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知道喬灼隻是懷疑並沒確鑿證據,便裝不懂,反問:“老爺,您說的狼指的是什麼?”
喬灼想掙脫開雁西的懷抱卻沒有任何辦法,男人的手臂宛若鐵焊,力大無比,摁住他簡直不費任何力氣。
喬灼平日裡蒼白孱弱的身體此刻微抖,眼尾泛著紅,讓雁西壓製的力度下意識鬆開半晌。
這個男人此刻再高高在上也無法反抗自己分毫。
這種念頭猛烈地敲打著雁西的理智,惹得他眸色愈發深沉。
喬灼掙紮半晌見毫無改變,便惡狠狠道:“像你這般的狼。”
雁西的聲音低沉幾分,“原來在老爺心裡我是一頭狼,老爺您怕我嗎?”
喬灼冷哼一聲,“怕?該怕的人恐怕不是我,你想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跑多遠。”
喬灼說完對係統激動道:“終於也輪到我說一次這句話了!”
係統:“……”
雁西卻道:“我不會跑的,老爺。”
喬灼:“人心隔肚皮,我不信你說的話。”
雁西頓了一瞬,問:“老爺您不信我。”
喬灼沒有猶豫,“是,不信。”
久久的沉默過後,隻聽雁西語氣神情又恢複往常,說:“老爺小心針,柳先生囑咐我不能讓你亂動。”
喬灼笑出聲,眼底儘是寒意,“柳先生的話你倒是聽,怎麼他教的事你一點也不記心裡,認清自己的身份,雁西。”
雁西收斂目光,“老爺說的是什麼事?我在老爺心裡又是什麼身份?”
屋內氣氛陡然變僵持,雁西期盼著喬灼不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供奉山神這件事,亦或是期盼著祭祀這事跟喬灼沒有關係。
否則,他該如何去麵對自己愛上一個惡魔的事實。
可現實卻如同一記狠厲的巴掌扇在雁西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隻聽喬灼話說得直接,“十二年期限將近,也是時候讓你們明白自己的命,供奉山神是件大事,須得早早準備才好。”
如煙一般的男人就這樣重重撕開宅子裡的柔和假象,說出的每個字都宛若剮在雁西心口的一把尖刀
雁西抿緊薄唇,頸部青筋暴起。
係統提示音響起:“男主雁西事業成長值+20。”
“祭祀山神……”雁西輕聲重複,臉色很沉地問:“老爺想過讓我們活著回來嗎?”
喬灼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冷聲道:“能被選中去供奉山神是你們無上的榮耀,村裡祖祖輩輩都會銘記你們的姓名。”
雁西的心在血淋淋的現實麵前劇烈顫動,開口時聲音忍不住沙啞,“老爺,在您心裡我……我們算什麼?”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的供品嗎?
喬灼明明養了他們八年,是條狗都該養出感情了。
雁西低斂著的眸中複雜情緒正瘋狂翻湧,是了,養條狗都能養出感情,喬灼還真是冷心冷麵,但對這種魔鬼動心產生**的自己,又是怎樣的人?
係統提示道:“宿主,男主情緒正劇烈波動。”
喬灼擰眉,忍住心口疼痛,虛弱地開口嗤笑一聲:“算什麼?你們十二個人若能得山神賞識繼續庇佑喬家村十二年,就算是福報。”
“福報?”雁西牙齒寒顫,氣血翻湧之時濃烈的恨意夾帶著可笑愛意升騰。
係統驚呼道:“宿主,男主雁西厭惡值加了100!”
喬灼覺得這次的感情線絕對能被掰正,趁熱打鐵道:“既然被選中,那就是你的命,十二人,缺一不可。”
喬灼的話是在警告雁西沒有逃脫的機會,也是在暗示外鄉人的事情他已經了如指掌。
“我的命?”雁西低聲笑道:“老爺或許聽過一句話,人定勝天。”
原本對喬灼的所有想法此刻在雁西心中彙聚成瘋狂的掠奪欲.望和占有欲,到底怎麼做,這個男人的嘴才不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喬灼:“人定勝天?可在這山中,我就是天。”
喬灼說這話時情緒無半點起伏,語氣淡然到讓雁西恍惚,這個男人不是在說大話,而是他篤信,他生來便是這般認為的。
“造了殺孽,老爺不怕死後永墜閻羅地獄嗎?”雁西緊緊抱著喬灼,咬牙切齒地問,一雙眼中滿是沸騰的恨意混雜著不甘和委屈。
“放肆,供奉山神哪裡算得殺孽,更遑論永墜閻羅,嗬。”迷迷糊糊即將昏睡的喬灼冷笑幾聲,“我得山神庇佑,是護喬家村安寧的族長,誰敢?”
雁西緊緊閉上雙眼,久到懷裡的喬灼昏睡過去,再睜開時雁西將渾身氣質收斂,男人眸中神情瞬間變了個人,恍若一瞬間脫胎換骨般成長。
既然喬灼是喬家村的天,他就將天掀下來,得山神庇佑,他就將廟宇砸個粉碎,雁西一雙厲眉緊蹙,他定要看看到時候喬灼究竟向誰求救。
隻有自己,也隻能是自己。
在喬灼陷入昏睡時係統提示音響起:“男主烏雁西事業成長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