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林蓉明顯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神情頓時有些迷茫,轉而想到一點:
“謝小姐身邊,還有一個人吧?”
雖然是疑問句,卻很是篤定的樣子。
這下換成物業經理神情頓時更加警惕——
看來祈太太分明什麼都知道。
自覺物業經理的沉默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林蓉緊繃的神情頓時緩和了下來。
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隨即抬腳進了彆墅,不但之前的愁色一掃而空,神情中明顯還有些自得。
來到房門外麵時,林蓉甚至還有心情拿出隨身帶著的化妝鏡,整理了一下妝容,確定沒有任何紕漏後,才頗是恭敬道:
“請問,裡麵可是網上製作符篆的那位大師?我是祁氏祁鳳鳴的妻子林蓉,特意過來拜見大師。”
竟是絕口不提林城雪的事。
她的聲音並不小,裡麵的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謝林晚,神情頓時有些古怪,甚至有一個模糊的想法——
這些人做了這麼多,不會就是衝著網上那間淘寶小店背後的“大師”吧?
周崖看了謝林晚一眼,無疑是詢問她,讓不讓林蓉進來。
謝林晚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林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下一刻,門就自動滑開。
林蓉嘴角微微一彎——她就知道,祁氏二太太的名頭還是很好使的。
隨即抬腳進了房間,下一刻卻是驚呼一聲:
“周少?謝林晚?!”
太過驚訝的神情無疑破壞了林蓉慣常維持的貴婦形象,整個人瞧著都有些滑稽。
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林蓉難得的有些窘迫,緊接著卻是想起了什麼:
“剛才,就是你害小雪對吧?”
被林蓉單刀直入責備的,無疑就是謝林晚了。
尤其是彆說林城雪,就是林蓉也在謝林晚手裡吃過不止一次虧了。
一想到之前科學院時,她被耍的有多慘,林蓉簡直想用眼神殺死謝林晚,更是立即明白,林城雪會這麼慘,肯定也是和謝林晚有關:
“謝小姐怎麼這麼歹毒的心腸?小雪她也就和你差不多的年齡,你怎麼就忍心,慫恿著周董把她送到監獄裡去?”
“你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過是頂著謝家養女的名頭,你就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要是讓你真成了頂尖的靈舞者,怕是不知道要做多少喪儘天良的事了……”
本以為謝林晚會勃然大怒,誰想到對麵的嬌美可人的女孩子忽然“噗嗤”一聲樂了:
“祈太太,你聲音這麼大做什麼呢?”
“是擔心隔牆的人耳朵不好使,聽不見嗎?”
心思竟然被謝林晚一語道破,林蓉無疑就有些語塞——
事實上她可不就是這麼想的?
看周崖的樣子,應該算是清醒過來了。而放眼世間,能讓周崖從那樣的狀態中醒過來的,除了謝景旻,怕也隻有周崖背後那位深不可測的製作符篆的所謂大人了。
之前套物業經理的話時,就已經知道周崖彆墅裡,除了周崖外,又有了幾位不速之客。照林蓉想來,對方肯定是那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結果進來了才發現,竟然也就周崖和周遲以及謝林晚罷了。
剛才物業經理說得含糊,林蓉立馬想到,那位高人肯定也在,甚至可能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見自己的意思。
不過對方既然主動出現,那就沒有再讓高人從眼前悄然消失的道理。再有就是,不管是林蓉本身的目的,或者是林蓉對謝林晚的厭惡,都決定了她不可能坐視大師對謝林晚青眼有加。
從那位高人的做事模式不難看出,對方應該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林蓉以為,隻要她揭破謝林晚的“醜陋麵目”,自然就可以把這場危機化於無形。
沒想到,竟然被謝林晚給識破了。當下也不再遮掩,冷笑一聲:
“有句老話叫,人在做天在看,謝林晚,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彆以為你就可以蒙混過關……”
“你就是把房子喊出一個窟窿,也不會有其他人出來了,”
謝林晚的笑容瞧著有些調皮,落在林蓉眼裡也越發刺耳。
“可就是你聲音真是太吵了……”說著,臉一沉,“現在,請你離開。”
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一言不合就開始趕人,林蓉臉色也沉了下來:
“謝林晚,這裡還容不得你做主。”
“那你問問周崖啊,”謝林晚哂笑,“看我做不做得主?”
“正如你所想,我都能鼓動周崖送你侄女坐牢,讓他趕你離開,是不是更容易?”
“你——”明顯沒想到,謝林晚連給自己遮掩一下都不曾,饒是風度絕佳的林蓉也差點兒破功,忽然轉頭,怒視周崖,“周董,再怎麼說,小雪都是你的妹妹,你就容許彆人這麼欺負她?”
“我可不是彆人。”謝林晚笑得越發肆意,“祈太太你聽好,我不但是周崖的伯樂,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說著看向周崖:
“周董,我說的對不對?”
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竟然主動挑明了她的身份,周崖愣了一下,下一刻卻是一點兒沒猶豫的順著謝林晚的話道:
“不錯,當初,是您把我從爛泥裡拉出來,還給了我安身立命的基礎,這輩子,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把周崖從爛泥裡拉出來,還讓他有了安身立命的基礎,可明明,根據調查的結果,周崖所謂安身立命的基礎,根本就是那間網上神秘而又強大的網店……
林蓉神情從震驚到不可置信——
是自己幻聽了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謝林晚的意思分明是,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神秘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