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嚇人,他邀請喬灼參加過數場宴會,對方都並沒正眼看過自己幾回,怎麼輪到了薑犰身上,喬灼竟能與他說上這麼多的話!
薑犰竭力擺著天子威容,可喬灼卻偏不讓他如願似的,隻見這碧眸男人一挑眉,先前說的全然不作數,話音一轉便道:“不過是隻犬,按北漠的規矩賴養便算,陛下說是嗎?”
薑犰抿唇沉默。
喬灼見他這副模樣又故意道:“看來陛下不願。”
薑犰無論說什麼,或者開口與否都不重要,因為喬灼已經打算猛刷事業成長值。
北漠王的刻意刁難讓在場眾人都回過神來。
孟韜擔心喬灼做的過火,不禁開口打岔道:“圍獵已經開場,北漠王也休息了一番,不如我們一同出帳?”
薑犰沒說話,喬灼自然也沒應聲。
喬灼嘶了一聲,火上澆油道:“陛下緘默不語倒是讓本王想起了一個好名字。”
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時候喬灼冷笑一聲:“那狗便叫阿默吧。”
將狼犬稱作狗,又將看著陛下想起的字賜給了狼犬,北漠王這一番舉動是徹底將折辱二字寫在了明麵上,攤開來給所有人看個清楚。
帳內眾人各個嚇得臉色慘白,狠狠撲通幾聲便跪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起,齊聲喊道:“陛下息怒!”
烏善和騰格雖然不知喬灼為何突然要惹惱薑犰,但這場麵不是他們二人能插手的,便垂著頭候在一旁沉默。
係統聲音終於響起:“宿主,男主事業成長值+5。”
喬灼經過前幾個小世界後心裡已經有了些底,但眼前薑犰的目光仍然讓他感到心驚。
因為那不是一種被侮辱過後的惱怒眼神,而是一種被挑起了興味後的壓抑欲.望。
眾人目光移開之際,獨獨喬灼與薑犰以眼神對峙。
一片寂靜沉默中喬灼看到眼前的男人抬起了手撫上脖頸,薑犰的下頜至脖頸喉結都是滾燙豔紅的,就像是被克製不住沸騰的欲.火狠狠灼燒過似的。
此時此刻喬灼真心承認,薑犰的那雙漆黑眸子比起狼犬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比那更野性桀驁。
能登上帝王之位的男人必定是當之無愧的人中龍鳳,喬灼心裡有過猜測,但依舊沒想到旒冠下扔開束縛的薑犰真麵會是這樣。
昔日在芙蓉館遇見的那素袍純情乍現,隨即又被更濃重的霸道情緒遮蓋。
薑犰開口時聲音沙啞,他明明在用掩飾不住欲.望的眼神望著喬灼,可說的話卻冠冕堂皇極了。
“朕既說了,北漠王要賜它什麼名字都是無礙的,”薑犰灼灼目光狠厲盯著喬灼,輕聲道:“畢竟,君無戲言。”
薑犰話音剛落,被喬灼藏在衣襟處的白玉佩就像是燙了起來,惹得他皺眉。
又一次,又無數次,原本該是小世界女主的小七猛地抬眸與薑犰對視,她的眼神惡狠狠,像是在為對方的無禮而替喬灼感到冒犯。
係統揶揄道:“宿主自求多福吧,厭惡值可是一點都沒增漲哦。”
喬灼:“……”淦。
喬灼不再做無用功,直接側頸冷哼一聲,扔下一句“謝陛下”便大步走出帳篷。
獵場外王公貴族們已經等候著,眾人翹首以盼隻見一位火紅身影颯颯走出主帳,身後綴著一群人。
北漠王的長發被綁起垂在左側,更便於他騎射,秋風中男人扯過韁繩偏頭咬住發尾一個甩身便上了馬,勁瘦身形利落又乾脆,漂亮得讓人咂舌。
薑犰見過喬灼端坐於金轎內的模樣,也見過喬灼飲醉後薄唇濕潤的模樣,可偏偏就不曾見過他立於馬背之上,倨傲冷漠的模樣。
喬灼垂眸自馬上看了眼薑犰。
係統忽然提醒道:“薑平部署的一群人已經埋伏在獵場中,男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宿主切記不能讓男主死亡,否則小世界的任務可能會判定失敗。”
喬灼微皺眉,不讓薑犰有生命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旁。
想到對策後喬灼當機立斷地開口道:“聽聞薑國天子騎射一絕,不如與本王比一場如何?”
薑犰大步一跨騎上馬背,男人麵容冷峻地望向喬灼,直問:“賭什麼。”
喬灼反問:“陛下想賭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薑犰耳廓漸紅,他握著韁繩的手背青筋微起,整個人如同被迫入鞘的劍一般硬生生忍耐住鋒芒,一時間眸光都極具威懾。
喬灼被他狠狠盯著,不由得心底一顫。
淦,薑犰,你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