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頭不矮,怎麼著也得有一百多斤,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一個小兩歲的少年給抱起了,還是羞恥心十足的公主抱。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不能再想,睡覺吧,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
次日傍晚,飯桌上。
陳玉平說起建三合院的事:“就挑個最近的吉利日子動土,爭取在上半年建成,阿父,我和元九都沒什麼經驗,還得你多操心,細細與我們說道說道。”
“建三合院事多繁雜,最好是去趟村長家,了解下情況。”陳老漢說著,又道:“明兒田地裡沒甚事,我和你們去趟村長家。”
“也好。”
“還有家裡的孩子,到時候隻怕顧不上。”陳玉平說著自己的想法:“索性在村裡請個靠譜的幫著照應照應?”
陳老爹還沒想到這茬:“這事確實有點棘手。”他擰了擰眉頭:“要不然這樣,讓春哥兒和原秋到鎮上店裡,我就在家裡做鹵味,順便顧好家裡的幾個孩子拾掇些瑣碎事。”
“田地裡的事,阿父一個人忙不過來吧。”陳玉平不想阿父太勞累,畢竟上了年紀:“不雇人幫襯家裡,就雇個人幫著忙活田地裡的事,咱們現在手頭寬鬆,阿爹阿父用不著太累。讓大哥和老幺到鎮上店裡支應,這事也好。至於分紅也好辦,阿爹出一成我出一成,三三二二。”
陳老漢點點頭:“聽平哥兒的,就這麼著。雇人這事,再看看,真忙不過來再說,眼下沒甚事,用不著。”
“這樣的話,明兒把你們大哥二哥一家子喊過來,吃個飯說說這事。”老伴覺得可行,陳老爹也就沒什麼意見。
陳老漢發出聲冷哼:“大壯和安哥兒在咱們家住著,真到了田地裡忙不過來,我就喊張誌為來搭把手,這是他應該做的。”
“對,絕不慣著。”陳玉平立即接了句。
陳老爹瞅了眼這父子倆,笑了笑。
“原秋,你覺得怎麼樣?”雖說事情都說完了,陳玉平想著還是問問老幺。
“我?我怎麼著都好。”
陳老漢懟了句:“把他放鎮上也好,人來人往,說不準就入了哪家的眼。”
“這也是個法子。”陳老爹眼前一亮:“咱們老幺,甭管是性情還是身量,都還是很能拿的出來,長相也沒差什麼,合該有段好姻緣才對。幺啊,你要上點心,在店裡可不能張嘴瞎說話,有點兒正經模樣。”
陳原秋傻眼了:“這這這,就這,這都能扯到我的婚事上來?你們可真行!”豎起個大拇指:“成,聽阿爹的。”
“我得跟你大哥說聲,讓他看著點你。”
“不要了吧……”陳原秋哀嚎,大哥和阿爹簡直就是一樣一樣的操心。
陳玉平不著痕跡的瞄了瞄安靜的崔元九,心裡一個勁兒的慶幸。
還好他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不僅給了個開掛般的金手指,還給了個不錯的漢子。
他比老幺還大,若是婚事一直沒眉目,阿爹指不定得催成什麼樣,水深火熱的煎熬啊。
聽說要一家子吃個晚飯。
張誌為是再也沒有上回的不耐煩,恨不得趕緊到傍晚。
整個下午,他就沒法靜心乾活,腦子想的全是,平哥兒會做什麼好吃的,有沒有米酒鴨,有沒有紅燒肉,有沒有土豆燉雞,有沒有水煮魚,有沒有……
他想吃的有好多,以前吃過的,他都想嘗一遍。
這一兩個月裡,他過得太苦了,可算盼來了頓像樣的飯菜,心酸,想哭。
陳玉春,陳原冬夫妻倆,他們三想的則是,是不是有什麼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說起一道吃個晚飯。
不管怎麼樣,絕不能空著雙手上老屋吃飯。
香噴噴地飯菜上桌,足足八道菜,五葷三素。
張誌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菜碗,都舍不得眨眼,仿佛餓了八輩子般。
陳玉春懶得管他,反正是在陳家,丟臉就丟臉吧,又不是頭一回,他現在是想的通通透透,他是他,張誌為是張誌為,若是在外頭他興許還會顧及,在陳家,嗬。
“今兒喊你們過來吃飯,共有兩件事要說。”陳老漢開口:“其一,平哥兒元九他們近日準備動土建三合院,這邊忙起來,家裡的孩子和瑣碎事就有些支應不住,所以,往後鎮上的店裡,就由春哥兒和原秋兄弟倆管著。你們阿爹就在家裡做好鹵味,拾掇瑣碎,照看幾個孩子。鎮上店裡的分紅,你們阿爹三成,平哥兒三成,春哥兒兩成,原秋兩成。”
“其二,田間地頭的農活就我一個人,我如今上了年紀,遠不如從前精力好,碰著忙不過來時,誌為和原冬得來搭把手。”
“這個沒問題。”陳原冬毫不猶豫的應了。
陳玉春往丈夫腰間掐了把。
“啊,好的好的,阿父說的好。”張誌為猛得抬頭,吸溜了下口水。
老丈人說了什麼,他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裡,但不妨礙他應好,左右也沒彆的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沒存稿了,哭唧唧——
近兩天暫時日更三千,我得存點稿子,然後繼續日更六千。
沒辦法手速慢,一天六千算是極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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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康康扔了1個地雷
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