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洋這人, 乍一看嚴肅又正直, 外加一張漫畫臉, 連皇帝都覺得他的形象剛正不阿, 正是國家需要的棟梁之才。
可和他一起生活,才能發現他很有趣。
“神聖的三點水是什麼, 我聽不懂,賀洋哥哥給我解釋一下?”葉言開始裝無辜,他默默算了一下, 發現賀洋禁欲期竟然有半年了,其中還包括危險的易感期。
也不知道這個平時需求很大的alpha是怎麼熬過來的。
賀洋這半年安安分分, 一副良家帥a的賢惠模樣, 可根據葉言以往的經驗,賀洋這人, 決定不吃就不吃了, 開葷就要吃到飽,不管你怎麼求他他都不停, 可他娘的磨人, 第二天再溫柔體貼地照顧你,一副癡情模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他今天已經體力不支了, 自覺夠嗆能滿足餓了半年沒有吃到肉的賀洋,就想跑。
可洋哥二話不說來了個餓虎撲食,單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另一隻手把葉言推倒在了沙發上,周身的alpha信息素一時沒收的住, 鋪天蓋地地朝著葉言壓下來。
葉言微怔,他身材單薄,“啪嘰”一下就倒在了沙發上,柔軟的頭發垂落在耳側,卻有些害羞地對著賀洋笑:“好嘛,水槍都給你,我們互相噴吧。”
空氣裡頓時充滿了美妙的信息素味兒,與紅酒糾纏在一起,是無與倫比的絕配。
葉言被賀大帥哥撩撥地輕輕咬上了賀洋的手臂,正欲做一些晉江不允許的事情,卻想起酒哥還在客廳呢。
“少兒不宜。”葉言手指阻在賀洋的嘴唇上,“換個地方吧。”
小寶寶對於信息素非常敏感,因為信息素在動物世界就像是一個危險信號,它是最原始的交流。
小酒聞到壓製性的alpha信息素香氣,抬頭又看到爸爸把最喜歡的爹地推倒在沙發上似乎要欺負,立刻嗷嗚一聲哭了出來。
今日小酒那身虎皮衣太配他了,他像隻睫毛長長的小老虎,小虎飆淚。
他爸賀洋簡直要猛虎落淚。
他看著虎皮小崽子,長長地歎了口氣,說:“老婆,我們可不可以不管酒哥。”
葉言卻立刻看向了小酒,他急急忙忙地爬起來說:“不可以呀,你看他哭得那麼慘,估計哪裡不舒服,說不定是該換尿布了。”
“行。”賀洋按下老婆,“你歇著,我去給他換尿布。”
賀洋熟練地給小酒換尿布,可他發現小酒的尿布還乾乾爽爽,什麼問題都沒有,又是假哭。
但老婆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賀洋歎了口氣,凝視著兒子說道:“崽,爸對你非常失望。”
賀慕葉小朋友傷心地尿了賀洋一身童子尿。
半小時後賀洋回到臥室,看到床上已經睡著了的葉言,長歎一口氣。第二天一早,他又欲和老婆醬醬釀釀,酒哥嗷嗚一聲嚎出來,賀洋立刻奔下床抱起他哄,憂傷地說:“酒哥,你讓爸爸浪一浪吧?你知道你自己就是爸爸浪出來的嗎。”
小酒頂著一張清純無害的臉蛋,嗚嗚地哽咽,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當天,賀洋麵色凝重地翻日曆,在本周六上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圈。
這天,就是忘崽日。
他明白,隻要酒哥在,他就不可能浪的起來!所以他要帶老婆出去玩。
“長官,你乾什麼呢。”任副官說,“你知道我周六要和希希求婚呀?”
“不,你去給我訂酒店。”賀洋抬頭,“我周六要約會,哪家酒店的房間氣氛好就訂哪家,懂?”
