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1 / 2)

星網的傳播速度太快了。

前幾天沈涼儀還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今天他被拘捕之後, 立刻成為了全星際網民攻擊的對象——他太渣了, 劣跡斑斑,道德淪喪, 觸犯法律, 完全無底線。

可他偏偏披著一張藝術家的皮, 秀著豪門貴公子的優越。

他父親打著服裝廠的幌子製禁藥謀取暴利,母親視若罔聞數錢買包包,他整日酗酒犯罪, 從睡omega這件事上獲得些許靈感……現在又要辦工作室賺喜歡他的粉絲的錢。

他的粉絲裡百分之八十都是omega, 快被他惡心吐了。沒想到他看似華美的高定設計之後,竟然藏著這麼肮臟的事情。剝開他貴公子的外表來看, 內裡不忍直視。

本來本次設計師比賽隻剩下最後兩場,但因為沈涼儀的大醜聞, 葉言很快就接到節目組的消息, 這周末的比賽取消了。

下周末,剩下的三位選手直接進入決賽環節,展示兩期的所有作品,取消了現場製作環節。節目組要求選手在周一之前上交新的設計圖紙, 主題是“摯愛”。

婚紗。

多美好的裙子, 在很多女孩子眼裡,象征著愛情。

葉言抱著膝蓋坐在書桌前靜思,橘貓趴在書桌上安靜地睡著覺陪他。

他心裡很清楚,不管他的作品有多好, 在他拒絕西蒙先生的邀約之時,這節目的冠軍就不可能是他了。

這檔節目本來就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幫助sg在全星際選拔新一季度的設計師,炒熱sg品牌影響力,並且推廣sg和遊戲公司共同打造的全息換裝app來謀取暴利。

大家來參加這個節目,都有自己的目的,實際上是各取所需。

葉言借這個節目讓大家認識了他,雖然他選擇了自己創業,但這是最後一個任務,他會儘心儘力。

婚紗的主題是摯愛。

賀洋就是葉言的摯愛。

藝術源自於生活,所有藝術品都是藝術家們通過在人間的修行感悟出來的精華。

葉言翻開了沒舍得看完的賀洋日記本,自從賀洋給他了這本日記,他每次隻翻一兩篇,每個字都讀的很認真。

因為是喜歡的人想要對他透露的心聲,他每個字都在細細品味。

今天,他翻到了最重要的一頁。這是他和賀洋結婚的那天。

銀河帝國3021年5月1日晴

我結婚了。

在牽起葉言的手那一刻,我明白了世界上很多事情本來就毫無意義。

唯有兩件事彌足珍貴——愛人和被愛。

喜歡他,讓我的生活變得明朗,我也會努力做他的太陽。

這是賀洋整個日記本裡比較公正的字跡了。

葉言心中一片溫熱。

他從未想過賀洋這種高冷的戰神會用這樣溫柔的角度去看待世界,突然就對“摯愛”有了一個新的理解。

摯愛,會讓無趣的生活充滿意義。

藝術需要愛和感情去支撐作品,同時,也需要藝術家們保持足夠的理性。高定禮服是在繪畫藝術的基礎上,通過對色彩、材料等等的運用,讓服裝既有藝術性,又能引領新的風尚。

考驗基本功,也考驗創新。

更考驗設計師的心神。

如果自己開工作室,那麼一定要把自己最特彆、最精彩的設計讓大家看到。

該怎麼讓大家在最後一期節目記住自己呢?

葉言正思索著,門口傳來外賣的敲門聲:“您好!您訂的大杯奧利奧全糖加珍珠奶茶來了,放在門口了,您慢用。”

因為葉言今天的信息素也很濃,賀洋特意備注了“不要送進去,放在門口就好”。

葉言癱在沙發上喝奶茶,給賀洋發了條信息。

葉言:奶茶收到了!

賀洋:肚子還疼嗎?

