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擺在麵前……
喬灼輕抬瓷白的下頜,靠坐在皮質沙發上,金棕發的頭發落在他的眉眼前,男人直接問:“更喜歡上麵,還是下麵。”
閆擎手臂繃緊,快速調整好情緒,偽裝成結巴緊張的模樣訥訥道:“沒、沒試過,應該……都可以。”
他們對於喬灼的資料也不完全,並不知道這位威名北巴尼亞的大海盜的私人生活,因此這個回答最保守。
閆擎做好了應對一切問題的準備,卻沒想到眼前的喬灼卻隻是讓他到床上去。
閆擎沉默地轉身,不自然的舉動比之前刻意偽裝的憨愣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喬灼掩去眸底的笑意,淡淡地下令:“脫。”
係統早已無比熟練地打開了馬賽克屏蔽,消失的無影無蹤。
閆擎解開紐扣,一路向下。
喬灼觀察到閆擎的耳朵紅的滴血,但他依舊還是用一副看美色的姿態悠悠然地邊欣賞邊喝完一杯烈酒才緩緩起身走了過去。
閆擎的眼睛很冷,全身的肌肉線條也並不像一個隻做苦力活的窮人。
喬灼解開外套跨坐了上去,閆擎的喉結不明顯的一滾,克製著才沒躲開。
喬灼握住閆擎的脖頸輕輕用力,淡淡笑問:“怎麼被蒂姆那個蠢貨抓來的?”
閆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蒙混過關。
正規軍近兩年才重新掌權,各地混亂不堪,尤其在聖德這個港口,窮人多得數不儘,因此有一個身體強壯的奴隸也不奇怪。
喬灼麵無表情地俯身盯著閆擎,那雙無情的藍色眸子裡是任何人都看不透的情緒,就連閆擎一時間都拿不準對方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喬灼讓閆擎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就是為了卸下對方身上有可能存在的任何武器。
“為什麼要爬上我的床?”喬灼的笑容很淺,幾乎算不上一個笑,他說:“阿德裡安和威迪是我的得力屬下,你親眼看到了菲爾的下場,卻還是選擇這一條路,爬上了我的床。”
喬灼確實給過閆擎選擇的機會。
身下閆擎的咽喉一直被喬灼捏在手掌裡,力度算不上疼,但威脅意味很濃。
尤其對於一個常年拚殺在生死關頭的閆擎來說他需要竭儘全力地克製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反撲。
閆擎的嗓音沙啞了,他說:“因為我沒有阿德裡安先生那樣的自製力。”
阿德裡安恐怕也有過一次選擇的機會,但他選了另一條路,如今便被心中的念頭焚燒得那樣厲害,嫉妒都被他寫在了臉上,想必喬灼當然也看得出來。
喬灼笑了,比之前笑得深一些,他鬆開了手腕將手背抵在了閆擎的臉側,目光冷冽淡然。
閆擎當即攥住男人的手背垂眸吻了一下。
喬灼說:“按我說的來。”
閆擎隻恍了一秒就快速回過神,一開始他沒覺得這個命令有多難執行,但隨著夜幕深沉,閆擎便知道喬灼為什麼會特意提前這樣說了。
男人額頭頸肩的汗都是香的,閆擎眸子發沉,忽然,他鬼迷心竅般自作主張地側頭舔了一下,甜的。
毫不意外,喬灼被激起一陣戰栗,漂亮極了。
“蠢貨。”喬灼垂首,啞著嗓子冷聲斥責:“再敢自己亂動,我會把你扔進海裡喂魚。”
——此處已省略——
閆擎發狠的心思才剛起,就陡然被喬灼用那把古董左輪抵住了心臟位置。
瞬間,閆擎清醒了。
他的後背發涼,意識到自己違逆了喬灼的命令,趕緊道:“先生,抱歉。”
兩個人沉默的對視,渾身都淌著汗,但卻根本沒有親昵過後的耳鬢廝磨。
“不要再讓我聽見你的道歉。”喬灼冷冷道。
喬灼是爽快了,他說完直接起身披著浴袍就走進浴室,留下閆擎一人躺在床上沉默。
閆擎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終於意識到這位北巴尼亞的大海盜真是個隻管自己快.活的惡人。
海風吹進房間裡,閆擎聞到了喬灼的味道,這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自己解決,卻不曾想浴室裡的喬灼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用饜足得讓人牙癢癢的聲線說:“我說過,不準自作主張。”
閆擎隻能手抖著放下了,他捂著腦袋想,他媽的,原來臥底任務最艱難的部分在這兒呢。
過了一會兒,浴室裡又傳來喬灼的聲音,他說:“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閆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