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老師的極夜將軍怎麼了?”
“我的咒靈操術突然控製不住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那座房子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他!”
“等等!兩麵宿儺他想出來,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羽宮澈當然認識那個怪物。
那是曾經在遊戲裡平安時代被神明澈消滅,又曆經千年重新誕生在校長澈身上,作為術式也作為部分靈魂存在,最後又作為遺物送給夏油傑的咒靈!
沒有什麼版權和巧合解釋了,那就是現實不可能出現的非人類存在。
神穀康失聲道:“澈,我可不相信一大早上在拍電影!”
那咒靈驟然變大,就像是決戰時,變得如同小山大小,並且還能被這房子附近的普通人也都看到了!
看著扒在房子上的咒靈,羽宮澈突然明白了它想乾什麼。
咒靈猛地抬起了手臂!
來不及管那麼多了,羽宮澈朝周圍的人喊道:“小心,它要砸了房子!”
感覺到“本體”的吸引力,沒有智慧的咒靈想回到羽宮澈身上,隻能用這種暴力的方式了。
手臂以千鈞之力砸下來的那一刻,屋子裡的雙黑下意識交換了眼神。
曾經無數次戰鬥的默契度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太宰治向最靠近窗邊的織田作之助喊道:“織田作,後退!”他側身一步,剛好擋住了羽宮澈。
中也直接以重力衝出房頂,砸出了個人形的洞。
下一刻飛在空中的他正麵對上了極夜將軍。
可是在中也的身前,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已經將眼罩摘下,頭發散落的五條悟以湛藍的蒼天之瞳望向極夜將軍,抬起起手式,沉聲道:“冷靜下。”
極夜將軍恍若未聞。
沒有飛上來的夏油傑也眼神一冷,抬手召喚出自己的式神:“不可能讓你在這裡失控的。”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轟!!!”
爆炸產生的餘波蕩漾,那條手臂在收回去之前,還是擦中了房子的屋頂。
羽宮澈隻感覺刹那間天光乍泄,天地都明朗了。
這一大早上,到底在乾什麼?!
能不明朗嗎?自己家房子眨眼間塌沒了屋頂啊!
碎塊就那麼砸了下來。
羽宮澈一點事都沒有,應該說是他站著的附近,一點事都沒有。
羽宮澈直起身體,和麵前的人對視。
他麵前的人從太宰治變成了五條悟。
太宰治一愣,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拉到一邊去了。
現實中從未見過的,如同神子的白發青年就站在羽宮澈麵前。
五條悟的六眼裡時隔十年,終於再次倒映了一個人的影子。
本以為要一輩子紀念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能看穿一切的六眼哪裡都在告訴他,這個人和人造咒靈有很多不同,但是他就是羽宮澈。
五條悟的無下限揮開了所有的灰燼,他抓著羽宮澈的肩膀,直直看著他。
羽宮澈下意識道:“悟?”
五條悟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有兩種情緒,被冒充這個人欺騙的憤怒,或者是得到了真實的狂喜。
都沒有。
他隻是看著羽宮澈,突然間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其他東西都消失了,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極夜將軍被揍了之後,總算是消停的又被收回咒靈操術裡去了。
顧不上外麵的焦頭爛額,夏油傑直接操控咒靈飛進天光燦爛的屋子裡,一眼就看到了被五條悟抓著的,神色還有些發懵的羽宮澈。
“老師?!”
還在樓下的虎杖悠仁拍了拍自己的臉,驚訝道:“搞什麼,宿儺你人呢?”
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憤怒嗎?說什麼要吃了那個叫澈的人,現在在乾什麼?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驚訝的抬頭望著被砸了的屋子。
“鬆田,你朋友到底是乾什麼的?”
鬆田陣平的墨鏡滑落到鼻梁下方:“……”
來找的人這麼多……該不會隻有他和降穀零是正常人吧?
費佳坐在車後座上,低頭望著自己的手,神色陰晴不定。
他正在和“澀澤龍彥”那邊聯絡,現在應該隱藏自己的。
那個影像的情報真實性甚至還沒確定,手裡就隻有一份“羽宮澈”的個人資料罷了。
十八歲的青年……又是一個時間的輪回嗎?
