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莊園。”藺頌一錘定音道。
“藺頌。”喬灼皺緊眉頭看他,說:“我不是你的寵物。”
“我知道,但你離開我,能活得下去嗎?”藺頌不否認喬灼的手腕與心思深沉,但事實是如果沒錢沒勢的喬灼現在從藺頌身邊離開,下一秒就會被送到不知道哪個老板的床上。
喬灼咬牙切齒地說:“究竟你是想幫我,還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一句話,藺頌的眼底情緒複雜濃重,他轉頭盯著喬灼看。
就在喬灼沒忍住手指輕輕在皮革座椅上一撓時,藺頌篤定地說:“你知道了。”
藺頌明白喬灼知道自己對他抱有的心思了。
跟在喬灼身後暗中保護的兩個保鏢早就把他跟劉奔之間的談話告訴藺頌,藺頌拿捏不準喬灼到底抱著怎樣的態度,他會不會有那麼一絲可能,也喜歡自己?
喬灼不想承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灼。”藺頌的聲音響在耳邊,下一秒,喬灼的嘴邊被咬了一下,刺痛的感覺自觸碰的位置爆.炸,喬灼想推開藺頌卻發現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對方分毫,靠,大意了,喬灼本不想捅破這層關係。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是在彼此撕咬。
藺頌睜著眼看著喬灼,喬灼當然也不甘落後地瞪著他。
終於,藺頌鬆開喬灼,在喬灼努力平複呼吸時抬手抹去他嘴邊的點點血跡。
“你是狗嗎?”喬灼瞪著眼睛罵,耳朵臉頰都被氣紅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藺頌問,他低垂著眼睫,繾綣地去看喬灼,奈何喬灼一點也不接收他的目光,皺著眉含糊說道:“最近。”
“覺得惡心嗎?”藺頌又問,男人的肩膀寬闊,幾乎擋住後座上的喬灼整個人。
藺頌的氣場太有侵略性,讓喬灼無處可逃。
“滾。”喬灼避也避不開,索性直接閉上雙眼不去看藺頌。
藺頌收回眼神,但卻不容拒絕地握緊喬灼的手,任由喬灼怎麼掙都沒鬆。
“這顏色很適合你。”藺頌的眼神落在喬灼的手指上,認真地說。
喬灼抬起藺頌握住不放的手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隻聽藺頌悶哼一聲,手卻依舊抓著喬灼沒放。
久久過後,喬灼鬆開牙齒,他笑的時候下唇沾著血,竟然漂亮如鬼魅,喬灼說:“你喜歡怎麼不自己塗?最好腳指甲也塗上。”
藺頌聞言像是思考起來,半晌沒說話,喬灼在一旁隻聽他說:“或許可以試試。”
喬灼笑還沒出來,就看見藺頌那掃在自己腿上的眼神,喬灼氣的想踹他,卻被按住膝蓋。
“我是讓你給自己塗!”喬灼氣道。
藺頌緩緩鬆開按住喬灼膝蓋的手,說:“彆鬨。”
喬灼冷下臉罵:“藺頌,你敢把我當玩意,我就敢讓你等著瞧。”
藺頌沒有被喬灼的狠話嚇到,他反倒解釋說:“我沒有把你當玩意,也沒有把你當寵物。”
男人的神情認真極了,哪怕是向來看慣俊男的喬灼都恍惚一瞬。
“藺總知道我向來不負責的吧?”喬灼冷笑一聲,“還是說你就這麼想爬我的床?”
藺頌沒有回避,直問:“喬總讓爬嗎?”
喬灼不想再和他聊這個話題,直接推開門想走下車,卻被身後的藺頌拉住手臂直接橫抱了起來。
這崩的不能再崩的感情線已經讓係統主動屏蔽了自己。
“藺頌!”喬灼在藺頌的懷裡掙紮,喊道:“你想乾什麼?”
這一晚上那些落在喬灼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讓藺頌的忍耐心逐漸消失,喬灼每見一個人,藺頌心中的妒火就升一等,原來、原來喬灼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
藺頌眸色一沉,抱著喬灼不由分說地往樓上走。
一路上管家傭人們的眼神隻盯著地板,看起來早就對藺頌和喬灼倆人的關係有所猜測。
砰的一聲巨響,樓上主臥的門被用力關上。
喬灼直到被藺頌扔到床上才逐漸明白過來,憑著不崩人設的職業素養,喬灼手緊緊捏著床單,嘴上還死倔:“你敢!藺頌……”
然而藺頌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真的敢。
喬灼被壓在被子裡親得差點窒息,藺頌一手捏住他的兩隻手,另一手淡定自如地解開下午給喬灼係上的領結。
像是在拆禮物。
喬灼感觸到空氣冷顫了一下,隨即一個個炙熱的吻落了下來。
藺頌的舉動越來越出格,喬灼顫著嗓子終於服軟,“藺頌,你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
喬灼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藺頌隻狠狠盯著喬灼,手下動作愈發發狠,沒過多久喬灼就悶哼一聲,細汗布在他的額頭,那雙漂亮的眼睛此刻含滿淚水。
“混蛋!”喬灼罵道。
低著頭工作的管家傭人們兩個小時後隻聽見樓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沒過多久藺頌披著浴袍走下來,冷眼中難得多了份柔和暖意,他的脖頸處布滿細紅撓痕,一頭黑發濕著梳向腦後,在眾人不敢多問的氣氛中藺頌淡定地吩咐:“床榻了,一會兒買個新的送過來。”
管家低著頭趕忙應下。
藺頌轉身上樓,關門開門的聲響響起,想必是移動到客房。
不過又一小時,新床剛送來,頭頂處再次傳來一聲巨響,砰——
管家趕忙上樓,隻見藺頌露著肩膀披著浴袍靠在客臥門口說:“讓他們再送一張來,質量太差。”
管家對此沒話說,藺頌家裡的東西哪樣不是定製的,這都能塌,絕對不是質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