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的戀愛日記6(1 / 2)

上初三之後, 小酒有更多的私人課程要學,白白作為美術生, 每天都在畫畫。

他們不再住在同一屋簷下, 白白跟著爸爸住,日子過得平淡而安逸。小酒偶爾會在周末去看他, 兩人每天依然保持著網絡聯係。

從前天天見感受不到變化,現在他們倆偶爾一周不見, 都能覺得對方似乎在“長大”。

小酒又長了三厘米, 現在183。身高腿長顏值高, 學習好不說, 還會打球。整個學校的o看的眼都要綠了, 高中部有些學長也來看小酒。

酒哥是學院男神般的存在,隔三差五就有omega給他寫情書搭訕。白白安安靜靜地看著, 心裡莫名有些酸。

畢竟對比酒哥,他覺得自己好平凡。

但酒哥不這麼覺得, 酒哥還是很喜歡白白,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白就想把他摟在懷裡揉兩把, 很想保護他。

白白文化課學的一般, 小酒就偷偷在晚上放學後給他補習,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白天兩人在學校時總是假裝不是很熟。

果果和白白一個班,時常接受表弟的委托,給白白帶各種各樣精致的小禮物。

白白偷偷地在桌洞拆禮物, 賀慕葉就趴在後窗偷看白白的微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果然,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孩因為禮物而開心,自己也會不由自主地嘴角瘋狂上揚。

“酒哥,這個題我不會做…”白白用課本擋住了自己半張臉,很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小酒,小酒拿出紙筆,柔聲給白白講題。

“這個,應該這樣……”

酒哥講數學題很慢,他總是把白白照顧的很好。他已經變完聲了,聲音低沉而好聽,低音炮摩挲著耳膜,白白腦袋都開始發暈,很是煩惱地說:“小酒,我是不是太笨了。”

“怎麼,怕拉低我們下一代的智商?”酒哥開了玩笑,用手摸摸白白的頭發,“下一代會像你一樣可愛的。”

白白一愣,麵紅耳赤地說:“什麼下一代……”

“等我們結婚了。”小酒握住白白的手,鄭重其事地伸出兩個手指,“我想要兩個孩子。怎麼,不想給哥生啊?”

這下好了,害羞的白白用課本遮住了自己整張臉,小兔子似的眼睛也被遮住了。

“哎呀~白白哥哥你也太乖了,”粘粘站在哥哥書房門口說,“我哥曾經對我說,alpha都是大豬蹄子。”

粘粘披著一件豹紋風衣,不知在哪找了一串大珍珠項鏈掛在脖子上,每一粒珍珠都巨大而圓潤,他手指上還戴著一個玉扳指。

葉言在走廊掛畫,隨便看了一眼差點笑暈:“粘粘你乾嘛呢,你多大了還換衣服玩。”

“我在cos壓寨夫人。”粘粘轉了一個圈圈,“哦……我這該死的迷人。”

賀洋過來抓住了粘粘:“走吧小家夥。給我回寨子裡寫作業。”

世界上總是存在兩極分化的現象,有人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有人什麼都沒做就覺得自己太棒了。

白白的媽媽正是後者,她的人生大概是一個自我欺騙的過程。明明在一開始找到了不錯的男人結婚,卻因為貪心,結束了自己的幸福。

她一次又一次地發現自己錯了,她看到了很多:周迪不懷好意的眼神,周迪遞給她的銀行卡,周迪送給她的大房子,周迪摸白白肩膀時那種難以言喻的信息素變化。

孩子聞不到信息素的變化,她可以。

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實,但她為了鼓勵自己繼續活下去,就以無數理由欺騙自己,沒關係,我選擇的是正確的。

不是正確的,那就假裝它是正確的。

已經沒有了兒子的撫養權,那不能再沒有周迪這顆搖錢樹,她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去填滿自己空虛的內心,所以,她希望白白能夠改了自己的證詞,替周迪洗白。

“白樹理,我告訴你,老娘就是死磕到底!我到你公司鬨,到白安冉學校鬨,我就不信你們倆能背著我開始好生活,要死我們仨一起死!”

