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擎總算意識到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紳貴。
隨著夜色降臨,忽然一聲輕響,房間門被推開了。
喬灼的長靴踏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他邁步靠近,但不是向著閆擎的方向,而是那一排的酒櫃。
紅酒的芬芳在鼻尖飄散。
閆擎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些什麼,於是他轉身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喬灼麵前。
金棕發的男人斂著一雙海藍眸子,他的手臂輕搭在沙發背上,表情厭世又冷淡。
“嘖。”喬灼晃著高腳杯,窗外是漸漸洶湧的海浪聲。
窗沿淹沒在深藍色的海浪裡,像是沉入一個神秘莫測的異世界。
閆擎沉默地拿起紅酒瓶剛想替喬灼倒酒時卻見男人青筋微鼓的手背蓋在了玻璃杯沿,拒絕的意思明顯。
閆擎從來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討好一個男人,尤其還是在作為這個男人的床伴的時候。
昨晚的一切都是喬灼在主導,他隻是充當了一個工具而已。
如今喬灼神色懨懨地靠坐在沙發裡,閆擎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喬灼放下酒杯,輕挑眉抬頜望向閆擎,男人故意什麼話都不說,仿佛就等著閆擎主動。
喬灼看上去早已習慣了被服侍,於是閆擎下定決心後立刻抬手解開了身上的外套扣子。
窗外的風浪越來越大,就連堡壘一般的紅夫人都開始輕微的晃蕩。
等喬灼關上酒櫃的防護門時眼前的閆擎已經赤裸了。
喬灼輕笑了一聲,懨懨的表情稍褪,他說:“閆,昨晚我很不滿意,不知道你今天學乖了沒有?”
閆擎繃緊手臂,全身的肌肉線條流暢到近乎完美。
無論是男人寬闊的直肩膀還是收緊的窄腰和那雙蓄滿了力量的長腿都在衝著喬灼儘情展露自己的雄性荷爾蒙。
“抱歉喬,在這方麵我還很生疏,需要你的教導。”閆擎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對這些話這麼信手拈來。
但或許並不奇怪,麵對著喬灼這一張臉,沒有人會說不出情話。
喬灼的麵色不改,他隻是抬手解開了衣領處的兩顆扣子。
男人撩唇淡淡地說:“p;&。”
幾乎在當下,閆擎硬了。
他本就不著一縷,此刻所有的一切變化都被喬灼收在眼底。
於是下一秒閆擎就聽見喬灼冷冷道:“不是想弄出來嗎?現在弄。”
閆擎愣住。
喬灼興味很濃的撐著下頜盯著閆擎淺笑,說:“現在。”
閆擎恍惚了,沒想到這一次連工具人都不是了,隻是個表演嘉賓。
但不知道為什麼,全程喬灼甚至都沒有直視他超過十秒。
閆擎很青澀,幾分鐘後他聽見了喬灼的笑聲,很輕但讓他紅透了臉。
閆擎訥訥的解釋道:“是我太緊張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事後的沙啞。
喬灼起身緩緩走近,他說:“閆擎,你很聰明,也很乖,所以這次記得聽話……”
“按我說的來,好嗎?”
喬灼的聲音蠱惑萬分,他仿佛信了閆擎的鬼話,真如一個教導者般帶領著閆擎緩步前行。
閆擎一不留神就醉倒在了這處溫柔鄉裡,他從來沒想過一向冷漠疏離的男人頃刻間變得柔和是一件多麼恐怖又令人著迷的事情。
但喬灼獨裁依舊,閆擎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和吻痕。
一切都被喬灼掌控在手裡,這讓喬灼很滿意。
紅夫人號在海浪中平穩地行駛了七天,閆擎的名字也在這段時間裡被海盜們熟知。
據說喬灼被他糾纏得七天沒出門,是個爭寵又善妒的男人。
於是閆擎兩個字逐漸成為了海盜們嘴裡代替紅顏禍水的標誌。
阿德裡安的憤怒接近臨界值,他想立刻,馬上把閆擎扔進海裡喂魚。
係統的提示音一直在喬灼耳邊響起:“宿主,男主閆擎事業成長值在這七天裡總共增漲了二十點。”
被馬賽克屏蔽了整整七天的係統聽起來不是很高興。
但喬灼站在穿衣鏡前冷漠地沒搭理,因為就算是按他的步調來,這場情事也持續的太久了,吃不消。
閆擎裸著上身站在床尾,脊背上的紅痕很淺但足夠彰顯存在感。
閆擎在喬灼看不到的地方忽然眯著眼睛很冷冽地掃視男人的全身,偽裝的乖巧順從全然消失蹤影,隻剩下無儘的悍利野性氣息。
整整七天,喬灼的身上卻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閆擎感到一絲煩躁。
野獸圈地明明是一件野蠻又無聊的事情,但閆擎偏偏較勁了。
閆擎背對著喬灼靜靜地在心底翻江倒海地思索,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地位顛倒,他會把喬灼啃咬的全身都沒有一塊好皮肉。
就連最私密的地方都要刻上他的齒痕。
扣好扣子的閆擎猛地回神,厲眉蹙緊,他將剛才的一切念頭都驅趕出腦海,轉頭又擺出乖巧模樣,笑著告狀道:“喬,阿德裡安剛才又來催我了,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