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犰眼刀劃過,卿蝶嚇得趕忙轉身。
薑國天子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哪怕是薑平位至太子時的蟄伏也沒有現在這般難耐。
咬著葡萄供喬灼取樂?簡直是奇恥大辱!
正當薑犰陷入思緒時木珠與桌相磕發出沉悶聲,喬灼抬手捏起一顆葡萄,看似十分寵溺地衝著薑犰一伸,“來。”
薑犰:“……”
屋內流淌的琴音停滯半晌後又重新響了起來。
薑犰越過身旁人側眸望向卿蝶和蓮妙,兩位美人瞬間斂下眉眼垂著腦袋,齊齊心想道看來這冷麵男人還是被北漠王放在心尖上的寵人,不然怎麼會這般不計後果的驕橫。
薑犰沉默猶豫許久,終於喬灼皺眉冷聲道:“本王手都要抬得酸了。”
屋內話音剛落,門外走廊便響起嬤嬤的聲音,隻聽她諂媚道:“王爺,那間屋子裡坐著的是北漠王,草民早早進去看過,沒有異樣。”
原來竟然是下樓探查了一番的薑平又反身走回來了。
薑犰瞬間收回所有繁雜思緒,抬手就要去拿喬灼手中的新鮮葡萄,卻不曾想喬灼卻一動手,躲過去了。
薑犰一垂眸便對上那雙碧綠眸,火焰紋飾盤繞在喬灼袖口,男人分明在看熱鬨的神情讓薑犰心頭一跳。
惡劣既美麗。
兀地,薑犰回過神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麼?!
嬤嬤和薑平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這時喬灼還有心思調笑,問:“怎麼?突然想清楚了?”
薑犰側著身,冷峻眉眼透著寒霜,克製地念:“喬灼。”
兩人對視間坐在一旁的卿蝶和蓮妙更加篤定這冷臉男人必是北漠王的心尖寵,不然怎麼敢直呼北漠王名諱?
門外是薑平在說話。
薑平:“北漠王喊了幾名美人作陪?”
嬤嬤:“是啊王爺,這不您聽,裡頭還有琴聲呢!”
門板咣當作響之際薑犰當即拿住一顆新鮮葡萄咬在薄唇間側身靠近。
薑犰身上沉著龍涎香,象征著世間最尊貴的帝王地位,霸道蠻橫間透著天子矜貴。
喬灼這一次沒躲,隻見纖細手腕搭在木桌上,墜著金穗輕晃,他抬眸帶笑盯著薑犰,眼看著這人緩緩貼近。
經此番恭賀,薑國上下都對北漠王的美貌驚讚不已,就連薑犰都不得不承認從白玉階梯處的初見起他便理解了為何北漠人人信奉懸日。
如今那瑰麗的燦陽仿佛就具象化在眼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薑犰從未如今近距離的接觸過任何人,鼓動的心跳遮蓋住了他的不自然,房門被推開,薑犰發現喬灼竟抬手扶上了他的後頸壓低。
薄唇輕貼,喬灼抬眸盯著薑犰,雙眼對視時他啟唇咬住了那顆汁.水淋漓的鮮嫩葡萄。
薑平和嬤嬤的聲音在門板發出響動後戛然而止。
但能聽見卿蝶和蓮妙幾人撲通跪在地上行禮,“見過王爺。”
薑平看著眼前一幕渾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湧,他還以為喬灼接受不了薑國男子才會在眾多宴席上場場獨身,如今看來是沒遇見合他心意的!
嬤嬤著急地開口從中調和:“王爺,這屋子確實沒有其他人。”
薑平早已愣在門口一時都沒能回話,他怔怔看著喬灼與那人相擁。
喬灼的手還壓在薑犰的後頸上,在外人看來隻能望見那雙手正輕輕摩挲著寵人後頸,難耐時還會抬指抓他的墨發,手指攥緊又鬆,看得人竟臉紅心跳。
葡萄汁.水順著下巴流,喬灼悶哼一聲,沒想到薑犰會反客為主捉住空隙探了進去,唇齒相貼,舌.尖相抵。
喬灼發覺薑犰額頭滾燙,呼吸聲拍打在彼此唇間,帶起一片洶湧浪潮。
又過了許久薑犰依舊沒鬆手,喬灼隻覺得舌根都疲累,受不住地抬手推了推薑犰胸膛,卻被這人攥住手腕按下,主動的人頃刻間換作薑犰,他抬手便攬住試圖後退的喬灼,將人狠狠錮在了懷中肆意親吻。
薑犰從未與人親近過,更遑論與男人,他沒想到一個男人的唇居然會這樣軟,帶著清冽香氣。
喬灼喉結不斷滾動吞咽,難耐的津.液順著側頸流下,不知何時房內除了他倆已經再無旁人,房門也早早被關的嚴絲合縫。
“唔……”喬灼仰著脖頸向後,失神的薑犰終於將他鬆開。
就在喬灼以為薑犰回過神,剛想開口調笑時沒想到這人竟然又低頭親了上來。
喬灼真怕了,他連忙側頸躲過。
薑犰垂眸看著靠坐在椅上癱軟的喬灼這才漸漸找回理智,喬灼的衣領敞開著,他的臉色.潮.紅,碧綠雙眸凝著霧氣竟罕見地顯出了脆弱感。
薑犰頓時覺得喉嚨乾渴,停頓時隻見喬灼慵懶抬眸,伸手擦過唇邊水漬,定定瞧著薑犰笑,頑劣詢問道:“陛下莫非還是處子,怎麼一朝開了葷不知道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