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宮澈也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
裂口在最後關頭,於羽宮澈身前開兩列繞開,將他兩邊的地麵轟出巨大的坑洞。
崩裂時朝著羽宮澈砸來的碎石揚起,風吹的他的風衣鼓鼓作響。
到了這“神明的憤怒”結束,羽宮澈冷靜的望著魏爾倫,和他一樣沒有絲毫動作,黑色的眼睛裡看出任何情緒。
羽宮澈的左臉被碎石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流了下來。
樓裡又安靜了下來。
羽宮澈抬手隨意一擦臉上的傷口,玩味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血跡:“這是你前說的,在意?”
“確定了,你也有嘴皮子利索,”魏爾倫俊秀的臉上再次浮現一絲冷笑,“要讓你消失,中也留在這裡的意義沒有了。”
“那我得謝謝你幫我肯定我在他心中的重要,”羽宮澈的語哪怕彬彬有禮,在魏爾倫聽著還是很嘲諷,“你到現在想的還是這些啊。”
頓了頓,羽宮澈的臉色沉了下來:“蘭堂並恨你,哪怕有人陪伴,失去記憶連自己到底是誰知道,身處異地八年沒辦法回家的感覺,你沒體會過。”
魏爾倫道:“因為我沒有家,有永生永世的旅途。”
羽宮澈怔了一下。
魏爾倫沒有猶豫,打從心底是這麼覺得的,這個人的孤高感並非刻意營造。
最大的錯在於擅自創造出生命的那些人。
這裡的案是建議大家尊重生命啊,以給策劃加雞腿了,有希望讓十四歲以下也購買遊戲。
魏爾倫的格已經很明顯,那個時候他和蘭波的念有所衝突,動手的原因也能有他憤怒蘭波沒有選擇自己。
魏爾倫有著成人的外貌,現在的心年齡其實也還差了一些吧,知道誕生的時候身體年齡是多大。
羽宮澈的一連串點火措施起到了超乎預期的效果。
魏爾倫前剛看到時是人外的神明,現在卻像是蘊含著烈焰的寒冰。
“是嗎……那沒得談了,”羽宮澈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裡盛滿了冷漠,“我一直沒選擇用殺了你的前提去布局,是因為你是蘭堂的朋友罷了。”
人肯定是有偏向的,羽宮澈以用上帝眼去看一切,但是首領澈的人設行。
魏爾倫很輕的笑了一下。
羽宮澈感覺麵前刮來一陣風,喉嚨一緊,他被魏爾倫摁著撞上了背後的牆壁。
戴著手套的手掐住羽宮澈的喉嚨,力度巧妙的控製在剛好能讓他呼吸通暢產生巨大危機感,又至於呼吸困難的程度。
羽宮澈渾身一陣發麻。
哪怕知道在遊戲裡的死亡所謂,也沒有痛苦,是他第一次是被忍者那邊的npc掐斷了頸骨死回存檔點的。
那個時候遊戲的死亡感覺的屏蔽機製太差,像後麵掉樓下摔沒形了沒感覺,相當於心陰影。
後背狠狠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羽宮澈咬著牙,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魏爾倫近在咫尺的臉。
虛弱的身體導致他眼前的景色再次模糊起來。
是他卻沒有嘗試著去扒魏爾倫的手。
魏爾倫靠近羽宮澈,頭緊挨著他的右側,讓羽宮澈轉動眼睛也沒辦法看到他的表情,聲音宛如嘶鳴的毒蛇在耳邊響起:“我決定調換一下順序了,先毀掉港口mafia,最後才是你,你消失了以後,一切結束了。”
魏爾倫一下子鬆開羽宮澈。
沒想到羽宮澈並沒有撐住倒下,黑衣青年的眼睛裡突然爆發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殺意和狠絕。
他一拳猛地打向魏爾倫的肋骨,一手揮向魏爾倫的臉。
作為體術大師,魏爾倫後退兩步輕鬆躲了過去。
羽宮澈緊跟著是直接踢起了地上的一塊碎石,讓它朝著魏爾倫飛去。
還是被躲過去了。
魏爾倫冷眼看向羽宮澈,勾了勾嘴角,正打算說些什麼,臉頰突然一陣刺痛。
他抬手摸了下和羽宮澈臉上相同的位置,手上是鮮紅的血跡。
羽宮澈抬手,在金發青年如同寒冰的藍眸裡丟下了知何時撿起的尖銳的石塊。
“還你的,mafia有仇必報。”羽宮澈整了整自己的風衣,靠住牆壁,看著皺眉的魏爾倫,“以為我手縛雞力?我突然忘了自己雖然許多年沒有親自動手的機會,但是回橫濱前,我好歹和鬆田一起還能空手二打八個混混。”
剛說完,他在心裡一愣。
這是什麼時候在遊戲任務裡看到的情報來著?記得了。
他剛才有必要魏爾倫說這個嗎?
