目中依舊有他獨特的位置。現在越問藺成了這個樣子,就不信老爺子會縱容著越澈胳膊肘往外拐。
越澈明顯看出兩人的心思,“嗬”了一聲,一字一字道:
“聽說下一任越氏族長是越淵?”
“是他……”
那邊越鬆齡正奇怪越澈怎麼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下一刻越澈清冷到不沾絲毫煙火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越家可以把臉麵拽到地上任人踐踏,我卻不行……要是您一意孤行,非要把越氏交到這麼一個蠢貨手裡,那我和家族之前的協約全部作廢。”
“你說什麼?”越淵好險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不就是過來,想要給越問藺出氣嗎,結果越澈就要讓老爺子剝奪了他的繼承權。
這樣的話,要是彆人說出口,越淵肯定就會當成一個笑話罷了。
可現在說的人是越澈,越淵卻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越家這些年地位一直在逐步上升,外人或者會以為,是老爺子掌控能力越來越強的緣故,越淵卻明白,根本是托了越澈的福。
真是越澈發出聲明,和越家這邊沒有關係,越氏極有可能會分崩離析。
以父親對越氏的看重,這樣的局麵是肯定沒辦法接受的。越淵已經能想象得到,未來他的路會是何其艱難。
姚熒頭也開始“嗡嗡”的——
以姚家女的身份下嫁給越淵,是有一部分男女情意在裡麵,可更多的還是衝著越淵越氏繼承人的身份。
結果現在,越澈竟然拿什麼和越氏之間的協約,逼迫越鬆齡把他們夫妻給趕出去?
那邊越鬆齡同樣大受震撼,正想著用個什麼法子搪塞過去,就聽見越澈再次道:
“越淵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您讓我體諒一個爛到跟上無可救藥的人……不可能……”
越鬆齡也是個聰明人,聽到話筒這邊的越澈如此盛怒,那裡還不明白,越淵應該是做了觸及越澈底線的事:
“你給我點兒時間,我讓人調查一下,要是調查的結果和你說得一致,那你放心,家裡不會姑息……”
“越澈!”越淵抬手就想去搶越澈的手機,卻被謝林晚身邊的黑衣男子給製住。除了黑衣男子外,貼身保護越澈的安保人員也跟著過來,看著越淵的神情冷酷至極,那模樣,隻要越淵敢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會立刻把人帶走送到局子裡。
知道越澈身邊跟的有安保人員是一回事,這麼近距離的見到,明顯受的震撼更大。
一時間就是姚熒都安靜了不少。
“他不敢跑去你課堂上胡鬨,我保證……現在,可以回去上課了嗎?”越澈收了手機,看向謝林晚。跟之前和越淵說話時的冷酷嚴厲不同,這一刻的越澈堪稱溫柔。
“謝謝。”謝林晚再次道歉,轉頭離開。
越澈也帶著越念念上了汽車,期間理都沒理呆若木雞的越淵並姚熒。
一直到越澈的汽車駛離,越淵才回過神來,卻是轉手就給了越問楓一耳光:
“你是故意的吧?”
他也就謝家主宅重啟時,匆匆見了謝林晚一麵,依稀隻記得和謝薇有些像,會認錯人,錯把越念念當成謝林晚情有可原,越問楓卻絕對不應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畢竟,他可是老爺子選出來去追謝林晚的不二人選。
也因此,誰都能認錯,越問楓都不可能認錯。卻還要故意誤導自己越念念是謝林晚,怎麼想都有把事情在越澈麵前鬨開的意思。
也是他疏忽了,還想著越澈即便依舊當謝家的舔狗,舔的對象也就是有謝氏血脈的那些,怎麼能想到,他竟然瘋魔道隻要掛上個“謝”字,進了謝氏的門,他就會毫無原則護著。
越問楓被打得頭一偏,嘴角都破了。越淵肯定就會當成一個笑話罷了。
可現在說的人是越澈,越淵卻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越家這些年地位一直在逐步上升,外人或者會以為,是老爺子掌控能力越來越強的緣故,越淵卻明白,根本是托了越澈的福。
真是越澈發出聲明,和越家這邊沒有關係,越氏極有可能會分崩離析。
以父親對越氏的看重,這樣的局麵是肯定沒辦法接受的。越淵已經能想象得到,未來他的路會是何其艱難。
姚熒頭也開始“嗡嗡”的——
以姚家女的身份下嫁給越淵,是有一部分男女情意在裡麵,可更多的還是衝著越淵越氏繼承人的身份。
結果現在,越澈竟然拿什麼和越氏之間的協約,逼迫越鬆齡把他們夫妻給趕出去?
那邊越鬆齡同樣大受震撼,正想著用個什麼法子搪塞過去,就聽見越澈再次道:
“越淵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您讓我體諒一個爛到跟上無可救藥的人……不可能……”
越鬆齡也是個聰明人,聽到話筒這邊的越澈如此盛怒,那裡還不明白,越淵應該是做了觸及越澈底線的事:
“你給我點兒時間,我讓人調查一下,要是調查的結果和你說得一致,那你放心,家裡不會姑息……”
“越澈!”越淵抬手就想去搶越澈的手機,卻被謝林晚身邊的黑衣男子給製住。除了黑衣男子外,貼身保護越澈的安保人員也跟著過來,看著越淵的神情冷酷至極,那模樣,隻要越淵敢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會立刻把人帶走送到局子裡。
知道越澈身邊跟的有安保人員是一回事,這麼近距離的見到,明顯受的震撼更大。
一時間就是姚熒都安靜了不少。
“他不敢跑去你課堂上胡鬨,我保證……現在,可以回去上課了嗎?”越澈收了手機,看向謝林晚。跟之前和越淵說話時的冷酷嚴厲不同,這一刻的越澈堪稱溫柔。
“謝謝。”謝林晚再次道歉,轉頭離開。
越澈也帶著越念念上了汽車,期間理都沒理呆若木雞的越淵並姚熒。
一直到越澈的汽車駛離,越淵才回過神來,卻是轉手就給了越問楓一耳光:
“你是故意的吧?”
他也就謝家主宅重啟時,匆匆見了謝林晚一麵,依稀隻記得和謝薇有些像,會認錯人,錯把越念念當成謝林晚情有可原,越問楓卻絕對不應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畢竟,他可是老爺子選出來去追謝林晚的不二人選。
也因此,誰都能認錯,越問楓都不可能認錯。卻還要故意誤導自己越念念是謝林晚,怎麼想都有把事情在越澈麵前鬨開的意思。
也是他疏忽了,還想著越澈即便依舊當謝家的舔狗,舔的對象也就是有謝氏血脈的那些,怎麼能想到,他竟然瘋魔道隻要掛上個“謝”字,進了謝氏的門,他就會毫無原則護著。
越問楓被打得頭一偏,嘴角都破了。越淵肯定就會當成一個笑話罷了。
可現在說的人是越澈,越淵卻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