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沈繼明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挑撥著喬灼焦躁的內心,還沒等沈繼明往前靠近,喬灼一把將身旁的花瓶衝他扔過去。
啪嗒一聲巨響,花瓶迸碎在木質地板上。
房間內為了裝飾擺放著不少這樣的瓷質花瓶和琉璃製藝術品,喬灼不動聲色地緩緩靠近。
沈繼明突然笑起來,與往常彆無他異的紳士笑容此刻卻扭曲的像鬼魅,“喬灼,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要不是藺頌的出現,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你。”
胃部翻湧的感受再次襲來,喬灼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誰知道剛剛還像個正常人的沈繼明突然又激動道:“對,喬灼,你就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係統:“藺頌正在上樓,宿主放心。”
喬灼不得不承認,男主的名字在此刻還是非常之有安全感的。
砰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門板處的鎖直接崩飛,掉落在屋內。
隻見藺頌一身黑色外套站在門外,臉色沉如水,他的目光掃過跪在喬灼腳邊的沈繼明,隨即落在喬灼臉上一頓,喬灼從藺頌的眼裡發現了一絲驚訝。
不過藺頌很快收拾好不必要的情緒,他走進門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繼明說:“沒想到沈總邀請我們來,是看這一出戲?”
陰暗的壓抑的心思可以悄悄散播,但一旦被揭露在陽光下就會無所遁形。
沈繼明看到藺頌整個人都陷入懷疑邊緣。
尤其是在喬灼對藺頌說:“幫我離開這裡,我會答謝你。”的時候,沈繼明近乎癲狂,“不可以!藺頌,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喬灼!”
藺頌對沈繼明視若無睹,直接對著喬灼問:“哦?敢問現在的喬總能怎麼答謝我?”
喬灼相信小世界的男主一定比眼前這個瘋了的沈繼明好多了,便不假思索地說:“藺先生也知道我在《玫瑰街道》依舊有投資額,如果你幫我,我可以把電影讓給你。”
也算是成全阮韻之和藺頌的一段佳話,喬灼想。
沈繼明眉頭皺的死緊,生怕藺頌答應似的。
藺頌思慮一番,說:“抱歉喬總,我不是很在乎電影的投資額。”
喬灼抿著嘴,聞言卻也並沒有感覺天塌了,臉上依舊是那副不在乎一切的神情。
藺頌轉身就想走,身後傳來沈繼明想起身又被喬灼踹下去的聲響。
藺頌麵對這位昔日一起扳倒喬氏的同伴此刻沒有一絲顧慮,本來也隻是利益合作而已,他對沈繼明本人並沒有任何好感。
喬灼正疲於對付沈繼明,那頭作勢要離開的藺頌卻又轉身開口道:“不過如果喬總您開口求我,說不定我會答應。”
係統提醒道:“反派人設不能崩,宿主。”
喬灼隻一瞬就做好決定,冷臉瞪著藺頌罵道:“滾吧。”
藺頌眼底浮現一絲笑意,“不愧是喬總。”
沈繼明扒拉著喬灼的褲腿,對著藺頌喊道:“藺總,請您先離開。”
喬灼抬頭看了藺頌一眼,隻見他緩緩擰開外套扣子,衣袖被卷上去,下一秒,沈繼明就被揍的鼻青臉腫。
真真是拳拳到肉,沈繼明的哀嚎聲估計樓下的人都能聽見。
見沈繼明再也沒力氣伸手去夠喬灼,藺頌走到喬灼麵前問:“能自己走嗎?”
房內的情形和喬灼一直扶著桌子不動彈的姿勢藺頌可以猜想出喬灼大概率是中了藥。
喬灼臉色逐漸紅潤起來,他伸出左手拽住藺頌的衣袖,指尖捏的很緊,像是用儘力氣。
此時此刻,藺頌才發現原來喬灼也在發抖,他不是銅牆鐵壁,更不是無情無欲,他也會害怕。
藺頌扶著喬灼從二樓走下來時宴會廳內的眾人表情都驚呆了。
議論紛紛中,藺頌輕一頷首淡定開口道:“喬總喝醉了,我們先回去了。”
直到上了車,坐在藺頌身旁,喬灼才反應過來問:“你帶我去哪兒?”
喬灼跟沈繼明撕破了臉,之前的家肯定是不能回了,更何況現在的喬氏與其說是姓喬,不如說是姓沈。
“回我家。”藺頌麵不改色地說。
喬灼眨眨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