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館的嬤嬤焦急地跑過來喊:“王爺,不知從哪兒來了賊,驚擾了樓下的姑娘才鬨出這樣一出戲,不妨事!”
薑平才不信她粉飾太.平的話,回頭便衝喬灼開口道:“真是讓您看了笑話,不如先暫時移步隔壁飲酒?”
眾人聞言都同意,說是樓下,可這樓上一定也被聽了信兒,這一場心知肚明的宴席一旦傳到了天子耳中,不知是否引起雷霆震怒,與其逞一時強不如明哲保身才好。
一場宴席就這樣不歡而散,數十人裡獨喬灼一人被迎進了隔壁間。
薑平和孟韜都著急忙慌地離開,想必是去搜尋那‘賊’究竟藏身在哪裡了。
係統沉默許久,喬灼看著滿屋的佳肴美酒瞬間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芙蓉館真對得起這名,房間內燃著芙蓉暖香,即使眼前未見美人也能勾得尋常男子失了神。
可就在他剛剛坐下時屏風後竟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喬灼握著筷子一驚,頃刻間竟肩一抬便把手中尖細筷子扔向了那雕花屏風,身手利落狠辣。
喬灼心底歡呼:“我有武功啦!”
係統:“。”
屏風後躲藏著的那人側身躲開尖筷,但也因此無可奈何地現了身。
俊朗英氣眉,冷淡薄情唇。
肩寬腰細的挺拔身形凝著寒霜霸氣抬眸看了過來。
喬灼:“哦吼。”
係統:“哦吼。”
薑犰此刻褪下了那身帝王龍袍和白玉旒冠冕,一雙冷冰目全然被展露出來,白衣素袍上身,竟顯出了與初見時端坐帝王座上截然不同的煙火氣。
像是從一個封閉殼子裡脫了身。
剛才的情況發生在毫秒之間,兩人麵麵相覷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時就聽走廊外傳來嬤嬤的聲音。
“叨擾北漠王,驚擾了眾位爺的那賊一直未找到,不知這間屋內是否一切安好?”嬤嬤問。
喬灼聞言握住手中檀香木珠輕敲在桌麵上,一雙碧眸似笑非笑地盯著薑犰看,金飾無情,搭在肩膀處的火焰卷發更顯肆意。
那剛剛被他甩出去的尖筷子還正直直插在屏風上,薑犰沉默地收起尖筷抬步走向喬灼,他本以為喬灼第一時間沒說話就是想幫自己。
但沒想到下一秒喬灼毫不掩飾的聲音便在屋內響起。
“想讓我幫你嗎?”喬灼挑眉問,漂亮的眉眼間儘是惡劣玩弄神情。
薑犰倒吸了一口氣,腳下動作快了幾分,剛走到喬灼身旁果然就聽見門外的嬤嬤驚聲問:“北漠王?屋內可是有賊人?”
眼前的薑犰墨發未著任何裝飾,隻高高束在腦後,喬灼掃了他一眼,用眼神再次詢問。
要不要讓我幫你?
薑犰知道自己此刻斷不能在芙蓉館內被發現,便下了決斷低聲道:“幫我。”
喬灼輕一笑,霎時間竟是那額間金飾,耳垂金珠都掩蓋不住的燦爛明豔。
薑犰望著隻覺手指尖微麻。
喬灼得了薑犰的答複,抬手便握住他的手腕,說:“蹲下。”
薑犰怔愣住,還未動作就聽門外嬤嬤的聲音愈發焦急起來。
“北漠王?王爺!您再不應聲草民可進去了?”
話音剛落房門咣當就被輕推了一下,危機時刻薑犰來不及再猶豫,立刻按照喬灼所說的蹲了下去,圓桌將他的身形遮蓋住大半,但還是露著頭頂。
緊接著砰地一聲響,房門徹底從外被推開!
嬤嬤滿頭滿臉的汗,打眼一望就看見了端坐於主位的喬灼,男人火焰發,碧綠眸,滿身金飾美得不似人間郎。
嬤嬤心一顫就見喬灼抬眸冷聲嗬問:“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闖進來?”
薑犰沉默地蹲在喬灼膝蓋前,他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想怎麼瞞過去,真說要藏也該藏在床榻內,這兒可根本遮掩不住一個大男人!
嬤嬤被這厲聲嗬斥嚇得腿都在抖,可下一秒她就看見了縮在桌邊的那人,雙眼瞪的鬥大,顫著手就指了過去,“王、王爺……這、這、這……”
喬灼趁著那嬤嬤慌神間悄然將雙指沾在酒中朝薑犰唇邊一抹,下一秒仰著頭便極其**的悶哼了一聲。
“嗯……”
薑犰立刻臉色鐵青,門口的嬤嬤見狀哪裡還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麼,又驚又怕得連頭都不敢再抬。
係統已經瘋了,一堆的馬賽克狂跑過喬灼腦海。
薑犰本以為這樣已經足夠,但沒想到的是喬灼居然一手勾著他的下巴抬了抬,語氣就如調戲小館一般。
“抬頭,讓嬤嬤看看你有多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