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不甚在意地直接在藺頌麵前脫掉衣物。他手腳無力,說是脫,不如說是硬拽,襯衫扣子崩落一地,喬灼麵色愈發焦急又氣,“快點!”
藺頌相反清醒極了,他淡定地打開花灑在手上試了會兒溫度才往喬灼身上澆過去。
雖然藺頌已經提前將溫度調高了,但猛地淋在身上喬灼還是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
“嘶。”喬灼冷的一縮,半眯著眼睛故意道:“藺大影帝報仇了?”
藺頌眉頭皺也不皺,將花灑開大,在喬灼的驚呼聲中說:“是。”
喬灼一邊跟係統罵藺頌,一邊逐漸恢複意識。
“媽的沈繼明。”喬灼嘟嘟囔囔的罵。
不知為什麼,藺頌突然不想聽見喬灼口中念叨起這個名字,等了半天,躺在浴缸裡的喬灼渾身已然濕透了,襯衫緊貼在他胸口,起伏分明。
喬灼原來也有四塊腹肌。
喬灼發現花灑越來越往下,說了一句:“告你騷擾。”
藺頌聽他聲音有了力氣,直接把花灑扔到他懷裡,“醒了就自己動手。”
雖然是在重複醫生的叮囑,但在喬灼聽來卻變了味道。
喬灼生來沒自己做過什麼事,此時見藺頌對待他的態度不像對待仇人,膽子也大起來。
“藺大影帝幫人幫到底,我手還酸。”喬灼懶洋洋地說。
“手酸?”藺頌問。
喬灼絲毫沒有注意到藺頌的眼神變化,隻應了聲。
下一秒,站在浴缸外一步的藺頌直接靠近蹲下,他眼底的情緒洶湧內斂,但澎湃到嚇人。
“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樣指使我?”藺頌隻說一句,下一秒,喬灼聽見自己的皮帶扣被挑開的聲音。
喬灼費儘全身力氣按住藺頌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灼知道藺頌故意曲解,索性藥性解開大半,喬灼後頸仰靠在浴缸枕側,還有閒暇時間調侃:“藺大影帝怎麼比我還火氣大?”
藺頌沉著臉不再作弄喬灼,隻徑直起身走出浴室,扔下一句:“弄好了自己出來。”
管家一眾人站在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早嚇得不敢出聲。
麵前的門被打開,一臉冷色的藺頌走了出來,管家極力忽視掉他衣領處的水漬,問道:“喬先生怎麼樣?需要我們進去收拾一下嗎?”
經過這出鬨劇,藺頌心裡對喬灼的想法複雜極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討厭喬灼還是其他,總之藺頌需要時間靜一靜。
“暫時不需要,他叫人你們就進去。”
藺頌一頓,扯開領帶又說:“如果他要手機,彆給他。”
管家麵色一變,但還是應下。
回到書房的藺頌開始著手調查喬灼如今名下依舊存在的資產,發現居然大部分都被轉移或者吞並。
難怪沈繼明如此不顧後果的給喬灼下藥,藺頌扶著額頭想,當初沈繼明突然領著阮韻之來找自己,嘴上說著是想幫阮韻之避開喬灼的潛規則,但實際是藏著自己的野心。
藺頌手指輕點在阮韻之這個名字上,想起之前喬灼頻頻提起的這個女人,臉色沉如水。
難道喬灼是真的喜歡阮韻之?
一旦這個可能性在腦海裡浮現,藺頌就十分焦躁,忽然間藺頌回過神,他為什麼會覺得焦躁?是因為阮韻之,還是因為喬灼?
猛然,剛才喬灼在浴室的種種畫麵浮現在腦海裡,藺頌握緊拳頭,灌下一杯咖啡。
該死,藺頌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幾乎將喬灼扳倒,喬灼也如他所願失去倚靠,可以任人宰割。但為什麼藺頌心裡始終有一股鬱結的情緒難以化解?
這個被自己扳倒的資本金主,這個無時無刻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男人。
藺頌試圖理清自己繁雜的情緒,重新審視起喬灼這個人。
【藺頌感情線+20。】
剛坐在床邊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熱咖啡的喬灼愣住,隨即驚喜道:“藺頌感情線有進展了?”
係統也是一頭霧水,說:“是進展了,不過……”
喬灼:“不過什麼?”
係統:“阮韻之那邊還在劇組拍戲啊。”
喬灼眨眨眼,這才想起《玫瑰街道》還在拍攝,阮韻之的戲份還沒殺青呢!
“我的手機呢?”喬灼問身旁的傭人道。
誰知那人聽完後沉默半晌說:“喬先生,藺總說您的手機壞了。”
“放屁。”喬灼表情冷漠,傭人對這個開口就罵藺頌的人又多了幾分恐懼,彎著腰說:“藺總讓您先休息,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喬灼聽這話怎麼想怎麼怪。
半晌,喬灼對著係統驚道:“藺頌不會是打算把我關起來吧?”
係統:“……b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