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空置已久,但賀洋的臥室被他母親收拾的十分整潔,樓晶嘴上嫌棄他,其實很為自己兒子驕傲,連牆上的相框都親自擦得乾乾淨淨。
相框裡掛著賀洋的高中畢業照。
賀洋左邊站著開朗大笑的葉知空,右邊站著一臉桀驁的高步遠,賀洋站在他們倆中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這張照片倒是喚起了葉言小時候的回憶,他記得哥哥也有這張照片,不過當時他還不認識高步遠。
他心想怪不得那次在醫院他覺得高步遠眼熟,原來是從前在相片上見過。
賀洋卻在這時把一本什麼東西塞進了箱子,葉言回眸的時候,隻看到了牛皮本的一角。
大概是日記本一類的東西吧。
在這個時代,大家普遍用光腦記錄生活,很少有人願意親自寫日記了。可他有些疑惑,因為即便賀洋不把它放起來,自己也是不會去翻的呀。
賀洋藏起來這本日記,那就是說……有秘密?
什麼秘密呢,會是四年前他在采訪裡所說的那個暗戀對象的秘密嗎?
事實上,那的確是賀洋的日記本。
在那本日記的後四分之一,賀洋寫下了自己對葉言的喜歡。
當年他暗戀朋友年僅十六歲的弟弟,他說不出口,所有心意,全都寫在了本子裡。他甚至為了葉言寫了彆扭的詩句,日記本的扉頁上寫著:那年盛夏,味的溫柔融化在嫋嫋升起的蒸汽裡,一個微笑便勾走了我所有心神。
說的就是葉言帶給他的驚豔,他這幾年熱情不曾消退,默默守護著葉言已經成了習慣,賀洋盼著葉言好好長大,葉言也不負他期望,才華橫溢,優雅且漂亮。
後來,皇帝賜予他和葉言的這場聯姻幾乎是天賜之喜。
高步遠說的對,賀洋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聯姻帶給賀洋最大的好處,是娶到了想要的人。賀洋搞不定的不是政治,也不是軍權,而是他喜歡的葉言。
葉言覺得氣氛莫名有些曖昧,輕聲說:“……我們還是下去吧,媽媽在樓下呢。”
因為上回喝得爛醉如泥,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葉言對自己醉後愚蠢的行為十分無奈,決定不再碰酒。但今天是婆婆的生日,他本想敬酒一杯,卻被身邊的丈夫搶了先,賀洋幫他喝了。
公主和樓晶便同時慈愛地看向了兩個孩子,大鸚鵡也恰如其分地叫了一聲:“標—沒—”
但葉言和賀洋依然是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兩個人都若有所思。豪門餐桌講究太多,賀洋沒有給葉言夾菜,但有輕聲詢問他吃沒吃飽。
不管家長怎麼看,他們倆都是一對明明感情很好卻都有些糾結的小夫夫。
他們赴宴回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葉言正喂著貓,猛然發現自己沒寫量子力學作業題,隻好去求助在書房的賀洋。
葉言站在門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洋哥,我……我忘了把量子力學作業題發給你了。”
賀洋關了星圖,笑著說:“你撒個嬌,我馬上給你做。”
“撒……撒嬌?”葉言搖頭,這對他太有難度了,“你不是當初承諾給我寫一學期作業嗎,你要說到做到呀……”
賀洋又打開星圖,一副那我繼續忙了的樣子。
他又在逗葉言玩,葉言在腦海裡鬥爭了半天,自知上次得滿分,這次作業都交不上的行為實在太奇怪了。
自己去翻書做做?
可書……還在學校。
葉言在沉思,賀洋也放下了書,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但葉言已經走到賀洋身邊,用手輕輕扯住了賀洋的睡衣袖子,來回拉扯了三下。
他麵紅耳赤,雪白的皮膚染上了紅暈,身上的香氣絲絲縷縷地撩撥著賀洋。
葉言低著頭嘟囔道:“洋哥,拜托你了。”
賀洋一瞬間又心動了,他的寶貝害羞起來的模樣太可愛了,不就是個作業,做做做。這時候葉言要顆星星他也是願意打下來送給他的。
賀洋伸出手,本想要葉言手裡的硬盤,但葉言會錯了意,又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了賀洋的手上,有些害羞的大眼睛看著賀洋,輕聲說:“好……好了吧。”
賀洋又化了。
他捏了捏葉言的臉頰,說道:“可愛。”
葉言卻溜得快,背過身說:“我哪裡可愛了。”
“哪裡都可愛。”
賀洋用光腦打開了文檔,一本正經地說:“小言,你看這個題是什麼?”
葉言湊過來看光腦的瞬間,被賀洋捏著下巴快速地在嘴唇親了一口。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暗示的吻,葉言曾經懷疑過賀洋親他抱他是為了治療他的信息素應激綜合征,
但這個吻隻有無限寵愛。
賀洋看著葉言懵懵的樣子就覺得可愛,他說:“這是附加題,你答對了,快去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脆脆鯊:賀總還會寫詩呢
賀總:脆脆鯊跳海自殺/跳跳鯊脆海自殺
脆脆海跳鯊自殺/跳跳海脆鯊自殺
脆脆鯊:脆脆鯊貌美如花
嗚嗚我大概下周四v,希望大家那幾天能支持個幾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