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葉言以及其他幾位參賽選手一起接受了記者采訪。
第一次麵對媒體, 葉言雖然緊張, 但一直彬彬有禮。
皇室的孩子們從小就接受禮儀教育,在大型公開場合不怯場是基本要求。被問到設計理念,他謙虛地說道:“本來想不出來好的方案, 後來喝了一杯紅酒, 覺得酒紅色很漂亮, 就有了現在這個設計。”
總不能說是覺得從賀洋這個a中之a的氣質中找到了靈感。
他人看上去高冷且淡漠, 說話聲音和語氣卻非常溫柔, 偶爾微笑起來眼神很亮。賀洋第一次見他就是被這種反差迷住了,一個很酷的弟弟, 對他打招呼的時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所以, 他每次聽葉言講話, 心裡都被貓抓似的癢癢。
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被淘汰的宮雲當眾掩麵哭泣, 節目組就要這個戲劇性的效果, 被淘汰的選手越慘, 他們拍的越歡。
大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嘴臉都很醜陋。
回到後台,童立方十分氣憤地“哼”了一聲,她對自己輸給一個新人的結果很不服,故意很大聲地對助理說:“現在的人, 網絡投票都不看藝術, 看臉!這還有什麼比賽的意思啊!”
費雪翻了個白眼, 比她更大聲地對葉言說:“你說現在的人難道覺得長得好看難道是罪過?多看看天然美少年養養眼睛不好嗎。”
“狗仗人勢。”童立方轉身安慰了周星耀幾句, 十分雙標地說,“小周,沒事,咱們下回努力啊,比賽有運氣成分的。”
被淘汰的二號選手嗚嗚嗚了幾聲,指著周星耀說:“童立方,你說的沒錯啊,現在的網絡投票都看臉,根本不公平。而且他做過網紅,本來就有粉絲,論設計我和他根本就沒差多少。”
周星耀心虛的不得了,卻哼了一聲說:“你都被淘汰了,沒有話語權了好吧。”
“總之,下周再見了各位。”布萊德決定不參與這種奇怪的鬥爭,他笑笑說,“祝各位好運。”
孫山來找葉言要聯係方式,被葉言直接拒絕。
接著,於坤和沈涼儀兩個人攔住了葉言,非要和葉言一起吃夜宵。
“走嘛,去吃好吃的啊。”
“就是,你得第一,不得慶祝一下嘛。”
“你想玩什麼我們可以陪你一起玩。”沈涼儀一臉□□,“你什麼時候發情啊?我們信息素也很好聞的。”
葉言冷淡說道:“不。”
“彆這麼冷漠嘛,交朋友嘛……”
“對啊,偶爾換個口味唄。哎,你打抑製劑嗎?發情期都怎麼過啊,需不需要不收費還給你買衣服的護工alpha?”
葉言背過身,不理他們倆。
但沈涼儀堵在葉言麵前說:“害羞什麼呀,omega嘛,你們那些事兒,我們都知道啊。我就喜歡你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看起來真誘人,我們交個朋友唄。”
費雪從試衣間出來,她把項鏈還給葉言,看到這倆紈絝子弟又在調戲葉言,抱著手臂坐到了他倆麵前說:“alpha大半夜想跟omega交朋友,交什麼狗屁朋友呀。”
“這麼晚了我們送他回家呀。”
“omega大晚上的多危險,你一個alpha你不知道嗎,哈哈。”
葉言默默給賀洋發了個短信,抬頭時額頭的發絲掃過耳側,他說:“我先生在樓下,你們要下去見見他,和他交個朋友?”
“先生?”沈涼儀笑眯眯地說,“寶貝,你怎麼把話說那麼純情啊。”
這時,受了一晚上氣十分不爽的周星耀也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才多大啊就裝結婚,背地裡不知道幾個先生呢。”
費雪哈哈了一聲,抽著電子煙說:“可是,有人信息素亂的阻隔劑都蓋不住,也不知道幾個爸爸。”
周星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了:“你又算哪根蔥,憑什麼汙蔑我啊?”
“我沒說你啊。”費雪裝作很驚訝,“我說有人,你自己承認啊。”
葉言微笑著說:“怎麼會是周先生,周先生今天隻是噴了水果香調,木質香調,海洋香調等一大堆香水而已。”
周星耀立刻沒了聲音。
葉言不怒自威,身上那股冷勁兒真能把人凍跑了。
而且他說的完全沒錯,直戳周星耀的痛處。
沈涼儀和於坤不相信葉言結婚了,或者葉言結婚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他們還在糾纏葉言,葉言也不生氣,就像看兩個二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倆搔首弄姿。
周星耀露出嫉妒的凶光,他作為omega覺得全天下的a都應該為他神魂顛倒,也正對著鏡子搔首弄姿。
沈涼儀放出了一點竹子味的alpha信息素想要撩撥葉言,但葉言因為身上更加強大的紅酒香,並沒有受影響,甚至沒聞到。
葉言和助理下樓,於坤和沈涼儀也跟隨他進了電梯。
於坤說道:“那小美人,給個微信唄?”
葉言沒理他們。
出了電視台大樓,外麵風一吹,葉言身上的味omega信息素就從後頸飄出了絲絲縷縷。
血統高貴純淨的omega擁有最誘人的omega信息素,對alpha的吸引力太大了。
於坤和沈涼儀聞到了清晰的味,一時間都被勾走了心神,沈涼儀甚至忍不住要去摸葉言的後頸。
後頸這個地方是omega的私人領域,一般隻給意中人和伴侶摸。葉言從小到大隻被賀洋摸過後頸,連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沒有摸過。
他十分排斥和彆的alpha的這種接觸,往後退了兩步,完美閃避沈涼儀的手掌,皺眉低聲說:“滾。”
賀洋剛剛收到葉言短信開車過來,就正好看到了彆的alpha調戲他老婆。
葉言身後的皇家小助理也在暗暗發力,準備一拳一個把這倆傻逼教育一頓。但看到賀洋來了,識趣的把這次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了賀洋。
因為在擔任軍隊要職不方便在私下械鬥,賀洋找了一個黑色口罩戴在臉上,他脫了西裝外套,解開了襯衣袖口。在走過來的瞬間,朝著要摸他老婆的倆人的肚子一人來了一拳,然後一腳把於坤踹出了三米。
一切發生的太快,沈涼儀和於坤都愣住了。
“草,你知道你在打誰麼?”沈涼儀抬起頭,突然就驚呆了,在對上賀洋冰冷視線那一刻,對方強勢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朝著他壓過來,他立刻就不能說話了。
“哪來的地痞流氓。”於坤痛得發顫,倒在地上,罵罵咧咧地說,“彆走,等我叫人,媽的。”
賀洋牽著老婆的手站在兩個神經病身邊,若有所思地說:“你打算叫誰,人還沒到我先把你打死了怎麼辦啊。”
alpha壓製讓兩個紈絝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處於易感期的alpha把自己的omega盯得比眼珠子還緊。特彆是賀洋這種占有欲特彆強的alpha,他洶湧的alpha信息素不斷湧出身體,濃烈的紅酒香甚至讓被他牽著的輕輕葉言發了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