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一教爪牙齊齊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可以看出名為利益的東西,麵上卻是故作為難,“原來是蘇姑娘啊,不是咱哥幾個不幫你,隻是你也知道你們浩氣盟和我們天一教一直都是死敵,我們也怕你打著見教主的名義圖謀不軌。”
“這樣吧,要不哥幾個把你捆上,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擔心教主的安慰。”滿臉絡腮胡大漢說道。
蘇臻哪裡會知道他們的想法?稀裡糊塗就被人忽悠捆綁了手腳,甚至還‘不經意’揩油了好幾下,讓蘇臻連連皺眉。
看到被綁上的蘇臻,天一教爪牙們興奮了,再無之前的和平假象,直接毫不客氣上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好在他們還顧忌著她的身份沒有妄為,不過這對從小就被寵在手心裡長大的蘇臻羞憤至極。
“你們做什麼?拿來你的手,彆碰我!快滾開!我爹可是浩氣盟盟主,我和元乜認識……”蘇臻閃躲著,卻被天一教爪牙塞了一枚軟骨散,瞬間全身上下沒有力氣,隻能憤憤恐嚇。
這時候蘇臻哪裡還會不知道,這些人之前是在誆騙她?如今她即便是後悔卻也無濟於事。
聽到元乜的名字,天一教爪牙瑟縮了一下,隨後又唾罵道:“若是讓爺我知道你騙我,哼哼!”
雖然後麵沒說完,但是他那極為下流的眼神不言而喻。
其他存活下來的婦人,見蘇臻的這個樣子,心裡這才暢快了許多。
她們冒著生命危險想給這少女爭取逃命時間,誰知這少女身為浩氣盟盟主的閨女,居然和天一教暗中勾結!更讓她們如鯁在喉的是,浩氣盟盟主蕭璟為人多麼正派她們都有所耳聞,可他的養女居然是這麼個黑心肝的玩意兒!
此刻婦人們恨不能上前咬死蘇臻,以免因為她而墮了蕭璟的名聲!
蘇臻並不知道她在婦人們的眼中,已經恨不能讓她原地暴斃,她正在自抱自泣,責怪八竿子打不著一處的蕭璟。在她心中她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蕭璟,如若不是蕭璟圍剿天一教,她又怎會想通風報信落得如此處境?總之都是蕭璟的錯!
在她怨天尤人的時間裡,其他天一教爪牙在考慮怎麼處置這些‘戰利品’的婦人。
若是在往常,他們肯定要好好發泄一下,可是如今逮到蘇臻這頭意外之喜的肥羊,他們急著趕路回去邀功,根本沒有時間享用。
若是留著的話,會拖延他們的趕路時間,若是殺了的話那也太過可惜,畢竟最近風聲緊,他們十天半個月才能出來一次,還沒享用到就殺了這實在太可惜了。
婦人們見天一教的爪牙對她們顯露殺機,其中一位頗有幾分姿色的成□□人微微低頭,半敞的衣襟顯露出白/嫩修長的脖子,看得這些人下/腹火熱。
“幾位老爺,原是我們想錯了,奴幾個夫已死,回娘家不過也是個二嫁的命。奴鬥膽求爺饒奴一命,留在爺身邊伺候,或是做做洗掃瑣事也是應當的。”
其他婦人都是一個村,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又是沾親帶故的,彼此一個眼神都能差不多猜到對方的意思。
若是沒有蘇臻的時,她們估計會與這些凶徒同歸於儘,但是在經過蘇臻的事後,她們想明白了,她們還不能死!至少現在她們不能死!如果她們死了,蘇臻通敵之事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一係列的後果她們是想想就恨得咬牙。
她們身為苦主,根本不願再有其他人步入她們後塵被天一教的人給殺害,所以她們即便是犧牲身體,也要忍辱負重活下來,把這件事傳出去!
婦人們淳樸至善,或許她們之間以前都有著一些諸如今天你說了我家壞話讓我不舒服了,明天我也說你壞話反擊回去這種雞毛蒜皮的瑣事,但如今她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目標——忍辱負重,將消息傳出去!
其他婦人拍灰的拍灰,整理頭發的整理頭發,還有的人故意凹出身體曲線,企圖讓這些人打消對她們的殺意。
蘇臻也將這幕看在眼裡,跟或意動或懷疑的天一教爪牙不一樣,蘇臻隻覺得這些婦人惡心。
她厭惡得像在看垃圾一般,“毫無風骨,好生不守婦道,真是下三濫,呸!丈夫家人孩子死了你們還有臉獨活?我勸諸位還是趁早了斷,免得後世聲名不保!”
之前稍有姿色的婦人微微垂眸抹淚,“蘇姑娘出身華貴,衣食無憂,根本沒有體會過食不果腹生活是什麼樣的滋味兒。世間女子如浮萍,在哪裡不是一樣呢?奴自願為奴,不過隻是想活著罷了,讓蘇姑娘見笑。”
婦人的話是在諷刺蘇臻是何不食肉糜,因為出身高貴,所以理所當然地覺得她們這種為了活著,自甘下賤的行為很不齒,因為她根本就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才能輕飄飄地說一些惡毒指點江山的話,站在道德高處指責批判。
和蘇臻不一樣,天一教的爪牙都是些流民亂賊,亦或通緝犯逃逸過去。大部分的天一教爪牙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聽到婦人那句‘都是為了活著’的話,引起了他們的共鳴。
是啊,他們都是在努力地活著。真當他們願意給彆人使喚嗎?他們又不下賤,也沒有奴性,如若不是向現實低頭,誰會窩囊地活著?
天一教爪牙心裡觸動了幾分,當然他們早就喪失了人性,想著豢養幾個婦人既能發泄他們的□□,還能當下人使喚,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