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
喬灼冷酷無情地說:“不可能。”他不會愛上一個小世界的設定數據。
係統:“。”
大雪延綿下在山間,烏鐸黑著眼圈走出帳篷時恰巧碰見烏雁西。
比起明顯帶有倦意的烏鐸,烏雁西可謂神采奕奕。
“大哥……”烏鐸上前一掃他背後的帳篷,想到昨晚聽牆角半天也沒聽到什麼隻能悻悻而歸,此刻心思又活絡起來問:“那位族長的病也好不少了吧,什麼時候帶他出來透風啊?”
烏雁西沉著臉皺眉,下一秒帳篷簾被掀開,一位身著黑色長衫,披著白毛大氅的長發男子走了出來。
喬灼身長清瘦,玉一般的手指撫著頸間絨毛,灼灼桃花麵,清澗冷疏容,竟成大雪山中唯一抹亮色。
自詡見過大世麵的烏鐸霎時失了言語,隻能呆愣地望著麵前男人,這居然是世間存在的男子,真是罕見絕色!
先前笑話過烏雁西的一字一句此刻都換成淩厲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生疼。
烏鐸結巴著想上前,卻被人搶先一步,隻見烏雁西走上前攏住喬灼的衣襟,姿態親昵到讓烏鐸嫉妒。
難怪,難怪烏雁西怎麼都不肯透露半分,竟然是這樣一位風姿綽約的男子。
烏雁西站在喬灼身側,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男人被大氅緊圍著的脖頸,昨夜留下的種種痕跡都被他藏在衣領之下,隻有倆人知曉,這種隱蔽的情意鼓動著烏雁西的心神。
柳蘊快步走來,“老爺安。”
喬灼眯著眼睛冷聲笑:“好厲害的本事,居然把宅裡人都帶來了。”
隻見遠處的喬珊珊躲在人群之中,害怕地不敢上前。
烏雁西垂下眼睫,烏鐸則是爽朗笑道:“喬老爺說笑了,在下烏鐸,久仰大名。”
喬灼輕抬下頜沒說一句話,在他看來這群烏家人都是喬家村的敵人,沒必要好聲好氣。
烏鐸見美人不應,心中正焦急,身後卻突然跑來一個下人道:“二少爺,人都來齊了,是否要上山?”
喬家村位於半山腰險峻地勢,而山神廟則是建在山巔之上,巍峨陡峭,稍不注意就能摔得粉身碎骨。
烏鐸剛轉頭,就聽烏雁西沉聲道:“今天先不上。”
喬灼滿意地笑了一聲,霎時間宛若冰雪消融,桃花漫天。
烏鐸頓時愣住,心中激蕩萬分,半晌才回過神來疑惑問道:“為什麼?大哥,夥計們都到齊了。”
烏雁西臉色凝重,“再等等。”
喬灼掃了把白氅,纖細白皙手指搭在烏雁西手臂處,清冽聲音柔緩道:“既然有空了,就陪我看會兒書。”
烏雁西耳廓紅成一片。
係統訥訥道:“美人計!”
烏鐸也品出味道,“美人計!”
柳蘊呆愣在一旁,見狀嚇得不敢出聲,老爺怎麼會對烏雁西如此好聲好氣,不對勁。
烏雁西瞟見眾人眼神,解釋道:“雪天路滑山路難走,都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幾月,等開春再上山。”
燒廟的事因烏雁西的一句話被推遲,另一邊,喬家村民不停地尋找著喬灼卻無半分結果,喬大東氣的頭發一把一把地掉。
喬灼本人卻是在這深山隱蔽地過得如魚得水。
難捱的大雪天過去,柳蘊的藥也終於停了,可每晚烏雁西依舊找著借口跑進他的被窩,叼著大美人肆意親吻。
喬灼沒忘記係統的警告,即使火氣上頭,烏雁西依舊是個童子身。
入春後又是一個豔陽天,喬灼換上輕薄外衫坐在樹蔭下,不一會兒就見烏鐸手裡拎著奇巧小玩意直奔他而來。
這幾月裡烏鐸隻能乾看著大美人,稍稍有一絲靠近的動作都能被烏雁西厲聲嗬斥,可前不久烏鐸突然找到契機,發現喬灼常年住在深山,沒見過國外的小玩意,烏鐸便到處搜羅這些東西捧到喬灼麵前爭寵。
烏雁西冷著臉盯著烏鐸,隻見這人從背後掏出一個玻璃製圓筒,蹲在喬灼麵前彎著眼睛說:“喬灼,這是望遠鏡,你從這裡看能看到極遠的地方……”
烏雁西一張俊美臉陰沉的嚇人,可美色昏頭的烏鐸此時也不怕這個大哥了,隻一個勁兒地往喬灼麵前湊,如果身後有尾巴此刻早晃得沒影了。
喬灼接過那東西往眼前一放,不經意地掃過遠處大片樹林,神廟高聳雲間,此刻卻連紅柱上的盤紋都能清晰可見。
美人笑臉說:“謝謝,我很喜歡。”
烏鐸臉頰脖子紅了大片,竟浮現羞澀表情,“不用謝,你喜歡就好。”
烏雁西手指攥緊,氣場冷冽到極致,“看來你很閒。”
烏鐸:“……”
喬灼收起望遠鏡瞟了烏雁西一眼,居然為烏鐸說話,“烏鐸的小玩意我很喜歡,你彆惱他。”
喬灼不說還好,他這話一說出口,烏雁西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喜歡?喬灼竟敢對著烏鐸說喜歡?!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宿主,喬大東領著的那群人找到這裡了。”
喬灼聞言麵不改色地握著望遠鏡往山間一掃,果然有一片樹在不自然的晃動。
烏雁西怒氣上頭,攥著喬灼的手腕就起身,“老爺,我陪你摹字。”
烏鐸也起身道:“大哥總這樣霸著喬灼不太好吧?”
眼見倆人又要吵起來,已經得手望遠鏡的喬灼當機立斷站在烏雁西一旁。
“雁西,我是有些乏了。”
被用完就扔的烏鐸:“……”
烏雁西眼一亮,手指不住地摩挲喬灼纖細手腕,“我帶老爺回帳。”
愛也好,恨也罷,隻要喬灼能一直陪在他身旁就好。
掀開帳簾時喬灼回頭瞟了一眼,忽然間隻聽鷹嘯聲陡然響起,撐著簾子的烏雁西表情一變,隻聽烏鐸大喊道:“是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