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金寶出了什麼事,那就是斷了咱們老宋家的根,到了地底下都沒辦法和你爺爺奶奶交代!”
宋阿姨大腦“嗡嗡嗡”得叫,止不住的落淚:“媽,可我又能做什麼呢?我能怎麼辦呢?”
“怎麼辦?”宋母一個打滾爬起來,揪著宋阿姨就往外麵走。
“走,咱們現在就去沈家賠禮道歉!她們要是不原諒你,你就跪在那裡求她們原諒!什麼時候金寶沒事了,你再起來。”
宋母態度堅定,振振有詞。
宋阿姨悲愴的眼淚順著麵頰滾滾流淌,明明才過去一天不到的時間,她卻像是衰老了整整幾十歲。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最終還是沒能違背宋母的決定,被她拖拽了拉去了沈家彆墅。
宋金寶覺得丟臉,說了幾句漂亮話就回家了,來的隻有她和宋母兩人。
宋母倒是想得美。
在她的計劃裡,有錢人都是要麵子的,她們把態度放低些,跪在這裡哭求,沈家人總不能無動於衷吧。
說不定還會象征性地給她們點安撫費。
有錢人拔根汗毛都比她們的大腿粗,說不定還能借著機會大賺一筆,金寶的事業也能順勢更進一步。
可惜,宋母千百般算計,都直接被攔在了第一步。
高檔彆墅的物業可是很嚴格的,管理製度完善,她們這些人根本就進不去。
“我女兒是沈家的保姆,我們認識沈家人,你們給沈家打個電話,她們肯定知道的。”
宋母扯著嗓子大喊大叫,一言不合就想使用她最擅長的耍橫手段。
但那些保安們根本不害怕這些,處理起來輕車熟路的。
“女士,非常抱歉,沈家已經給我們這邊打過招呼,和您的女兒正式解除了工作關係。沒有通行證,我們這邊都是不允許出入的。”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請你們原諒。”說話的時候,保安的臉上一直掛著標準禮貌的微笑。
但是看看他們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健壯飽滿的肌肉,像是拎小雞仔一樣輕鬆把她們拎起來的大力氣,宋母立馬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宋母本就是個不要臉的人,毫不猶豫地拉著宋阿姨就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一大把。
“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給沈家打個電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女兒的錯,沈家要殺要剮我們彆無二話,可是金寶是無辜的!他是咱們宋家的根,他可千萬不能出事!”
宋阿姨被拉拽著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疼得她的肺腑都擰在了一起。
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她精神上的疼痛。
她能感受到周圍各種審視打量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是千千萬萬把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最柔軟的心臟。
她的臉麵被人活生生地從臉上撕下來,甚至還覺得不夠,又用力地踩了兩腳,拋在了滿是淤泥的泥地裡。
她還不能多說一句,因為那個人是她的親媽,是把她生大養大的人,親媽都是為了她好。
宋阿姨已經麻木了,眼神中都添了幾分死氣沉沉。
但或許疼到了極致,便會自動觸發大腦的保護機製。
宋阿姨的靈魂好像輕飄飄地飛了出來,以第三者的視角旁觀著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