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笑著沒說話。
薑犰身側的大太監麵露糾結地看向新帝,陛下酒量不好,可這杯北漠王敬的酒卻是無法不喝。
見殿內眾人也等著,喬灼反倒不急了,他撐著側臉慢悠悠抬眸盯著薑犰,眼底的惡劣探究沒有絲毫掩飾。
薑犰看著喬灼沒再猶豫,雙指輕輕敲在桌上示意,大太監聽聲立馬為天子斟滿了酒。
薑犰黑袍微動,抬手衝著喬灼一揚,“北漠王遠道而來,這酒朕接下了。”
殿內朝臣無聲地看著兩人對峙,薑平掩去興奮目光看著喬灼的刻意刁難。
帝王剛喝完酒耳廓便燒了起來,可與紅透的耳廓不同,男人的眼神更冷漠了。
薑犰望著那金滿身的北漠王,沉默地想,看來這個喬灼不是個好啃下來的骨頭。
喬灼看了眼薑犰,又轉向殿內舞娘,擰眉道:“來了薑國單看些歌舞著實無趣。”
話音剛落,騰格便開口:“阿父,不如讓哥哥和我出麵與薑國的勇士切磋幾番武藝,也省的現在這般乾巴巴的喝酒!”
喬灼心底為騰格點了個讚,麵上卻不接話,看向了主位的薑犰。
喬灼的話哪有那麼簡單,他是想借這個機會折辱薑犰。
薑平樂得看這一幕,不等薑犰開口便急忙道:“北漠王是客,薑國自然要讓賓客玩得高興,您說,哪位世子出麵與薑國切磋幾番武藝?”
薑犰手指輕敲在桌麵,沉默地看著薑平和喬灼一唱一和。
喬灼一側頸,耳垂上的金飾叮咚作響,像是敲在了烏善和騰格的心頭一般,兩位俊郎近乎爭搶著開口:“阿父,我願為阿父出麵。”
喬灼對係統樂道:“嘿嘿,兒砸!”
係統:“……”
烏善下手狠厲,騰格年少些,但性子容易衝動,思來想去喬灼還是扶著騰格的脖頸道:“就讓我的小兒子切磋一番。”他說著看向薑犰,挑釁地問:“薑國勇士敢來迎戰嗎?”
薑犰手下最得力的驃騎大將軍嶽修遠此刻還駐紮在城外,薑國勢力分派,其他人不見得會為薑犰賣力,甚至很可能為了討好薑平而故意輸下。
但場麵已經如此,薑犰不應也得應。
舞娘們低著頭快速退下,騰格大步走上殿內,衝著麵前的一排薑國將士喊:“你們誰要來與我爭個高下?”
黑甲將士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門竟無人應答。
喬灼逮到機會嗤笑出聲,“陛下的臣子看來無勇,竟沒一個敢接我小兒的挑戰。”
殿內靜默一片,薑犰見狀厲眉一擰,沉聲道:“迎戰者,賞黃金百兩。”
賞賜擺在麵前,第一個迎戰的黑甲將士立刻出現,可他剛向前走了幾步便被騰格整個抱起舉高,騰格還像刻意玩弄般高舉著那人轉了好幾圈,衝著喬灼笑道:“阿父,薑國這男人如小雞般!”
喬灼斂眉飲酒,等騰格又轉了幾圈,薑國朝臣臉色都難堪起來時才緩緩開口製止道:“騰格,切磋而已,點到為止。”
騰格作勢要將那人扔出去,澄陽王孟韜急的起身,“不可!”
騰格卻不管他,隻看向喬灼,見喬灼擺了個手勢,他也沒再將人扔出去,而是放在了地上。
可這折辱意味過強,薑國眾人的麵色都沉了下來。
喬灼卻看熱鬨看得厲害,撚著檀香木珠一轉,問:“還有人迎戰嗎?陛下可說了,賞金百兩。”
喬灼說到陛下兩個字時故意看著薑犰,見對方眼底情緒深沉凝重,果然等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係統道:“男主薑犰,事業成長值+5。”
騰格卷起衣袖露出肌肉噴張的結實雙臂,大喊:“來啊!”
黑甲將士們一個一個上,又一個個的被騰格扔下來,場麵僵持著不住的冷下來。
係統提示音又響起:“男主薑犰事業成長值+1。”
喬灼不滿道:“才加了一點?不夠啊。”
等黑甲將士們上無可上,騰格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喬灼一甩手中金穗,取笑道:“陛下養了一群酒囊飯袋,要我說何必賞這群廢物黃金百兩,該拖出去砍了腦袋。”
薑犰垂眸沒說話,手緊緊握著拳臉色漸冷。
喬灼揉了揉騰格的腦袋,在一片沉默聲中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說薑國天子文武雙全,國色天香……”
殿內吸氣聲連連。
喬灼眯著眼睛看向薑犰,挑釁道:“如今親眼一看,國色天香不假,就不知道這文武雙全是否也真,不如陛下與我小兒切磋一番,也算是為薑國贏回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