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沉默許久,等身後丫頭把他頭上綁起的頭飾全摘下來,露出微長短發時他才鬆了口氣。
喬灼警告加威脅:“小係統你彆告訴我,我平時也會穿裙子和高跟鞋。”
係統:“不會,沒這麼變態,但宿主如果你想穿可以穿。”
喬灼:“……閉嘴,我不想。”
華貴精致的頭麵被拆下來,喬灼臉上的脂粉全然被卸乾淨後露出了一張風華絕代的女相芙蓉麵。
喬灼端詳幾秒忽然嘖嘖兩聲,對著鏡子問道:“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男人?”
係統:“。”
喬灼不依不饒:“魔鏡?”
係統破罐子破摔道:“宿主,是你耶。”
喬灼:“嘻嘻。”
男人端坐在木椅之上翹著二郎腿,身旁丫頭懂事地為他點燃一根細煙遞上。
安靜間,梨園管事的忽然敲門走進,“喬老板,有個不懂規矩的生麵吵著要見您,我們攔還是不攔?”
煙霧繚繞間隻見喬灼輕笑一聲,麵容冷若冰霜,眉眼灼灼,眼神間的陰狠毒辣竟將那份容貌上的女氣全然覆蓋住,一動便多出瀟灑英氣。
喬灼吐出一口煙氣,清冽嗓音道:“讓他進來。”
梨園管事聞言腿一抖,竟是比將人直接趕走還害怕。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男子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走進,赫然就是剛才往戲台上不斷扔珠寶的那人,他的目光熱切地望著喬灼,開口便是洋文哈尼。
“喬灼,請你允許我表達自己的愛意,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你,我可以一生一世保護你,雖然我們同為男子,但我無懼世俗,我們是命定的一對,跟我在一起吧!”男人單膝跪在喬灼身前,激動地眼眶都泛紅。
喬灼居高臨下地冷淡一掃,與神情激動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隻見他伸手,沒接過玫瑰,而是將煙灰撚滅在男人高舉在麵前的玫瑰花叢中。
滋啦一響,男人險些哭出聲。
黑長轎車停在梨園門口,晏牧淵剛踩著皮鞋下車就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男子被幾個大漢抬著扔出門口,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司機都嚇了一跳,而晏牧淵看得麵無表情。
喬灼卸完妝走出後台,隻見戲台下的人被管事趕得所剩無幾,隻台子正前方的茶桌旁留著兩位挺拔男子,望過去各有各的帥氣。
杜辭和顧歸帆見到喬灼便起身迎了上前,兩位多金貴公子便是圈中人口中的喬灼好友。
喬老板好友遍地,可至交也不過幾個,那一張傾國傾城桃花麵,旁人不敢說,可暗地裡交際花的名稱早就如雷貫耳。
杜家獨子杜辭名下開著間大銀行,日常出入高級場所身旁都捧著喬灼。顧歸帆顧二少,雖常年被頭頂上的大哥壓著,可身家優渥,整日廝混在喬灼前後也不擔心錢財之事,恨不得從家裡掏空金銀珠寶都遞到喬灼麵前,討人歡心。
杜辭舉止瀟灑帥氣,見到喬灼笑得俊朗,問:“剛才那人可是惹你不高興了?”
喬灼剛搖頭,就聽另一側顧歸帆又道:“早知你何必發出五十份戲票,要我說咱們還是一直單獨聽你唱才好,你又不依著這行傍身。”
杜辭故意瞟了眼顧歸帆,揶揄道:“你說喬灼錯了?”
顧歸帆聞言立刻瞧喬灼的表情,見他沒生氣才鬆了口氣,作勢打了杜辭一掌,“你彆挑撥離間!”
傳聞喬灼傾城麵,蛇蠍心,如今一見是不是蛇蠍心不清楚,長相確實配得上傾城二字。
晏牧淵站在門口,肩寬腿長,眼神如惡狼一般盯著喬灼看了個仔細,直到看到那人皺眉才緩緩抬手敲了敲門框,沉聲道:“晏牧淵,聽聞喬老板唱戲一絕,特來拜訪。”
喬灼:“係統,他在諷刺我。”
係統:“宿主,請對自己的唱功有點信心。”
喬灼:“嘶,自知之明是個好東西。”
杜辭和顧歸帆見到剛才拿著玫瑰示愛的男人不當盤菜,可遇見麵前這俊美生麵孔,卻齊齊提起提防,心底同時道:是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