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片寂靜,
沒有任何人說話,
隻有徐徐的風聲,和不時響起的……粗重的喘息聲,
半晌,一個沙啞的男聲在寂靜的地下室響起,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危/險,“嗬。”
他一點一點地向葉流卿靠近,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在這安靜的地下室間,發出十分規律的聲音,
仿佛一下又一下,不輕不重地擊打在人的心尖。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葉流卿眼眸微微一縮,隨即抿下了唇,她閉上了眼睛,卻將下巴高高抬起,黑色的發絲垂了下來,那弧度仿佛像一隻獻/祭的綿羊,
膽戰心驚、茫然無措、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前行。
明明是害怕的,明明是倉皇的,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麵對,逼著自己不去害怕,仿佛可以偽裝成一副強大的模樣,
但是,那細微的動作,輕顫的指尖,早已經出賣了她。
嘖。
真有趣。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眉宇間滿是興味,他站在她的身前,一隻手製住了她的下巴,沉聲道:“睜開你的眼睛。”
她的睫毛輕顫,然後在他的注視之下,緩緩睜開,
一雙桃花眼,含著水光,勾魂攝魄,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下巴,那肌膚柔嫩而光滑,手感十分不錯,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周子琢,”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一字一頓道,“記住這個名字,嗯?”
她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半晌,她輕輕道:“你是要包/養我,對嗎?”
周子琢眯起眼睛,笑了,
“對。”
他說。
葉流卿輕輕動了一下,定定地凝視著他,
然後,驟然一笑,
她向他伸出手,仿佛在等待他將她抱起來,
“我冷,”
她低低道,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訴說,
“我想要見見光。”
“好嗎?”
聲音很輕,有一絲啞,卻帶著難言的性/感,每一個音節,都像小蟲子一般,勾的他心癢難耐,
周子琢定定地看著她,然後輕笑出聲,一個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她發出微小的驚呼聲,他輕笑,然後湊上去,狠狠地吻上那一張蒼白的唇,
唇齒相接,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真甜。
她的反應十分青澀,讓他更升起幾分逗弄的心思,這費勁心思才弄到手的人果然不是那些鶯鶯燕燕可以相媲美的,那種征服感和從內心深處的滿足感就不是彆人可以比擬的,
驚鴻一瞥,他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人,足足耗了三天,才品嘗到這勝利的果實,怎麼能不甜?
葉流卿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劇烈的喘息,
那喘息聲有著說不出的味道,讓周子琢眯起眼睛,回味剛剛所品嘗的味道,
她那雙泛著水霧的桃花眼更是泛著光彩,勾魂攝魄一般,讓周子琢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走出了地下室,
陽光照/射/在葉流卿的眼瞼之上,讓她條件反射/一般閉上了眼睛,
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而周子琢,依然穩穩當當地抱著她。
地下室外的保鏢看著周子琢抱著葉流卿出來,眼眸之中都有幾分錯愕,周子琢什麼性格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這般動作,他們還從沒有見過,
難不成,這是周少的真愛不成?
葉流卿閉著眼睛,快速地將剩下的記憶翻完。
這種暗無天日斷水斷糧的狀態中,原主沒有被活活逼成一個瘋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她是在這個時候,認識到這個男人的瘋狂與可怕的,也因此,在之後的日子裡,更不敢與男人起什麼爭執,隻得委曲求全,曲意逢迎,
內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則日益加深,每每想起他的名字,都是一陣顫栗。
她怕周子琢怕的要死。
在周子琢眼裡,她隻是一個擺件,一個玩物,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打算,這一切都是對他的褻/瀆,她必須乖巧、乖巧、再乖巧,
就像一個布偶一般,任他擺弄操作,不管是在什麼時候,
床上也好,日常生活中也好,甚至吃的、喝的、用的、站姿、坐姿、走路的姿勢、平時看的書等等一切,都必須嚴格按照周子琢的指令來行事,要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地下室小黑屋,
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但是還沒有。
她是真的喜歡演戲,所以高中時成績優秀的她才不管不顧地當了藝術生,她又是孤兒,藝術生的開銷可不小,但是她無怨無悔,
吃再多苦,受再多難,她都覺得無所謂,
有演戲撐著,她就覺得自己還能熬下去,
隻要還能演戲,她就可以熬,熬到周子琢願意放她走。
但是周子-->>
琢一直沒有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