法院終審那天,是這樣說的。

半年過去,周迪洗不白了,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周迪因為猥褻兒童被刑拘之後,她失去生活費,又不想工作。在秋天,無業遊民的她還真的去了小酒和白白的初中鬨騰。

秋天的風已經很涼,她穿著一件精致的連衣裙,光著雙腿踏著一雙尖頭高跟鞋,站在人群中張望。

那連衣裙上鑲滿了鑽石,還有一條薄紗飄帶,她早已過了少女的年紀,卻覺得自己還是個少女。她已經沒什麼可用的資金,隻剩下衣服和包,還有一套房子。

與她奢華的穿戴不符合的是她在蛋糕店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十塊錢的小蛋糕,這是蛋糕店裡最便宜的一款,也是半年多沒見孩子的她給孩子帶來的禮物。

看到長高不少的白白,她笑眯眯地說:“小冉,媽媽想死你了,媽媽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蛋糕,快跟媽媽去吃飯吧。”

白白看到她就調頭走,黃昏十分,同學們都放學了,都正往自家的車上走。

白樹理還沒來接孩子,白白有些無奈又有些害怕,隻希望爸爸快點來。

是的,他害怕見到媽媽。

因為不知如何麵對她,或者不相信這個女人已經壞透了,他不想見到吳莉。

吳莉穿著晚禮服接孩子,已經引得眾人側目而視。她沒車,就這麼滑稽地站在一群家長裡,挎著一個鱷魚皮的包。

人群裡有人竊竊私語:“這女的是來接孩子還是去參加化裝舞會啊……好奇怪啊!”

“是啊,那雙高跟鞋得有十厘米吧?她得有三四十歲了,怎麼還打扮的跟個十幾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背後綁著一個大蝴蝶結……”

“從來沒見過她接孩子,這誰家孩子的媽啊……”

好在小酒就在白白身後不遠處,看到這個女人,馬上朝著白白走了過去,吳莉踏著尖頭高跟鞋噠噠噠地跟在他們倆後麵,還在試圖打親情牌:“小冉,你不認識媽媽了啊,媽媽特意為你打扮的這麼漂亮,你快看看媽媽,媽媽帶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啊?”

“我不需要。”白白小聲說,“我要和爸爸住,我不會翻供,你走吧。”

吳莉還以為孩子很幼稚,哄哄就好了。殊不知每個孩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三觀,等到初三,白白這個年紀,他們心裡早就有自己的判斷力。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媽媽一個人不苦嗎?媽媽生你養你不容易,你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呀!把你周叔叔抓進監獄你有什麼好處啊!他跟我承諾要供你讀書讀到研究生,還給你準備三套樓做嫁妝,你要什麼他都會買給你,他這麼好,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對他呢!”

吳莉開始大聲嚎,白白的同學都好奇地看向她,此時此刻小酒真想衝上去給她一巴掌,可是他和白白什麼都不能多說。

小酒怕同學們因為白白的母親而瞧不起白白,白白自己也怕,即使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可是學校裡還是有喜歡欺負人到處傳閒話的同學存在。

好在來接果果的高步遠看到了這一幕,西裝革履的他飛快地走過來,微笑著撒謊說道:“這位女士,你不要激動,有什麼話和我說,我是白白的班主任。”

吳莉完全沒有判斷力,她坐上了高步遠的車,高步遠真是恨透了這種母親,他把吳莉拉到公安局,對著剛剛調來公安的任子軒副局長說:“小任,她在學校門口撒潑,你教育一下。”

吳莉立馬慫了:“你不是白方冉班主任嗎?!”

“我這輩子最討厭你這種當媽的女人,為了點錢把兒子賣了還美其名曰為了兒子好,你良心才被狗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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