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呀,不然爺奶的小甜果兒就變小苦果兒了呀。”陳瀟這次沒人競爭,撿到了哄人的機會。
程萊抓過瀟哥的手帕,胡擼一把臉,往口袋裡一揣,斜眼看人:“爺奶都管我叫小來寶兒,不叫小甜果兒,瀟哥你不要夾帶私貨!”
陳瀟就笑:“都準備好了,現在走嗎?”
那就走。
陳瀟成功在那個覬覦許久的毛寸腦袋上使勁揉了好幾把。手感果真很好,頭發軟腦袋圓,關鍵是時機抓得好沒被打。
顧老板死死盯著那隻手,覺得真礙眼。但代入一下自己,又覺得自己還真下不了手。這麼一想顧老板就放下心來,那回心跳略加快果真不關這破孩子的事,畢竟誰會嫌意中人頭發臟不是。
一路上顧老板都覺得心裡堵堵的,他覺得是剛剛被那一家子垃圾給氣的。
保養老玩意兒是個細致活,更是個時間活,辦好手續做完交接就可以走了。
程萊摸摸肚子,覺得餓了,畢竟哭是個力氣活,就問顧老板:“要不大家現在就去吃飯吧,哥有什麼好地方推薦沒?”
顧長晏可不想跟那許多人一起吃飯,當即就以工作為借口走人了。
程萊追著問:“哥,我同學小姨給我寄了好多小羊羔還有大羊,你是要羊羔肉還是大羊肉呀?”
顧老板果斷開口:“都要!”
程萊就說:“那我們去單位食堂吃吧,大師傅特彆會燜羊肉。”
顧老板就跟人去拿羊肉。
羊羔是整隻的,大羊是切開的,早上剛到,特彆新鮮。
顧老板親自上手,挑了一隻不大不小的羔子,選了半扇羊排半條羊蠍子,還割了一隻羊尾巴剁了四隻羊蹄子。
程萊扒拉扒拉,拿出一物,問:“這裡還有一兜羊腰子,哥你要不要?”
顧老板:“……不要。”這破孩子什麼意思!是說他虛嗎!
程萊就把羊腰子放一邊了,打算都給他們副隊留著。畢竟他們一隊,就副隊結婚了,還英年早禿,得補補。
而在千裡以外還在吊著膀子執行盯梢任務的宋副隊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被盯梢的轉頭瞅了一眼,見是一個中年油膩禿頂胖子正單手這裡抓抓那裡抓抓抓完還蹭了蹭鼻子,吃麵吸裡呼嚕就大蒜還吧唧嘴,脖子上粗粗的金鏈子有些地方還掉色一看就是假貨,看著辣眼,嫌棄地直接扭過頭去。
宋副隊麵不改色禿嚕麵條一口一瓣蒜辣得想嘶哈卻得乾忍著,心想,老子這麼強的直覺,這是條大魚沒跑了,但,誰他媽拖後腿念叨老子啊!回去就給那幾個緊緊皮,嗯,再看看當地有什麼特產得給我們小甜果兒帶上些。
顧老板拿上自己精心挑選的羊肉就要走,走兩步停下,猶豫一下,提要求:“蔥薑蒜都來點兒。”
程萊就給人現種蔥薑蒜,又問:“還有沒曬乾的花椒和黑白胡椒,要嗎?”
顧老板:“都要,黑胡椒多來一些。”
程萊就給人多多的都抓了許多,食堂外麵曬調料的笸籮一個空了一大片。
陳瀟站門口看著,皺眉。這個顧老板,對他們小甜果兒有點不客氣呀!又轉念一想,被驢那許多錢還得自掏腰包給人搞裝修,換他他也不客氣呀。
顧老板大包小包搜羅完畢,正打算走,忽然聞到後廚傳來一陣極其霸道的香味,頓時就站住了。
哦,對了,食堂大廚異能就是能讓飯菜更好吃來著,特彆神奇。
顧老板就想著那破孩子再邀請一次他就不走了,卻見那破孩子雙眼冒光長腿一撒朝著廚房狂奔而去,不管他了。
顧老板臉微黑,悻悻地在沉默的陳瀟的陪伴下,步伐略慢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