“嗐,當然懂了,吃喝玩樂一條龍,最後開房。”任副官哼著沒有調的歌去給賀洋選房間,賀洋兩隻手撐著下巴,沉聲說:“再加一束花。弄好給你發訂婚獎勵金。”
“哇長官你真好!”任副官激動說,“……發多少呀!”
“快訂。”賀洋說,“訂兩天,要大床房,懂?”
“懂。”任副官慌慌忙忙衝出去,正好遇到打著哈欠來找賀洋的葉知空。
“你又搞什麼呢。開房?”
賀洋已經默認葉知空過上夜間幸福生活,說道:“你家小果果乖嗎?我家那個混蛋皮小子天天壞我好事。”
葉知空微怔,發出一串卑微又無奈的笑聲,他家這不是果果的問題,是檸檬每到夜間就躲得他三十米遠。
現在還沒標呢。
“我想借你家的那個鳥。就那個會說,標沒,標沒的鸚鵡。”葉知空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能不能把鳥借我用兩天啊?”
任副官訂完房間,從門外匆匆忙忙回來,正好聽到葉少將要借賀中將的鳥用一用,他猛吸一口涼氣,說道:“原來……是你們倆……要搞aa戀……”
葉知空懵逼:“啊?什麼玩意兒?”
賀洋:“……任子軒,你的獎金沒了。”
當天晚上,樓晶在幫忙帶孩子,葉言在給貓咪洗澡,賀洋在廚房烹飪紅燒鯉魚。屋子裡嫋嫋升起飯香,酒哥戴著兔耳朵,抱著一個胡蘿卜玩具,在看奶奶的鏡頭。
賀洋覺得在酒哥麵前自己好卑微,他叫住了樓晶,說道:“媽,周六你沒什麼事兒吧。”
“恩,我沒事啊。”樓晶說,“怎麼了,你有事啊?”
“有,我要帶言言出去玩兩天,讓他放鬆一下,他最近太累了,你沒事兒的話,再過來陪小酒兩天吧。”
“你們玩什麼啊?能帶我和你爸嗎?這周我們倆都休息。”樓晶興衝衝地說,“要不然讓小酒也去曬曬太陽,我們全家一起去半山公園看看?聽說那邊夏天很漂亮。”
“不可以。”賀洋認真地對親媽說,“真的不可以,公園下次,這次隻能我和言言兩個人。”
葉言把貓放進貓毛烘乾機,遠遠地聽到賀洋叫自己的名字,他說:“賀洋,你說什麼啊?”
樓晶恍然大悟,海豹拍手,說道:“哦哈哈哈,那你們去吧。我和你爸一起來帶孩子,也算約會了。”
葉言匆匆忙忙且一頭霧水地抱著洗好的貓咪出來,好奇地說道:“怎麼了?”
“周末帶你出去玩,吃喝玩樂看電影。”賀洋溫柔地撫摸葉言的頭發,就像一條守著小魚乾的大貓咪,“媽媽來幫我們帶酒哥。”
“對,你們去放鬆一下。”樓晶慈愛地說,“好好玩玩。”
“怎麼這麼突然?”葉言看婆婆和老公兩個人都一本正經,有些茫然,“這周六我本來是打算去……”
“不,寶貝,周六你得陪我。”賀洋釋放alpha信息素,眼神炙熱地看向葉言,“我想和你一起共度美好時光。”
“那我先走了。”樓晶捂嘴笑,賀洋送他出門,她輕聲對賀洋說,“哦,對了洋洋……你注意避孕,言言現在不適合懷孕,你多照顧他的感受。”
葉言遠遠地看神神秘秘的婆婆和一臉正直的賀洋,腦海裡緩緩打出三個問號,心想看什麼電影啊,賀洋追星啦?
周五晚上,推著搖籃四處溜達的賀洋似乎非常高興,破天荒地哼了葉言十六歲表演唱的那首歌。
葉言第一次聽到賀洋哼歌,覺得十分有趣,他坐在地毯上摸貓,輕聲說:“洋哥,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
要睡老婆了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