葉言:不疼,就是腰有點酸。

賀洋:那我下次輕一點:)

葉言:沒關係,喜歡你。

賀洋微怔,老婆婚後變甜了。

他偶爾會被突然甜到。

賀洋:你在乾嘛呢?

葉言:在畫婚紗。

賀洋:真棒,可惜婚禮上沒能穿你做的西裝。

葉言:可以等我們的孩子滿月的時候給你做一身:)

賀洋:寶貝你真好:)

基地裡其他軍官見方才還異常冰冷的賀洋突然看著手機目光溫柔,習以為常。

“嗬,你這禽獸又一身我弟弟的味道。來來來,項目竣工按手印。”葉知空拿著一遝子文件走過來,已經對賀洋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話說你和我弟最近挺好的啊?”

賀洋微笑:“特彆好。”

葉知空突然看到了賀洋脖子上的抓痕,都是成年alpha,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痕跡。

他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養了那麼多年的可愛弟弟,被發小睡了。

以後弟弟還會懷孕,生賀洋的崽子。

從葉知空身邊經過的高步遠聞到味打了個噴嚏,他腳步快的半點孕夫的樣子都沒有,冷冷皺眉看向了賀洋。

“嗬。”

高步遠嗬完了扭頭就走,還順便拉走了葉知空。

葉知空笑嘻嘻地說:“檸檬喝點檸檬水,你彆走這麼快啊,你肚子裡的小檸檬宛如過山車呢。”

“葉知空,我看賀洋說的沒錯,你就是要和你弟骨科。”

“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什麼情況啊,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就天天骨科骨科的……你們的思想健康不健康啊……”

“因為你太太太關心他了。”

“那是我親弟啊……你們能不能彆去星網亂找骨科看,你看點好的,什麼金主暗戀你七年啊……總裁有條大尾巴啊……還有檸檬,我最近思考了一個問題。”

高步遠停下來,挑眉看向葉知空,想看看會是什麼問題。

“你……的奶會是檸檬味的嗎。”葉知空乖巧地說,“那就是檸檬奶了,超市十塊錢一包呢。”

高步遠慈愛地笑了。

一旁的單身狗劉大校看到這一幕,對身邊的徐大校說:“你看看,愛情的力量,高少將變這麼溫柔。”

下一秒,高步遠從大腿外側掏出一把離子刀,葉知空一瞬間跑得比狗都快。

“葉狗空,你要死麼!!!”

“啊啊啊啊啊彆這樣!”葉知空撒丫子跑,“窩草,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你看你這個樣子,你肚子裡的小檸檬多害怕啊啊啊啊!”

徐大校和劉大校對視一眼:“他們,這是情趣嗎?”

徐大校:“emmm,或許是吧。”

任副官從警察局把沈涼儀提到了基地監獄,關沈涼儀的那個房間是專門審特工的房間,裡麵各種各樣可怕的刑具都有。

沈涼儀在裡麵哭得嗷嗷的,說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爸特彆有錢,我叔叔還是當官的。你們這麼對我是會死的!

任副官回到辦公室,看到賀洋脖子上淡粉色的傷口,問了基地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長官,你被貓撓了啊?”

“哦。”賀洋坦蕩地說,“我家養的貓還沒學會收爪子。”

幾個大校都在看任副官,對他擠眉弄眼。任副官神經大條,繼續說:“那給貓剪剪指甲!”

賀洋沉思了片刻:“不,我就喜歡他撓我。”

眾人:……

賀洋大步走向關押沈涼儀的小黑屋,身後跟著一臉懵逼的任副官。

“長官長官,沈涼儀現在很……”

他推開門,沈涼儀的襯衣已經被他自己吐臟了——他受到了刺激產生了應激嘔吐,身上的信息素味卻被基地強大的alpha信息素震的幾乎聞不到。

“臭。”任副官卑微地說。

賀洋在門口,聞到臭味也沒什麼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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