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嘿嘿。”
——
審訊室裡蒼白的燈光打在了頭頂,左側的巨大玻璃鏡反射出狹窄房間內的一舉一動,清楚地將喬灼的所有表情和動作都收錄在高清攝像機內,電流聲滋滋作響。
正沉默時,隻見秦予琛拉開椅子坐在了喬灼的身側。
男人炙熱的體溫瞬間靠近,喬灼藏在鏡框後的眸子微動,冷聲道:“秦警官,你應該坐在我的對麵,而不是這裡。”
秦予琛愣了一秒,英俊一笑道:“喬教授和我就彆那麼見外啊。”
喬灼輕蹙眉側頭看了他一眼,“我會誠實地填完每一道問題,給出你們想要的心理測試結果,所以,坐回去。”
秦予琛沉默幾秒,銳利的雙眼微眯起,經過剛才短暫的肢體接觸確實能認定喬灼並無半分緊張焦躁情緒,反而平靜極了。
秦予琛嘖了一聲,起身坐到喬灼對麵,之前刻意調笑的表情此刻都消失了,那張英氣的臉上隻剩下凝重的情緒。
男人打開測試卷遞給喬灼,“時間還是九十分鐘。”
喬灼沒接秦予琛遞來的筆,他從衣襟口袋裡拿出一支黑色簽字筆打開,纖細的手指握著筆身淩厲地寫下喬灼兩個字。
他說:“三十分鐘。”
男人的眸子斂著,此時脫下白大褂換上了一件淺色外套,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側臉輪廓分明,身影清瘦,那是一種極具冷漠攻擊性的美貌。
秦予琛沉眉想,喬灼那晚說的他的名字在聯邦警局如雷貫耳確實是事實,不過這事實可能比喬灼想的差那麼一點。
一級危險評分固然可怕,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漂亮。
時間差不多了,秦予琛剛低頭看了眼手表,下一秒就聽見筆蓋合上的清脆響聲。
喬灼收起筆,說:“三十分鐘。”
秦予琛猛地擰眉。
站在單向鏡子後的警探們瞬間齊齊吸氣,鐘表的秒針果然劃過零點,隻見坐在審訊室裡的喬灼輕抬下頜,那雙冷漠的眉眼中透出一種俯視的傲慢。
秦予琛沉默著接過測試卷,不過半分鐘後就有一名陌生警探敲門走了進來拿走那張測試卷。
喬灼早就知道身側的鏡子後站著不少人,但他毫不在意。
秦予琛的語氣公事公辦,他打開記錄板道:“現在需要記錄一下你在這三個月裡的行動軌跡,期間有離開過H區嗎?”
喬灼的手指輕敲擊在桌麵上,“沒有,我的行動軌跡與前三個月沒有差彆。”
秦予琛側頭與喬灼對視一眼,眼眸相對間隻見喬灼忽然笑了。
漂亮男人的冷漠表情在這一刻瞬間碎裂瓦解,引得鏡子後的嘈雜響聲都停了下來。
“我剛剛想起來是有一點差彆。”喬灼盯著秦予琛看了半晌,意味深長道:“秦警官應該很清楚。”
秦予琛的手指微頓,深邃的眉眼一滯,喉嚨竟有些發乾。
那些深夜裡的低哼仿佛都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此刻隻不過被喬灼簡單的一句提醒便全部蘇醒了過來。
秦予琛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半個月裡的每個夜晚,炙熱的、瘋狂的、克製隱忍又懊惱的,全都是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的赤.裸欲.望。
喬灼眼底的笑意消散,又回歸到那具乏味的軀殼裡。
係統提示音響起:“男主秦予琛事業成長值+5。”
隻見懸著慘白燈光的審訊室內秦予琛從文件夾裡拿出一張照片擺在了喬灼眼前。
“你認識他嗎?”秦予琛問。
喬灼隻垂眸掃了一眼,立刻道:“不認識。”
秦予琛擰眉,“他叫馬才全,在去年的七月份因腿部骨折入住聯邦醫院。”
“所以呢?”
“所以你在撒謊。”秦予琛起身雙手撐在桌沿,壓低眉頭沉聲道:“喬教授,以你的記憶力不可能拿忘了這種可笑的借口來搪塞我吧。”
喬灼哼笑一聲抱胸後靠在椅子上,眼神漠然。
就在秦予琛以為喬灼怎麼也會說些什麼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千蓉站在門口朗聲道:“教授,測試時間結束,我們可以離開了。”
喬灼點了點頭,卻不曾想剛一起身秦予琛就俯身猛地拉過他的手腕,嗓子裡擠出一聲喊:“喬灼!”
千蓉見狀急忙道:“教授?”
喬灼沒掙紮,任由秦予琛攥緊自己的手腕,那張漂亮的臉上儘顯倨傲,他微微靠近秦予琛,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氣音淡淡道:“秦警官是想以性.騷擾的罪名被審問嗎?”
秦予琛的手臂肌肉猛地繃緊,力氣半點沒鬆開,依舊狠狠攥著喬灼的手腕。
秦予琛沉聲道:“聯邦最高法典上的每一條罪罰都在捍衛公民利益,懲罰犯罪,沒有任何罪責能逃脫法律審判,喬灼……你也一樣。”
喬灼懶散地抬眸,問:“是嗎?”
喬灼直視著秦予琛的眼神,隨即眯起狹長清冷的雙眼惡劣地笑了。
他說:“感謝法典,讓我這樣的守法公民即使作為一級危險進化者也能擁有平等人權。”
“聯邦最高法典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