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裡安笑著抬手道:“感謝大家的熱情款待,但今晚我們有事情解決,還請不要打擾。”
阿德裡安比一臉凶相的威迪顯得親近,商販們見狀雖然猶豫但也後退讓開了。
喬灼全程一言不發地向前邁步,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時留在原地的商販們才猛地注意到那個被喬灼拽在身後的,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男人。
叛徒的嘴裡塞著棉布,他的雙手被麻繩捆著,脖子上也套著麻繩,而繩子的另一頭被喬灼虛握在手裡。
叛徒的膝蓋和腳正滲著血跡,不難看出經曆了多麼殘忍的嚴刑拷打。
血腥味伴著鹹濕海風讓所有人後背發涼,直至此刻他們才真的打消了跟上去推銷的心思。
“生死關頭才能賺大錢。”蒂姆對自己暗暗鼓勁,擰開酒瓶猛灌了好幾口便打算上去攔人。
而已經走進酒館的喬灼正在和腦海裡的係統對話。
係統喋喋不休地展開新的小世界背景:“這個小世界的男主是正規軍統帥,手握帝國軍權的強者……而宿主你手下的北巴尼亞海盜就是和他們敵對的帝國毒瘤。”
喬灼對毒瘤兩個字沒做評價,隻淡淡地應聲示意係統繼續。
係統簡明扼要地說:“北巴尼亞海盜勢力逐漸猖狂,帝國便派來男主前來鎮壓,他們知道硬碰硬得不到好處,所以小世界男主會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被安插在你身邊,以方便傳遞情報,從內而外的擊潰你們。”
喬灼問:“男主最終把我這個海盜頭子弄死了是不是事業成長值就滿了?”
係統嘻嘻一笑,說:“宿主你真聰明。”
喬灼冷漠挑眉。
酒館的老板娘殷勤地請進喬灼一行人,一邊指揮著手腳麻利的服務生端來幾大瓶好酒,擺了一桌佳肴。
阿德裡安笑著遣走酒館老板娘,周圍瞬間靜了下來。
原本坐在酒館裡熱鬨喝酒聊天的其他男人都停下動作暗暗盯著喬灼。
喬灼的名氣和紅夫人一起響徹了整個北巴尼亞,他是這座海域裡最富有的男人,也是駕馭風暴的征服者。
他的紅夫人是唯一一艘能跟帝國正規軍打得一來一往的海盜船,也因此喬灼成為了北巴尼亞海上的無冕之王。
威迪惡狠狠地衝著被喬灼拴在手裡的叛徒啐了口唾沫,“臭雜碎,如果不想被烤成肉下酒的話就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被綁成麻花樣的叛徒抖著全身嗚咽,口腔裡塞著棉布說不出一句話。
阿德裡安笑著說:“他嘴被堵著怎麼說,威迪你也彆總急衝衝的。”
威迪怒剮了阿德裡安一眼,道:“裝什麼好人。”
這兩人針尖對麥芒,氣氛凝滯間齊齊轉頭看向喬灼,似乎在要說法。
阿德裡安是個金發棕眼的英俊男人,臉上笑盈盈的,第一眼會讓人誤會這是一個好脾氣且溫文爾雅的海盜。
威迪有著一頭暗紅的卷發,肌肉膨脹,胸口鼓囊囊的,腰間彆著明顯的能源槍,裸露的雙臂上到處都是經久結疤的傷痕。
喬灼冷淡地垂眸,沒搭理任何一個人,隻沉聲道:“把他嘴裡的東西弄出去。”
阿德裡安上前一步扯走了塞嘴的棉布,菲爾瞬間涕泗橫流,他跪地大喊道:“喬,我沒有背叛你,他們承諾過不會傷害你的……”
喬灼無情地一腳踹在菲爾的肩頭,男人立刻飛出五米遠,瘦弱的身板擊垮了兩張酒桌,劈裡啪啦地木板碎了一地。
酒館裡的眾人見狀愈發噤聲,連呼吸都放慢了。
不等菲爾踉蹌著起身,喬灼抬手一拽手中的麻繩,男人便又被拖拽著上前跪倒在他麵前。
菲爾的臉上一片青紫,脖頸裡到處都是傷痕。
菲爾哭著說:“喬,看在我們的情分上……”
北巴尼亞海上的征服者喜歡英俊男人早已不是個秘密,每當紅夫人靠岸的時候阿德裡安都會為喬灼物色新的男伴。
但沒想到這一次的菲爾給阿德裡安捅了大簍子,不僅和正規軍勾結,還讓手下的好幾個弟兄受了傷。
喬灼的藍眸輕斂,他掏出腰間的左輪啪的一聲放在桌麵上,麵無表情地說:“裡麵隻有一顆子彈,你打槍都沒事的話,我就看在情分上放過你。”
菲爾嚇得翻起白眼,竟是昏死了過去。
喬灼扔出手裡攥著的麻繩,嫌惡地擰眉,他的手背上青筋微鼓,轉了轉大拇指上戴著的一枚碩大透綠鑲金扳指。
阿德裡安抿唇舉起雙手假笑道:“喬,我幫你處理了吧。”
喬灼尖銳地掃過阿德裡安,直到將對方看得渾身僵硬時他才淡淡道:“拖去扔海裡吧。”
阿德裡安鬆了口氣,可還不等他起身,酒館裡便走進一個灰白胡須的熟人。
蒂姆搓著手掌笑得諂媚,躬身對著喬灼做了個漂亮的騎士禮,說:“喬,我這兒有批人,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喬灼撩眼向酒館外望了一眼,在與一個倔強的黑眸對視後他淡淡地質問係統道:“適當的時機?”
係統確認道:“是的宿主,你的男伴即將被扔進海裡,所以現在是把男主安插在你身邊的最適當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