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還秘密的幫助中也鍛煉了他的異能力。
中也的異能“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的效果是控製身體接觸到的東西的重力,他發現自己能飛的時候興奮了好久。
蘭堂看著會使用異能力了的中也越來越覺得熟悉。
中也本來還想去和同學說,可是被羽宮澈鄭重的告訴了異能者隻能作為都市傳說存在,這才明白了嚴重性。
羽宮澈說彆暴露隻要自保,中也就真的不和任何人說,港口mafia的人都不知道他是異能者。
羽宮澈這也是為了防止他年齡還小就被強行拉入組織去作戰。
前麵已經有例子,因為家人去世孤獨一生加入港口mafia的尾崎紅葉。
羽宮澈和蘭堂也有在繼續考慮招納其他的異能者擴充實力,尾崎紅葉是首選。
但是很快羽宮澈就不用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劇情任務的推進,直接將尾崎紅葉的問題主動擺到了羽宮澈麵前。
不過在考慮尾崎紅葉的問題之前,羽宮澈看看遊戲時間也夠了,就暫時退出遊戲,休息吃飯附帶網上搜索取取經該怎麼花式刷好感度。
第二天睡醒後,因為要準備搬家,羽宮澈先把自己放在齊木家臥室裡的東西收拾了一圈,把幾本看完的漫畫送給了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收下漫畫,建議他以後要是玩攻略遊戲好感度的劇情,不要再去他爸媽那裡找靈感了。
那對夫婦根本沒什麼攻略過程,絕對不是好的參考對象。
羽宮澈一想也對。
可是這樣他身邊可供參考的選擇就更少了啊。
隻能自己辛苦探索的羽宮澈吃完晚飯,將那個if劇情的疑問發給聯絡人,就再次進入了遊戲。
羽宮澈還沉浸在中午的咖喱飯味道不錯,遊戲的劇情的氛圍突然嚴肅起來,他趕緊調整注意力把精神集中。
羽宮澈和尾崎紅葉的關係還沒有到很特彆的程度,就是路過打招呼聊兩句,逢年過節他作為前輩上司送個禮物什麼的。
尾崎紅葉為了生存加入港口mafia,殺人那中手段剛開始還憋著親人的仇恨無所謂,可是後來,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有些抗拒了。
羽宮澈最近開始越來越能感覺到她的心思不在這組織裡。
尾崎紅葉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羽宮澈去問也沒問出什麼。
從三個月前開始,尾崎紅葉的精神突然又好轉起來。
羽宮澈發覺她還是很不喜歡mafia的生存方式,那中感覺應該說是找到了另一中活下去的信念。
蘭堂調查出的情報是,她最近和一個mafia的研究員走的很近,對方是一個成熟溫柔的男人,而且身世和尾崎紅葉相似。
羽宮澈感覺這劇情不會簡單。
那天他正抽空難得去接中也放學,半路上碰到尾崎紅葉,小姑娘突然很鄭重的對他鞠躬說謝謝這幾年的照顧。
羽宮澈頓感有什麼fg被插了起來。
第二天晚上深夜,羽宮澈接到部下打來的電話——尾崎紅葉和那個研究員男人密謀逃離港口mafia被抓住了。
港口mafia的叛徒的處理方式是,讓對方張開嘴咬住台階,踢打其後腦讓其下頜破碎,然後把因為劇痛不斷掙紮的叛徒翻過來朝其胸口連開三槍。
研究員在抓住後就被處理了。
問題在尾崎紅葉那。
首領很看好她的天賦,異能者太稀少了所以總是有些特權的,可是誰也不會想要留叛徒做手下。
尾崎紅葉以為自己會被派去做些更加血腥的任務——能挺過去證明還有利用價值,就當她是年齡還小被那男人迷惑了。
可是到了早上,她被帶出港口mafia底層的監獄,沒有鬆開手銬,而是被領去了少主的辦公室。
蘭堂從看守那裡接過了她手銬的鑰匙。
其他人都離開後,安靜的辦公室裡隻剩下三個人。
坐在辦公桌後靜靜看著她的羽宮澈才站起身走到她麵前。
紅發和服的少女原本正是處在應該最活潑的年紀。
羽宮澈看著麵前精神萎靡的女孩兒,歎了口氣。
那把鑰匙沒什麼用,蘭堂直接用異能力彩畫集把尾崎紅葉的枷鎖都崩斷了。
羽宮澈儘可能溫和的道:“我從首領那裡把你要過來了,以後你就是我的部下。”
“理由是反正也是背叛了以後不值得信任的異能者了,我正好缺人,關鍵時候能作為炮灰丟出去的也算是你的最後作用。”頓了頓,羽宮澈半蹲下去和尾崎紅葉平視,道,“我隻能這麼說,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尾崎紅葉的眼神和死人沒什麼區彆,她低著頭不看羽宮澈,聲音沙啞道:“我知道,謝謝您,少主,但是您沒必要救我的。”
“我已經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了……”
這孩子在哭。
滴滴點點的熱淚滴到她自己的手上。
她不怕死,隻是被害死了重要的人和被拖回黑暗的恐懼淹沒了。
“瞎說,”羽宮澈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灰和眼淚,又把手帕直接塞給她手裡,凝視著她手腕上一道長長的血痕,道,“你向往光明,這不就是意義嗎?”
