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聲像是開啟了某個隱蔽的閥門,仰麵躺在床上的顧斯年忽然睜開了眼。
喬灼站在房內鬆了口氣,他抬手就將頭發撩到了額後,順便走到床頭櫃旁擰開了一瓶水仰頭狠狠灌了幾口。
顧斯年在迷茫中被喬灼抬腳踹了兩下。
“你倒是喝爽了。”喬灼扔了瓶子薄怒道:“爛攤子留給我。”
顧斯年雖然喝醉,但聽得出喬灼此刻在生氣。
男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直直地坐起身,一雙沉如水的眸色緊緊望著喬灼,被灌酒灌得狠的時候都沒紅的耳朵在此刻反倒是紅了個透。
旖旎的氣氛瞬間在房間內鋪開。
喬灼一對上顧斯年的眼睛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男人的暗色襯衫開了兩個扣,鎖骨白皙清瘦,身影昳麗。
顧斯年斂眉滾動喉結,卻沒想到在刻意地移開視線後聽覺反倒更加靈敏。
他聽見喬灼往床頭的方向走去,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像是男人在抓了把什麼塑料東西。
緊接著顧斯年低垂著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長腿。
還沒等他抬頭,喬灼已經在柔軟的大床上撐著手臂跨坐了上來。
顧斯年驚愕地抬眸,竟看見坐在自己腰間的男人嘴裡叼著一小枚方形的粉色塑料袋。
顧斯年瞬間大腦待機,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男生的手指因為過度的興奮而微微顫抖,下意識地便抬起箍緊了喬灼的細腰。
喬灼故意昂起下頜挑眉,高高在上的男人睨著顧斯年問:“想做嗎?”
顧斯年想翻身,卻被喬灼一手壓住胸膛製止。
喬灼歪著腦袋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白瓷一般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情.色,過分漂亮的一雙眸子正一錯不錯地盯著顧斯年。
下一秒,隻見喬灼咬著牙撕拉一聲打開了粉色方形塑料。
顧斯年覺得渾身的血都在沸騰,手臂脊背都變得滾燙無比。
喬灼感受到身下男生的明顯變化,笑得張揚瀟灑,又極其地勾人。
喬灼在這種時刻又一次問了當初初見時的那個問題。
喬灼說:“二十?”
顧斯年也十分誠實,他說:“是。”
喬灼哼笑道:“量一量。”
遊輪行駛在無邊無際地大海上,海浪一陣比一陣高,托著輪船不住地搖晃,海水拍打在窗口,淹沒了整個遊輪,不過半晌又會降下去。
顧斯年仿佛天賦異稟,海浪也在給他助力,他乘勝而上,借力幾乎讓喬灼穩不住身形。
喬灼扶在顧斯年胸口的手臂在顫抖,他的汗和淚都被顧斯年舔乾淨。
喬灼汗津津的,顧斯年看著卻愈發按捺不住心中喜歡。
他可能隻是沉迷於這樣的肉.體關係,顧斯年試圖給自己找借口。
他拒絕承認自己在這場屈辱的婚姻中獲得了快.感。
仿佛享樂對於現在的顧斯年來講也是羞辱的一種手段。
顧斯年越想越痛苦,使的力也越重,耳邊是喬灼的嗚咽與輕叫,他垂眸望著喬灼,最後還是舍不得似的低頭舔乾淨了他眼尾的水痕。
清晨時分,喬灼裹著浴袍走出浴室,手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細煙。
顧斯年也醒了過來,他第一次看見喬灼吸煙。
男人的眼前是繚繞的薄薄煙霧,那雙精怪般勾人的眼睛此刻微微收斂著,喬灼笑著說:“顧斯年。”
顧斯年聞聲輕皺眉。
喬灼瀟灑挑眉,調戲般地說:“真二十啊。”
顧斯年:“……”
——
遊輪於深夜抵達一座小島,次日淩晨又返程。
喬灼和顧斯年走到餐廳時正在裡麵挑選著早餐的鄭聰和莊尋聞聲回頭望了過來。
喬灼換了件襯衫,但依舊隨性解開了兩顆紐扣。
漂亮男人脖頸上的吻痕一覽無遺,那些痕跡泛著粉紅,有的還留有齒痕。
一眼就能讓旁人看出昨晚對於喬灼來講是個多麼瘋狂的一夜。
鄭聰差點咬碎了牙,惡狠狠地瞪了眼麵無表情的顧斯年,勉強地擠出一個笑,打招呼道:“睡得好嗎,喬灼。”
喬灼雙手插兜指揮著顧斯年替他拿早餐。
顧斯年雖然依舊寡言沉默,但任勞任怨,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似乎帶著久違的放鬆。
莊尋則是站在一邊冷著臉,顯然情緒和鄭聰一樣都很不好,氣急了。
喬灼抬手一撩頭發,側頸線條流暢到令人咂舌,那雙眸子勾著望了過來,鄭聰和莊尋聽到喬灼浪蕩至極地說:
“睡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