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見過安王爺,見過安王妃,這、這都是誤會……”京兆尹王大人抹了抹因為小跑熱出來,以及和被嚇出來的汗水,扶著欄柵氣喘籲籲解釋道。
蕭晏陰陽怪氣大聲逼逼:“嗬,誤會?不辨事實就把我抓進牢房的誤會!?還是夥同食味堂的人一起宰客的誤會?或是顛倒黑白讓我認罪的誤會?”
京兆尹王大人原先隻聽下邊人說被抓的可能是皇室宗親,也沒多作想,此時聞聲一看,當場嚇得腿軟。
他嚇癱跪在地上,連官吏扶都扶不住,整個人猶如被開水燙化的麵條一般軟爛,結結巴巴說道:“陛、陛下?”
隨後回過神連忙磕頭,“下官京兆尹王傅義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京兆尹王大人這話一出,下場人都跪了下來,包括安王和安王妃。
誠然,誰都知道蕭晏隻是個擋箭牌,真正掌權的是他背後的蕭璟,可誰讓蕭晏是蕭璟推出來的帝皇?隻要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那麼這個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大蕭所有見到他的人都需要下跪參拜,這是君臣之禮,除非你想造反。
參拜完了之後,京兆尹王大人如喪考妣,畢竟若隻是皇室宗親他還能有可能含糊過去,但這位可是當今陛下啊!
彆說京兆尹的王大人,跟在後麵的食味堂掌櫃和小二也是腿軟和心慌。
他們居然在有生之年,把他們的陛下當成肥羊給宰了!難怪安王和安王妃會如此緊張,原來竟是陛下!
蕭晏冷笑一聲:“王傅義?可是取自忘恩負義的王負義?”
“朕親政之來,多次告誡爾等為官者需清明肅正,為民解憂,為國治曆,可你呢?勾結商販,肆意收取民財,至百姓之苦而不能申!你可知罪?”
都到這個地步了,京兆尹王大人還能怎麼樣?他把目光放向安王和安王妃身上,“安王爺,安王妃,這都是您二位身邊的人指使我們乾的,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蕭晏代表著蕭璟,如今能救他的隻有安王和安王妃!
安王和安王妃:“???”
草你喵的!這事與他們無關已經說倦了!
“莫要血口噴人,本王頂多是治下不嚴,本王何時指使你們?”安王呲笑道。
被搶話的安王妃:“……”
安王妃:“便是父兄所為,便由他們各自承擔,違反大蕭律法者自當應罪並罰,若爾等打著妄圖攀咬本王妃的主意兒,那你們就想錯了!本王妃願意做這大蕭明正一年,大義滅親的第一人!”
在這個時代,家族榮辱為一體才是集體共知,他們何時聽說過如此驚駭世俗之言?
京兆尹王大人難以置信,幾乎是脫口而出:“荒唐!那可是您的父兄啊!此間獨一無二的父兄啊!”
安王妃挑了挑眉毛,“殺人償命是自古恒論的道理,如若他們真若插手此案,彆說他們是本王妃的父兄,便是本王妃的骨肉,本王妃也定將他誅之於法,方能安苦主之怨!”
身為安王妃骨肉的蕭晏:“……”
講道理,說歸說,乾嘛拿他說事兒?彆以為他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總歸不會是說蕭璟的,那就隻有在說他了!
雖然心中有些鬱悶,不過蕭晏還是樂得看到安王和安王妃此刻的表現。還好這兩人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與奸人汙吏狼狽為奸、一路貨色、同流合汙……總之就和他所想的相反就對了。
蕭晏心中暢快了許多,但也沒表現出來,而且他想著之前那兩位官吏的話,當即眉頭一皺。
“京兆尹王傅義德行有虧,勾結惡商,縱容麾下惡吏,欺壓百姓使至民生皆多苦難……其罪之惡,枉朕之意,上負於天,下負於民……即日起交由大理寺審查!”
旨意一出,京兆尹王大人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滿臉的絕望和後悔,從中可以看出他應該不止做了這些事,定是還有其他罪。
“這兩個惡吏也一齊問審。”蕭晏指著那兩個官吏說道。
他意味深長說道:“朕也想聽聽瀘州的窮秀才是如何以柔弱之身,殺死兩個壯年夫婦的一家四口;還有永州那個身中八刀,刀刀致命,被判定係自殺;以及觀岩一家十三口,一夜之間滿門被殺,錢財全都不翼而飛,最後被判定為冤魂索命的命案。”
頓了頓,蕭晏斜眼看向這兩位麵色被嚇得蒼白的官吏,“朕相信你們會給朕一個完整脈絡的答複,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