尾崎紅葉搖了搖頭:“我已經不再向往了。”
“進入黑暗的人就不應該再向往太陽,明明我加入組織的時候有人和我說過的,說到底,這會害死其他人……”
“想開在陽光下的花什麼錯都沒有,花天生就應該迎著陽光,”羽宮澈堅定的歎息讓尾崎紅葉詫異的看向他,青年一字一句道,“錯的是讓花不能開在陽光下的人吧?”
在黑夜的組織裡,似乎依舊能有太陽劃破黑暗。
青年望著少女的眼睛,捏緊了雙拳。
“我不會非得要你打起精神什麼的,但是,紅葉君,你要知道你是很強的異能者,總有一天能強大到劈開黑暗,你隻是還需要時間。”羽宮澈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要是看不到那樣的場景,不能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恨,不是就都沒有意義了嗎?”
尾崎紅葉一愣,睜大眼睛看著羽宮澈。
後麵的蘭堂提醒道:“少主,你對新人說太多了。”
羽宮澈的謀劃如果被捅出去,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知道,我隻是在告訴小姑娘一些話,這是我給所有女孩兒的特權。”羽宮澈對蘭堂笑了笑,又低下頭看著尾崎紅葉,“讓女孩子的臉受傷可是天大的罪過啊。”
蘭堂:“……”
自從他以前提醒過羽宮澈他撩人的手段很爛後,這家夥非旦沒有收斂,反而開始快速進化,撩的越來越熟練了。
羽宮澈柔聲道:“不能改變就隻能先適應了,等到適應到黑暗也無法忽視你的存在的時候,到時候你就會自然而然知道活下去的意義了。”
尾崎紅葉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追問道:“我聽說您當年也逃離了港口mafia,那您又是為什麼回來的呢?”
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問的太不合適了。
羽宮澈雖然是出了名的對手下溫和,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無所謂,尤其是這中部下打聽上司過去的行為。
羽宮澈卻沒生氣,他幽幽道:“所以我才能說出上句話啊。”
尾崎紅葉突然意識到,羽宮澈想成為無法被忽然的,從黑暗中走出,卻能打破黑暗的人。
羽宮澈讓人先去帶尾崎紅葉治傷。
羽宮澈對蘭堂道:“我感覺最近首領的行事風格有些太急躁了,那孩子要是被送去以後光做那些殺人的活,我怕她會廢掉。”
蘭堂已經習慣了羽宮澈的做法,知道他心裡肯定還是有底的。
羽宮澈靠在辦公桌上,道:“你有沒有感覺首領最近的行事風格越來越急躁了,不太對勁。”
蘭堂回憶了一下:“的確有些……”
羽宮澈歎了口氣:我和他談話的時候,他經常捏太陽穴,有某一時刻語氣會突然變得很衝……那個先兆我還挺熟悉的……”
羽宮澈諷刺的笑了笑:“我母親剛開始精神出問題的時候就是那樣。”
羽宮澈開始拋出他準備搞事情的鋪墊。
蘭堂一愣,詫異的看著羽宮澈。
羽宮澈閉上眼睛,皺眉說了下去:“我母親這邊家裡遺傳,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說不定我有一天也會……”
“不可能,”蘭堂打斷了他,道,“彆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羽宮澈睜開了眼睛,對他笑了笑,“也對啊。”
這笑容看著怎麼都不是真心的。
蘭堂有意轉移了話題:“你手底下能多個異能者也好。
羽宮澈點點頭:“你現在分身乏術,有人幫你也不至於太累。”
蘭堂覺得羽宮澈說的話有點突兀:“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怎麼還特意解釋?”
羽宮澈走回辦公桌後麵,挑眉道:“我長嘴了啊,你想不想明白是一回事,我解釋不解釋是一回事。”
羽宮澈覺得現在他的條件收集的差不多了,三年的時間也夠當跳板了。
頓了頓,羽宮澈輕聲道:“我覺得要到時間了,蘭堂。”
蘭堂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看著羽宮澈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
羽宮澈望著窗外的橫濱,有些出神:“我現在突然不想去想橫濱啊mafia的未來啊那些挺厲害的理由,我就隻想讓花有選擇開在陽光裡的權力。”
羽宮澈雖然這麼問的,可是心裡明鏡一樣,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那個位置,為此在遊戲裡的時間努力三年,積攢人脈開拓勢力。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隨時都能開始搞事情,這個理由卻又給了他個刷好感度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此起當校長時,學生不管怎麼厲害都是還年輕的,這裡都是mafia、特工、背負血海深仇的……那就得從頭開始更深入的……
想到這裡,羽宮澈又在心裡想到:隻是全息遊戲,要是真穿越了,這想法被知道一點,他都得被人打死。
……不對,他不就是因為一開始太真情實感,在第一個副本被人捏斷了脖子,才決定打be結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