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一零五章(2 / 2)

也可能是因雪山阻礙,所以消息才會有誤,那些存活下來的人,也有可能都不同程度受了傷。

而且發生了埋伏之事後,恰逢伏家出事,趕不回來好似也說得過去。

至於為何這麼久沒有找伏家……

伏危猜測是霍太守有意抹去了伏家的蹤跡,或是塗改了流放之處。

伏危

() 沉吟半晌,站起道:“我尚且記得那人的長相,現在去把他的畫像繪來給阿娘辨認。”

羅氏也想知道是不是故人,忙催促他:“你且去,我在這等著。”

伏危點了頭,轉身出了屋子。

虞瀅從浴間回來,便見伏危在書桌前認真的繪著畫,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她也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看見伏危似乎在畫人像,看著那熟悉的短須,虞瀅道:“你在畫那個莫叔?”

雖然比不得後世的精細,可卻是特征明顯,讓她一眼就能看出是莫叔。

伏危“嗯”了一聲:“我去問過阿娘了,那莫叔有可能與伏家關係淵博。”

聞言,虞瀅眉心微顰。

百來萬字的書下來,幾乎是群像,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看的,再者她也不會特意去記內容,能記得開篇內容和大體內容已然不錯了。

再者有一些信息她根本就是一眼而過,或不去看,所以她不記得這莫叔除了是那悍匪的二把手和伏危生父舊部外,還有什麼身份。

“我把畫像繪出來,可供阿娘辨認。”

伏危依著記憶把莫叔畫了出來。

虞瀅瞧著這畫像,便知伏危是有功底的,他不僅會製連弩,還會槍/法,還有一個聰明的腦子,現在還會繪畫,到底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伏危放下了筆,等墨水乾後拿起,與她說:“我去詢問阿娘,你也一並過來。”

虞瀅為難道:“我過去,恐會不合適吧?”

伏危:“若是往後阿娘猜到誰人害的伏家,恐會情緒失控,我不好勸慰,你幫勸著些,莫讓她再哭瞎眼了。”

羅氏的雙眼才治好,累不得,也哭不得太久。

伏危這麼說,虞瀅也就隨他過去了。

羅氏想到有可能丈夫的結拜兄弟還在世,便坐不住了,焦急地等待著兒子把畫像取來。

一刻後,兒子兒媳皆過來了。

伏危解釋:“六娘也知道莫叔的事情,我喚她過來,多一個人便多一份主意。”

羅氏儼然是把六娘當成自家人了的,對此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畫像一事。

“可畫好了,快讓我瞧瞧。”

伏危把方才畫好的畫像取了出來,遞給了她。

羅氏接過畫像,顫抖的把畫像打開,在看到畫像上的人,頓時喜極而泣:“真是莫三弟!”

她看向兒子,難掩激動的道:“這畫上的人與你阿爹出生入死,是可互交付性命的結拜弟兄!”

因早有心裡準備,伏危心無波瀾,倒是虞瀅驚詫了。

“他在哪?!”

伏危道:“不久前就走了,但他兒子在玉縣。”

羅氏驚道:“你怎不留他?”

“玉縣不安生,他的身份要避嫌。”

聞言,羅氏頓時想起兒子方才所言,莫叔現在是牧雲山的悍匪。

也頓時聯想到若是伏家與牧雲山的悍匪有牽連被發現,伏

家定會遭殃。

想到這,羅氏心下有了擔憂之意。

雖擔心,但還是問道:“他兒子可是喚莫朗?”

她腦海中憶起了時常與大郎玩耍的孩童,雖不記得長相了,但隱約記得是個與大郎一樣淘氣的孩子。。

伏家被抄家的時候,下屬也紛紛被抄家,莫家娘子因早幾日收到丈夫身亡的消息,不想丈夫暴屍荒野,便帶著兒子和家仆離家了,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伏危點頭:“聽莫叔喊了阿朗,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名字。”

“真是阿朗!他怎會在玉縣?!”

虞瀅輕聲道:“來玉縣保護伏家,不承想遇上了時疫,身上沒有路引,而且染上時疫後躲了起來,被人發現送來安置處時已神誌不清,來路著實古怪,所以現在被關押在了衙門。”

羅氏茫然的看了眼兒媳,又看向兒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忽心事重重的問:“能救出阿朗嗎?”

伏危點頭:“能的,隻要知縣派人去調查,他就能出來。”

得了母親的指認,對這莫叔,伏危雖尚未消除戒心,但覺得可信三分。其他七分則是因這二十年來有太多的變數了,誰也不能確保這個人是否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羅氏低下頭,無奈道:“想來是因他們成了黑戶,且也不能回武陵郡了,才會占據山頭,可到底是悍匪的身份,若是伏家與其往來,恐怕會連累你們。”

說到這,羅氏抬起頭,擔憂地望向了兒子:“你如今事業有成,阿娘不想看到你被這些事所累,若是能救出阿朗,那往後便莫要與他們往來了。”

話到最後,羅氏紅了眼:“你與大郎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你們再有任何的意外,不管那人是否是你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弟兄,都不要有往來了。”

哪怕她知道莫叔他們不是自願成為悍匪的,可她深知與悍匪有所聯係,那便是通匪,一樣是掉腦袋的。

她二十二年前已經失去過一次二郎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