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神色此刻顯得有些癲狂。
因為大腦被捅了一下,導致他現在思維異常混亂,隻記得他瘋狂想殺了伏黑甚爾複仇。
可是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羽宮澈,從猙獰情緒裡想到他廢了多大力氣從千裡之外趕回來。
五條悟感覺到羽宮澈不穩定氣息,還是記得說了這麼一句話,在瘋狂之下。
羽宮澈鬆了口氣,扶著他坐起來:“沒事就好,你領悟了反轉術式啊,太好了。”
五條悟道:“那個殺手沒有用那個能強製解除一切術式刀刺我頭殺掉我。”
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五條悟捂著額頭站起身,低低笑了幾聲,聽起來有點滲人。
“澈,撤我和你說,”五條悟拉住羽宮澈手臂,表情失控,肢體語言也很誇張,“老子現在要去殺了那個家夥,嗯,把他碾碎吧!”
五條悟說這話時候瞳孔縮成一點,整個人殺氣四溢。
羽宮澈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五條悟手:“你不能去。”
五條悟愣了愣,剛才誇張動作突然不見了,像是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一樣看著他。
羽宮澈鬆開他手,修長五指抬起來,擦掉五條悟右邊臉頰那一塊血跡。
他扣住五條悟耳側,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去找硝子,看看有沒有沒治好地方,我去救傑,去處理這件事。”
這個處理方式看似沒有什麼問題,羽宮澈態度很明顯,他要保護五條悟。
五條悟不甘心道:“我是不可能輸第二次。”
“我知道,我感覺到了,”羽宮澈收回手,垂下眼睛,“你現在能殺掉甚爾。”
“所以我不能去?澈?”五條悟聲音有些激動,“我們都是你學生,所以我不用你動手,我去解決他!”
羽宮澈搖了搖頭,堅定道:“不行。”
五條悟:“……”
他一下子被這無法動搖拒絕弄有些熄火。
現在混亂大腦讓五條悟無法壓製住自己想朝著羽宮澈怒吼念頭,他勉強保持著一點鎮定,道:“理由呢?”
羽宮澈背對著五條悟,頭也不回道:“你快去,我去救傑。”
他一副不打算解釋樣子。
背後一陣寂靜。
這就是羽宮澈領悟最深,所謂“我長了嘴我就是不說”終極be文學。
咒術師情緒控製著咒力,五條悟咒力不可避免爆發了那麼一瞬間。
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羽宮澈再次回過頭去時候,背後空無一人。
五條悟聽話去找家入硝子可能性很小。
這都在羽宮澈預料之內,他沒有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趕去下一個地點。
天元所在薨星宮位於咒術高專深處,最下層地底空間,以一顆千年參天大樹為中心,形成了另一個不經允許無法進入結界。
夏油傑也渾身是血倒在薨星宮外,星漿體不知去向。
和夏油傑不同是,剛才那生死一瞬間催化了五條悟潛力,讓他學會了反轉術式保住了性命,哪怕羽宮澈不來他也不會死。
五條悟和夏油傑傷勢都是致命傷,伏黑甚爾是下了狠手。
羽宮澈動作利落找到夏油傑,使用反轉術式覆蓋了夏油傑身體為他治傷。
過了一會兒,夏油傑總算是恢複了氣息,他艱難睜開眼睛,遲疑看著眼前人影道:“……羽宮老師?”
“是我,我在,”羽宮澈儘可能溫和說著話,手上治療沒有停止,“感覺好些了嗎?”
“好了……”夏油傑隨即想起來自己是為何受重傷,掙紮一番發現身邊果然沒有了另一個身影,“老師,那個人他帶走了理子妹妹,就是星漿體!”
夏油傑心情是最複雜,他和五條悟早已打算好,如果天內理子害怕,不想成為被獻祭存在話,就幫她離開。
就在最後一刻,天內理子都打算和夏油傑一起走了,伏黑甚爾卻突然冒出,一槍將天內理子殺死。
夏油傑被伏黑甚爾砍中時候,從來沒想過體術居然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起碼也要為了天內理子還有不知生死悟報仇——夏油傑是這麼想。
羽宮澈摁住激動夏油傑,沉聲道:“冷靜,星漿體死去時候任務就算結束了。”
伏黑甚爾任務是對付星漿體,絕對不可能留活口。
“……“夏油傑一愣,他低下頭,在羽宮澈攙扶下坐起身,歎息道:“抱歉,老師,我和悟都……”
想到達這裡,五條悟在地方是必經之路,羽宮澈這個神色,五條悟肯定是沒事。
“你得聽我話,傑。”羽宮澈摁著夏油傑肩膀,一字一句認真道,“接下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和悟任務結束了。”
夏油傑倒是沒有多問什麼,也可能是他還沒意識到羽宮澈選擇。
羽宮澈追尋著五條悟留下咒力殘穢——這並不費力,他現在咒力遍地都是,好像忘了怎麼收斂——最終路找到了伏黑甚爾帶著星漿體屍體,和盤星教交易地方。
盤星教崇拜著天元,認為這樣天元和星漿體換身體行為是汙染了天元大人神聖存在,為此不惜雇傭咒術師殺手天與暴君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