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病美人大族長反派10(1 / 2)

第十章

臥房內水霧繚繞,因為是在冬天泡藥浴,寶珠和寶珍早早在屏風外擺放起三個小火爐取暖。

喬灼穿著單薄外衫掩蓋心中緊張情緒側頭翻書,白皙指節撚著書角摩挲,燭光下美人如玉,一向蒼白的臉頰此刻因暖氣透著些許紅暈,讓人移不開眼。

“老爺,藥浴蓋好了。”寶珠和寶珍說完後退著離開,幾番掙紮過後喬灼總歸是起身走到屏風後,剛脫下外衫,臥房門就被人推開。

喬灼心底一緊張,手一抖,回頭質問:“誰?!”

雁西洗漱完頭還沒擦乾,一步踏進房內另一步聞聲進也不是,停也不是,隻能朗聲回道:“老爺,是我。”

喬灼手指攥緊衣衫,麵上表情糾結,半晌後隻道:“我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門口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應道:“是,老爺。”

雁西就這樣站在臥房屏風外等著,喬灼似乎不知道那張屏風並不能全然遮蓋住他的身影,反倒在燭光的映襯下勾勒出他纖細的腰線。

喬灼是如何挑開衣衫褪下,又是如何抬膝彎腰進入浴桶都在水汽蒙蒙的屏風上展露無疑,雁西又無法開口提醒,隻能側著頭儘力不去看喬灼的一舉一動。

可男人的欲.望起來後又按捺不住,雁西的喉嚨愈發乾澀,眼見喬灼坐進浴桶,雁西出聲詢問:“老爺,能賞一杯茶嗎?”

突然的聲響讓喬灼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輕聲水響,想必是在桶壁上磕到了哪裡,雁西都能想象得到他那雙泛紅的眼眸。

不能再想下去了!雁西握著雙拳狠狠捏緊,指甲陷進血肉。

喬灼嘶一聲,許是在忍耐疼痛,語氣也冷下去道:“桌上有,自己倒。”

雁西聞言匆匆轉身,拿起柳蘊早上給的藥紙展開就著茶水服下,苦澀味道充斥口腔,但男人麵不改色,甚至有些放鬆。

雁西這副純陽之體對喬灼來說是大補,但每日的緊貼入睡和時不時地護手暖腳對雁西來講都如酷刑一般,痛苦中夾帶著隱秘歡喜,而後又隻能咬牙克製,但凡換個人來都不能像雁西一般忍這麼久。

係統又開始沉默模式,喬灼也習慣了,隻將脖頸之下全然沒入水中才喚道:“過來吧。”

雁西背著身深吸口氣,等到看不出任何異樣後才轉身走近。

越過屏風看到的畫麵比起雁西自己想象的更豔麗千倍萬倍,隻見墨發美人披著水霧抬眸,朦朧間雁西竟恍然覺得洞房花燭也不過如此。

喬灼發現雁西頭發濕著,皺眉問:“屋外下雨?”

雁西手搭在衣袍上垂眸道:“老爺說笑了,來之前沐浴焚香過。”

喬灼:“……”

雁西在無數個夜晚間怎樣大逆不道的畫麵都夢見過,可如今真要在喬灼麵前解衣寬帶他卻突然羞澀起來,男人肩寬腰細,手一拽,長衫便開了扣。

喬灼偏頭不去看,可聽覺卻更靈敏,能猜到雁西正將衣衫掛在屏風上。

“老爺,多有得罪。”雁西啞著嗓子道,下一秒隻聽水聲微響,男人跨了進來。

藥浴講究浸透,喬灼隻能由著雁西將自己懷抱住,雁西一抬手攏起喬灼長發,問:“老爺,我幫你綁起來?”

那根入夢紅繩此刻放在梳妝台,喬灼覺得雁西說的有道理,便隨口應道:“綁起來吧。”

雁西伸手拿過紅繩,像自己在腦海中練習過無數次的那般替喬灼係上紅繩,穗子繞著墨發掃在他的胸前,喬灼一側頭雁西就能清晰地望見他那殷紅痣。

喬灼發現雁西熟練的很,揶揄道:“字不如何,頭發綁的倒是熟練。”

雁西抿緊薄唇,說:“請老爺責罰。”

喬灼哼一聲,“責罰你做什麼,這些日子因你這純陽之體,我也該多謝你。”

喬灼想憑雁西那接近登天的厭惡值,此刻和自己靠得如此近,不知道心底該有多厭煩。

被喬灼認為度秒如年的雁西此刻真的度秒如年,但不是厭煩的,而是被勾的。

雁西突然問:“方才老爺一人在這是否磕著哪裡?”

喬灼沒應聲。

雁西擰眉觀察,男人身白如冷玉,養的金貴,平日裡哪怕穿的衣料稍磨一些他身上都能起紅痕,更遑論如今磕著木桶。

眼見雁西的炙熱眼神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掃一遍,喬灼紅著耳廓冷聲道:“腳趾,不必擔心,無大事。”

誰知喬灼聲音剛落,雁西竟側身移到了喬灼對麵,木桶寬大無比,即使五個人也能橫躺,但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水裡的喬灼見雁西大咧咧的移動嚇得問道:“你做什麼?”

嘩啦一聲水響,雁西竟然扶著喬灼的腳腕提起,垂眸問:“老爺哪裡磕著了,我看看。”

喬灼一張臉漲紅,抿唇罵道:“放肆!鬆手!”

寶珠和寶珍站在門外,此刻房內傳出任何聲響喬灼都要失了顏麵。

可雁西卻突然不怕他,固執地握著纖細腳腕尋了個遍,終於在腳背處見到指甲蓋一般的青紫。

雁西厲眉瞬間擰起,道:“我去取藥來。”

喬灼開口攔都來不及,隻見男人起身出浴,不過半晌又反身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白瓶。

喬灼縮著的腳再一次被他拽了過去。

“柳先生給我的藥,對這種傷痕很有療效。”雁西邊說邊擰開瓶蓋替喬灼敷上。

見喬灼麵帶猶疑,雁西解釋道:“是當初挨板子時從柳先生那兒得的藥,老爺安心用。”

喬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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