debuff賦予身體的反應已經緊跟而來,為了接住劇本,羽宮澈暫時先把這個疑問放下。
羽宮澈扣住後麵牆壁上的磚石凸起站住了,一手捂住自己有血腥味瘋狂往上翻湧的嘴。
“羽宮澈,你也過如此。”魏爾倫冷笑著看著他滿是血絲的雙眼,轉身準備離開,“多此一舉。”
“我現在比過你,是因為沒有你,我也快死了。”魏爾倫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黑發青年垂眸喃喃道,“保羅·魏爾倫,你打敗港口mafia的。”
金發神明的背影停了停,卻沒有回頭,一眨眼消失了。
他剛才站立的地麵上多了一個東西——白樺木做的十字架。
那是暗殺王的標誌,每個屬於他的凶殺現場會留下本地白樺木做的十字架。
羽宮澈成了魏爾倫打過印記的獵物。
羽宮澈鬆開自己的手,看著手心上一片血跡。
情緒激動的神沒辦法壓製異能的後遺症,哪怕昨天晚上剛剛和人間失格有過接觸也失效了。
羽宮澈剛才說的是假的,估計他再住兩天醫院,森鷗外那邊能查出來了,畢竟遊戲早已經設定好,因為那一連串的病症,這身體好好休養也剩個三年好活的。
沒什麼惜的,他自己設定的嘛。
羽宮澈看了看周圍環境,繞了一圈後發現,算是他沒病,爬下去這樓梯全毀了的爛尾樓。
沒有魏爾倫的力量,想離開除非一躍解千愁。
看著周圍風景,也是羽宮澈能猜的出來的橫濱的哪裡。
那能等著森鷗外了。
羽宮澈找了處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正想著這裡該會又是沒做好,想讓他乾等著的時候,遊戲係統突然傳來提示。
眼前冒出一塊顯示屏,標注:第三方視角。
這裡原來已經做了第三方的上帝視角啊,那還挺好的。
將屏幕展開,現在外界的視角自動在羽宮澈麵前上演。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中也和旗會的人,還有那個國際刑警亞當。
“這個n在那個地址裡,一定要去見到他,魏爾倫也能去了,我一定要找那個家夥,問他把澈帶去哪裡了!”中也眼神堅定的藍色眼睛裡滿是怒火。
n是什麼新的npc?
羽宮澈正想著,遊戲貼心的給出了注釋。
居然是當初參與了製造中也的力量的,僥幸在鐳缽街大爆炸後活下來的研究人員嗎?
n因為魏爾倫的原因向中也求救?這能相信啊,絕是個坑。
畫麵一轉,眼前的場景又變成了本部裡被毀的這兩天還沒裝修好的辦公室。
羽宮澈早未雨綢繆,把自己如果在,蘭堂也沒辦法眾人下令的情況考慮了進去,指揮權交給了拿著銀手諭,甚至有權力五大乾部下令的森鷗外。
或許眾人會困惑為什麼把這個交給一個私人醫生。
過考慮到森鷗外一直跟在羽宮澈身邊,森鷗外也說一切有首領的布局,這次失蹤也被考慮在其中,是為了勝利必須的結果,用眾人擔心,眾人這才鬆了口。
那些強大的異能者們也因此才會聽命於一位醫生,過卻也能因此體會到,森鷗外身上的另一沉穩。
森鷗外最後將什麼東西交給了一旁沉默語的太宰治,道:“太宰,你知道應該做什麼的吧?”
披著風衣外套的少年略帶諷刺意味的輕輕笑了一聲,他握緊雙手,道:“能這麼說比較起蘭堂先生,過……接下來魏爾倫的死活是我會控製的了。”
“嗯,”森鷗外將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笑容裡也滿是從容的殺意,“世界上最強的暗殺者這麼燃燒殆儘似乎也錯。”
事情這麼進展了下去。
中也進入研究所,見到了n和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實驗體的自己,踏入陷阱小心和旗會的人開被抓住,但是其他人及時的殺回來救下了中也,實驗體死亡,過中也趁機反殺了一波魏爾倫!
最後關頭,魏爾倫抓住那個名為n的研究員——似乎方也知道有關於當初魏爾倫那邊的實驗真相——將方帶走了。
在高高的塔吊上,魏爾倫朝著n逼問了很多東西。
到了最後,沒什麼要問的了。
魏爾倫看著瑟瑟發抖的研究員,嗤笑一聲,道:“怎麼下去?這裡往外踏出一步以下去了,既然是如此……我……”
魏爾倫身上的聯絡裝置突然響了起來。
魏爾倫的手機裡麵,居然傳來的是太宰治輕快的聲音:“呦,魏爾倫先生,想找到你現在的號碼還挺容易的,告訴你個驚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