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二百零八章(1 / 2)

朝中之事,虞瀅隻是從伏危的口中聽說一二,不是太過了解,但也能感覺得到現在的皇城很平靜,向著昌榮太平的趨勢而去,愣是沒有半點緊張之感。

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之感都沒有,好似百姓安居樂業,不會再有動亂。

就好像她與伏危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

可就在這太平日子裡,已入深秋之際,宮中忽傳皇後因忽然急症崩逝。

皇後崩逝得讓人猝不及防。

儘管皇後被早已經失去皇寵愛,被禁足坤寧宮,可皇後的名頭依舊,那便還是一國之母。

哪怕已然逐漸趨於太平,可皇城百姓飽受戰爭與□□的摧殘,稍有動蕩對皇權有著商鋪一時之間都紛紛把帶著朱色招幌撤下,掛上了白幌。

正是深秋,天氣寒涼,正巧下了雨,料峭寒風夾著細雨,冷寒得讓人刺骨。

昏暗的街道上,行人皆是麵色沉沉,腳步匆匆,不敢喧鬨,不敢多妄議,慎之又慎。

虞瀅從醫館回來之時,撩開馬車帷簾,看到的便是這寂靜清冷的街道。

神色甚是凝重。

從醫塾回到府中,正巧遇上了宮中來傳話的內侍:“皇後娘娘仙去,三日後辰時在大和殿設喪儀,及四品,四品以上官婦皆到宮中瞻仰,安香禱告。”

虞瀅記下時間和日子,送走宮中內侍後,便立刻喚來了府中管事。

讓他在準備好素衣給府中下人發放,再在府外掛上白布。

羅氏剛歇息出來,見府上在收掇,掛紅綢,與二兒媳歎氣說:“這人好好的,怎麼就去了?”

羅氏最後一次見皇後,是在剛遷到皇城的時候,那時的皇後麵色紅潤,沒有半點不舒服。

不過短短過去了一年,便患上了瘋疾,這才幾個月,又因急症去了。

虞瀅在廊下望著下人掛起的白布,應道:“是呀,好好的,怎麼就去了。”

周帝會囚禁皇後,可絕對不會要了皇後的性命。

所以,真的是急症?

因皇後忽然崩逝,商鋪不開門,便是私塾也不上課。

家中難得齊人,但因情況不允許,是以都是沉沉悶悶用了暮食。

伏危與伏震去書房說話去了,溫杏則拉著虞瀅去了屋子裡,說起了最近身體情況,說到最後,有些許的羞赧:“我覺得像是有了,但不大敢確定,你給我看看。”

虞瀅聞言,愣了一下。

算了算,大嫂從采石場出來已經四年有餘了,大抵是采石場艱辛,身子虧空得厲害,所以調養了許久才慢慢恢複。

從一回來時的瘦骨嶙峋,現在豐腴有餘,身體前頭虧空得厲害,便是再怎麼調養,其實都比不得尋常人的身體。

受孕的話,到底是有些許影響。

但過去的幾年,大兄大嫂比她和伏危還聚少離多,如今在皇城定居這麼久了,大嫂現在也不到三十的年紀,有孕似乎也是正常的。

虞瀅給大嫂把了脈,然後點了頭:“卻是是喜脈,但月份還比較小。”()

溫杏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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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提醒:“但在現在國喪,正是敏感之前,先不要說出來。”

溫杏笑意淡了下來,點頭:“我省的。”

沉默了片刻後,溫杏隨即看向她,欲言又止,略有躊躇,半晌後才猶豫的開了口:“弟婦,我說你與二弟也成婚五載了,可是……二弟的原因,所以弟婦才沒懷上孕?”

虞瀅噎了一下,之前羅氏也是這麼懷疑的。大抵都是因為伏危先前傷了腿,所以才會給彆人這種錯覺。

伏危還挺冤枉的。

這方麵的冤枉,可不興。

虞瀅搖了搖頭,一如先前與羅氏說的說辭一樣,應:“先前世道不穩,所以才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溫杏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問:“那過了這段時日,可有打算?”

虞瀅笑了笑:“順其自然吧。”

從屋子出來,伏震已然從書房出來,在堂屋候著,看到她出來,問了一下:“杏娘怎麼樣了?”

伏震雖然也忙碌,但也注意到妻子這段時日不太舒服,妻子隻說是最近不大舒服,說找弟婦瞧一瞧。

虞瀅淡淡笑了一下,應:“前邊得好生養著。”

伏震愣了一下:“杏娘怎麼了?”

虞瀅笑著往裡頭瞧了眼,說:“大兄不如自己問大嫂吧。”

伏震見她臉上的神色輕鬆,鬆了一口氣,隨即入了屋內。

虞瀅回了屋子。

伏危也依舊回來了,坐在榻旁看著書。

虞瀅關上了門,坐到了他的身旁,話家常般道:“大嫂有喜了。”

伏危聞言,麵色略一頓,從書中抬起視線,望向身旁的她。

虞瀅支著臉頰,略為疑惑說:“按理說,我身體沒病症,你身體也健朗,我這怎麼半點動靜也沒有?”

從彭城回來,伏危便斷了藥,也沒有再用虞瀅做出來的腸衣,房事因伏危忙碌,雖不頻繁,但好歹也是三天一回。

現下從彭城到皇城也有小半年了,卻依舊沒有動靜。

伏危應:“我也不曉,這事便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