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眼淚(1 / 2)

酒哥會叫爸爸不久, 他就喊了葉家所有長輩“爸爸”。

公主是爸爸,爺爺是爸爸, 爸爸是爸爸,舅舅是爸爸……全都是爸爸,

“pa……papa……”酒哥乖巧地對鸚鵡說, “papa。”

“爸爸。”彪老師字正腔圓地糾正他, “爸爸。”

“怎麼胡亂認爹呢,鳥都是爹了?”賀洋捏酒哥命運的後頸皮, “隻有我是你爸爸,你就一個爸。”

酒哥沉思了一會兒, 埋頭鑽進葉言香噴噴的懷裡,他聞到葉言身上的味道就會變乖。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小開衫, 內襯是一件柔軟的荷葉邊小襯衣, 葉言幫酒哥整了整領子,然後給酒哥套上黑色毛呢大衣, 係上奶白色的圍巾,才把衣著整潔的酒哥放進了嬰兒車。

賀洋蹲下來給兒子穿鞋,還在就剛才的問題繼續教育酒哥:“碰見壞人也喊爸那還了得?以後隻能喊我爸爸。”

酒哥乖巧地對賀洋說:“baba。”

這幾天小酒有點咳嗽和流鼻涕, 葉言和賀洋從奶奶家接他,準備帶崽崽去醫院看看。

穿戴整齊的小酒看上去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在樓晶看來,小酒和賀洋小時候宛若複製黏貼,一看就是父子。而賀洋和言言似乎還有點夫妻相,這一家站在一起,甚是養眼。

“言言好會打扮孩子呀。”樓晶誇讚道, “我們小酒真帥氣。”

“跟奶奶再見。”葉言握著小酒的手對奶奶揮手,“奶奶再見。”

小酒果然是個堅強而深沉的小alpha。

驗血的時候,賀洋已經準備好聽到孩子嘹亮的哭聲了,但小酒一聲不吭,默默地看了一眼賀洋,半個身子趴在葉言懷裡,安靜地等葉言安撫他。

“哎喲,小帥哥真堅強。”護士誇讚道,“好啦,不痛啦。”

“真乖。”葉言摸摸小酒的腦袋,“還沒有發燒,等驗血結果出來就能判斷是病毒感冒還是風寒感冒了。”

軍醫院兒科有很多將領的孩子在就診,冬天天冷,很多孩子都有點感冒。小酒看著彆的小孩跑,自己也挺想跑的,不過他還太小了,隻能羨慕地在爹地懷裡看看大家。

好想長大啊。

小酒把軟軟的小臉貼在了葉言的手上蹭了蹭,眾多軍醫院小護士出來圍觀萌萌小酒哥,小酒也不怕生人,安靜地被爹地抱著看醫生。

當晚小酒吃了藥就睡著了,倒是葉言發起了燒。臨近時裝周,所有設計師都進入了修仙狀態,葉言的長輩和丈夫已經很給力的幫他解決了日常生活的各種問題,但他還是忙得像個陀螺。

賀洋衝了感冒顆粒給他,坐在床邊說:“言言,吃了藥好好睡覺。今晚不要工作了。”

葉言點點頭,昏昏沉沉地埋頭在柔軟的被子裡,眼下已經有淡淡的黑眼圈。

時間尚早,賀洋把老婆哄睡了,就收拾了下家裡的衛生,又去書房幫葉言整理一下手稿。

“天……這麼多。”

堆積成山的手稿和成冊的油畫集被放在書桌上,葉言很愛乾淨,不過他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收拾,賀洋坐在書桌前,一張一張地仔細看過去,突然就感慨萬千。

哪有什麼天才,隻不過是日積月累的努力,會讓量變產生質變。

葉言是個悶聲乾大事兒的年輕人,他翻了近三十年的畫冊,又看了二十年來的經典走秀,來不斷調整自己的審美,不斷修改自己的手稿。

言言太拚了。

賀洋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從前送葉言的日記本,葉言很愛惜這個本子,甚至用一層透明書套包住了牛皮本的外殼。

他在最新一頁夾了書簽,賀洋手指拂過上麵的字跡,似乎還留著墨汁的香氣。

“洋哥和我表白那天有彗星劃過天空,因此我覺得浩瀚的星辰裡似乎藏著很多人的秘密。宇宙的誕生之時,造物主大概沒有想到世間萬物會有“情感”這麼深刻的東西……最近發現酒哥似乎也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小家夥看我的眼神很可愛。可是,究竟怎麼才能把這些感情融入到一件裙子裡呢?”

賀洋坐下,默默地在這段文字下方,工工整整地寫道:真心換真心。老婆放鬆點,沒事的。

SG推出的美杜莎係列大受好評,天使和魔鬼係列的作品一經推出就賣爆了。蘭迪頻頻登上時尚雜誌封麵,成為首都星時尚圈首屈一指的新星。因為他的出現,很多人認為葉言隻是曇花一現,根本拚不過蘭迪。也有人就想看蘭迪和葉言的比拚,天才之間的鬥爭總是很精彩。

就這樣,從十一月開始,sg和r&o都在不斷推新,你一場我一場,亮眼的產品層出不窮,光是包包葉言就設計了八個。

次日早上,葉言醒來,賀洋在他身邊看書,他靠在賀洋身邊撒嬌:“浪老師早上好。”

“好點了沒?”賀洋摸了摸葉言的額頭,“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我要去上班賺酒哥的奶粉錢了。”葉言起身,脫了睡衣,利索地套上了深灰色的羊絨衫,“小魚還在店裡等我,我們倆約好了今天去看布料。”

賀洋認真欣賞了一會兒美貌omega換衣服,正準備說點騷話,被葉言一個抱枕砸過來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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