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你彆得意!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日後的下場!”蕭晏不停叫囂著。
蕭璟示意下人打開房門,侍衛有些猶豫,生怕蕭晏傷到蕭璟,這樣他們可要被罰,卻見蕭璟挽起袖擺說道:“你覺得他會傷到我?”
下人看了看蕭璟那一看就強勁有力的手腕,再回想了下蕭晏那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削瘦身板,當時靜默了。
成吧,反正他們也在,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麼事兒。
想明白了這點,下人很痛快地打開門,而房間裡的蕭晏被氣得不行。
什麼叫覺得他會傷到蕭璟?為什麼要用反問?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這樣直接大剌剌地說出來,他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蕭晏擼/起袖擺,正準備打算等蕭璟進來時,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證明自己不是好惹時,等蕭璟進門後,他看了看蕭璟比他還高出半個頭,而且身子骨強壯得可以一拳一個小朋友,當即咽了咽口水,一邊退後一邊色厲內荏地虛張聲勢,“你彆過來啊!我可不怕你!”
蕭璟:“……”
如果你不離我這麼遠,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蕭璟目光掃過屋子裡,隻見屋子裡一片狼藉,各種珍奇擺件化成碎片,就連床鋪上的床墊都被蕭晏撕成一條條破布,用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和恨意。
蕭璟搖搖頭,“我要是你,現在就不會這麼愚蠢地像隻困獸一般,除了隻會讓我更加看輕你,根本無法改變自己的困境。”
蕭晏捂著耳朵,“你彆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是想來勸說我配合你們這些叛國賊子,彆在做這些無用的功了!我蕭晏今日就是站在這裡,將來到大街上行乞,也不會和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人同流合汙!”
蕭璟詫異地挑了挑眉毛,“你知道我的來意?看來也不是那麼蠢嘛?”
蕭晏:“???”
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蠢?他本來就不蠢好嗎!?這麼淺顯易懂的事,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出!?
蕭晏看著蕭璟麵色的詫異之色,隻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氣得麵色通紅,可又不敢說得太過分,因為他怕蕭璟揍他,隻能憋出一句話:“看不起誰呢!?”
蕭璟也沒多做計較,“你不蠢怎麼會想不通如今的局勢呢?你難道不知道,一但那位知曉,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嗎?”
蕭晏冷哼道:“那又怎樣?總比讓你們得逞得好!”
蕭璟意味深長分哦了一聲,步步接近蕭晏,“原來你是打著雞飛蛋打的主意啊!既然你這麼一心求死,那做為兄長的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於他人之手?有為兄親自為你送行,到了下麵,你或許也會好過一些。”
“唔,讓我想想給你什麼樣的死法呢?掐死你喜歡嗎?不行,這樣眼睛會暴凸,舌頭伸得老長了,那樣可太醜了!溺死你喜歡嗎?似乎也不行,聽說溺死的人離不開那個湖裡,終日與湖水和水草作伴,既孤單又清冷。那……毒殺你喜歡嗎?隻會痛苦一陣子,雖然死後會七竅出血,但是你放心,做為你的好兄長,我會親自幫你收拾收拾……”
聽著蕭璟給自己選擇死法,那架勢看起來也不似作假,蕭晏被嚇得躲到柱子背後,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生怕蕭璟會對他動手。
這時候他就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把東西都砸壞了,如若沒砸壞的話,那麼他還有可能在臨死前掙紮一番……啊呸!他才不想死!
蕭晏雙手擋在胸前,握緊拳頭做防衛狀,“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娘會不放過你的!”
蕭晏這時候想到安王妃了,無比懷念從前安王妃事事以他為先,風大都會擔憂他會被吹出毛病的那種悉心嗬護的樣子,即便他如今知道那隻是安王妃偽裝出來另有所圖,可那也比得過如今現在這樣,沒人疼沒人在乎,還隨時有生命危險。
如若能重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那段時光,不再會對安王妃其不厭煩地叮囑自己時,給她臉色看,可惜沒有如果,一切都難以複轉。
蕭晏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蕭璟呲笑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覺得如若我殺了你,娘她會不放過我嗎?蕭晏啊蕭晏,我該說你是稚兒心性,還是該說你蠢呢?”
蕭晏:“……”
草,這兩句話的意思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都是在說他蠢嗎!?
蕭晏本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向惡/勢力低頭,一臉委屈,憤恨地說道:“我答應你!”
對於蕭晏的屈服,蕭璟並不覺得意外,但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