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遊戲是這麼決定的,他又能如何?
羽宮澈還能隱約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一個男人靠近了虎杖香織,道:“香織,走吧,我們帶著悠仁去看他爺爺。”
住在早已經死亡的虎杖香織身體裡的羂索沒有回答已經陷入她設置的瘋狂陷阱的男人,而是眼神深沉的看著羽宮澈消失的背影。
然後,她笑了笑,莫名的說了一句:“果然啊。”
這是“隱藏boss”的謎語人行為。
作為玩家從上帝視角聽見這句話的羽宮澈:“……”
就是她!
不顧遊戲的阻攔,按耐不住手癢的羽宮澈摸摸結下了領域展開的印。
下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帶著如魔如神的怪物,猛地衝向了名為虎杖香織的女人。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普通人,孩子也是正常小孩兒,看來隻有這女人被俯身了!
羽宮澈快的連虎杖香織現在是什麼表情都沒看清,一把扯過抱著小孩兒的男人!
男人還沒搞清楚狀況,懷裡的孩子差點掉下去,被羽宮澈一把接住。
是一個粉色頭發的小男孩兒。
怪物的幾條手臂同時朝著“虎杖香織”砸了下去!
世界突然扭曲了一下,羽宮澈的動作也隨之一停。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脖頸突然被人掐住了。
他抓過來的那男人,神色瘋狂的掐著他,質問道:“你在乾什麼啊?!”
羽宮澈眼前一黑。
他被強製重啟了。
望著眼前登錄的界麵,和密密麻麻的電子屏幕上,無數的“違反內測規定”字樣,羽宮澈歎了口氣。
看來真是大boss。
不過那男人才是讓他頭疼的,窒息的感覺還隱約留存,他剛才的樣子很瘋狂啊……
重新進入遊戲,劇情重啟在他決定襲擊虎杖香織之前。
這一次羽宮澈沒有再理會自言自語的boss,離開了這座停車場。
沒過幾天,上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校長的調令下來,羽宮澈收拾收拾走馬上任。
羽宮澈毫不意外的在迎接他的教師隊伍裡看到了,一年前就已經申請來當老師的夜蛾正道。
眾人都認識羽宮澈這個大名鼎鼎的特級咒術師,雖然顧忌也還是有,但是可能夜蛾正道幫羽宮澈說了些什麼,再加上大家也有自己的判斷,因此相處也還算正常。
坐在自己的校長室裡,從來沒接觸過這方麵的羽宮澈不得不一件件聽夜蛾正道給他解釋。
一邊聽著,羽宮澈發現校長立威嚴的進度條並沒有多少進展。
羽宮澈打斷了夜蛾正道:“我覺得還是先去學校裡看看吧,果然還是眼睛看到的才能更好的了解。”
這也是一種方法,於是兩個人就走了出去。
咒術高專沒有那麼多學生長期留在學校裡,羽宮澈的運氣還算好,能在操場上見到正在訓練的幾個一年級。
羽宮澈看著那幫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羽宮澈微微笑著,緩緩道:“……我其實一直都有一些事情想做,你知道是什麼嗎,夜蛾?”
在這之後,羽宮澈開啟了教師生涯。
不過幸好咒術師學校的老師校長不用什麼資格證,要不然高考剛結束的羽宮澈非得立地自閉。
儘管如此,特級咒術師的任務也沒有減少多少,真的就是正宗社畜。
學生們是不知道羽宮澈的特殊之處的,隻是都知道他很厲害罷了,羽宮澈雖然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實際上卻非常好說話,人緣也不錯。
按照時間線流程,羽宮澈做著不怎麼重要的日常支線任務,過了遊戲裡幾個月的時間。
某一天,羽宮澈正準備去學校的早上,突然接到了禪院甚爾的電話。
羽宮澈心裡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妻子死了……你知道嗎?”禪院甚爾開頭直接說出了羽宮澈最不想聽到的話。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羽宮澈沉默了。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禪院甚爾的妻子會死。
禪院甚爾這麼問,是他的妻子把那天羽宮澈告彆時說的很奇怪的話告訴他了吧。
羽宮澈很抱歉道:“人都有生老病死,沒想到這麼突然,甚爾,節哀。”
那邊過了很久,禪院甚爾沒有繼續追問,他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說了一聲:“你也已經是個人類了。”
如果是以前的羽宮澈,回答應該是“我知道,人肯定會死”。
他們都在彼此間成長。
禪院甚爾掛斷了電話。
羽宮澈還是有點擔憂的,禪院甚爾這個浪子收心的人設很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他請假去了趟他們住的地方,卻沒有找到禪院甚爾和禪院惠。
咒術高專的老師和學生們同時發現他們的校長最近有點低氣壓。
羽宮澈臨時決定切出遊戲,把這一點在本子上加粗加大狠狠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