他必須得親自去看看,好好確認後再做決定,絕對不能再發生上次的事情了。
一想到有可能的情況,費佳的心臟就在狂跳。
天空忽然暗了一下。
費佳抬頭看去,立刻皺緊了眉。
天空上飛過去的是一隻銀白色的不知道是狗還是狼的生物。
空氣中顯得有點安靜。
除了碎石突然掉落的聲音。
所有人都在看著羽宮澈,羽宮澈卻不知道自己應該看誰。
最近的五條悟?不對啊。
最終打破了這份寂靜的又是一聲“哢擦”。
羽宮澈猛地回過頭,神穀康連忙收起手機:“這回絕對是我不小心按到的,你繼續,你繼續!我想起來我早飯還沒吃!”
你這是打算跑路了嗎?!
五條悟卻突然笑了起來,他一把抱住羽宮澈,倒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我找到你了。“
他沒有抱羽宮澈太久,因為想好好看看這個人的臉。
不過沒有成功就是了。
太宰治一把抓住五條悟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能打擾一下,你在乾嘛?”
“你們,來乾嘛的啊!”和太宰治一起打破了現在情景的是中原中也,他落回地麵上,冷冰冰的瞪著五條悟,“放開澈,青花魚你也是!”
中也滿頭霧水,或者也可以說有點氣憤。
中也估計差點以為是什麼敵人,如果在這剛見麵的時候出了差錯,他能直接把敵人骨灰揚了。
不知道為什麼,羽宮澈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大腦空白,腦子裡已經能下意識做出如上的想法。
錯愕和熟悉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知道做什麼說什麼。
或者是總感覺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麼,率先對誰說話,都有點問題。
羽宮澈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到燒烤架上的魚。
太宰治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五條悟,直接道:“有什麼話是正常不能說的?”
你這個上來就抱夠本的才沒資格說這話!
夏油傑最先在淡淡的殺氣裡反應過來,他甩了甩頭讓自己彆一直盯著羽宮澈看。
“悟,那是羽宮老師嗎?”
“嗯,我很肯定,”五條悟並沒打算放手,他收回眼神,甚至還抬手撫上全身僵硬的羽宮澈的側臉,靠的越來越近,像是在側麵挑釁其他人一樣,“是澈。”
中也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在亂跳。
真的,幸好蘭堂在路上……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遊戲裡的話,羽宮澈肯定早就光明磊落的捏一把五條悟的臉,吐槽他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但是現實是不一樣的!
羽宮澈慌張抬手:“先等一下!”
一個銀紅色的影子突然從還算完好的牆壁那側跳了進來,高喊著:“果然是澈!”
特有的略顯嘶啞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
下一刻看清楚澈此刻境遇的犬夜叉差點腳下一滑。
幸好他最後還是站穩了。
紅衣犬耳,像是什麼coser的少年怒而注視著其他人:“你們是什麼人啊,抓著這家夥乾嘛!”
情況好像越來越混亂了。
他們絕大多數人眼睛裡就隻有羽宮澈,根本不想去管其他人在想什麼。
樓下的伏黑惠幾人跑了上來。
伏黑惠神色焦急的喊道:“現在在乾什麼?虎杖那邊不太妙!”
虎杖悠仁曾經在一次麵對特級咒靈時差點死亡,被兩麵宿儺掏掉了心臟威脅,最終能夠回來,是因為他和兩麵宿儺簽訂了契約。
兩麵宿儺需要的時候,喊一聲“契闊”,虎杖悠仁把身體暫時交給他管一分鐘,為此兩麵宿儺保證不會傷害他身邊的人。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滔天的殺氣和血腥氣息猛地湧入了羽宮澈的視野。
擁有著現代少年外貌,卻和那少年截然不同的詛咒之王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四隻眼睛且臉上爬滿咒印的宿儺低著頭,猙獰的笑著:“終於……終於!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詛咒之王的千年記憶得償所願,他捂住臉,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從指縫裡死死盯著羽宮澈:“澈,整整一千年了吧?”
他的聲音是玩味的,卻莫名感覺不到什麼針對羽宮澈的殺意。
中也皺眉道:“嘖,來了什麼麻煩的東西啊?”
犬夜叉甚至下意識拔出了鐵碎牙,跑到羽宮澈身邊去了:“這個氣息相當不妙啊!好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