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盟主,皇帝親臨。”手下彙報到。
跟之前的穆親王和文臣武將不一樣,蕭璟做為江湖武林盟主,跟皇帝是平等平坐關係。皇帝親臨浩氣盟,蕭璟做為武林盟主理應親自接見,此為待客之道。
皇帝今年正直壯年,各方麵才乾過人,朝中又有太子代政,所以他才會敢親自出巡。
說起來皇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蕭璟,隻見來者莫約同年,身上散發著正義氣度,可謂是謙謙君子最是正義,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一番客套後,皇帝這才進入正題。
他左看看,右看看,盯著穆親王明顯大了一圈的肚子沉思半晌,驚歎到:“還是浩氣盟養人,穆親王竟是已然發福,可是樂不思蜀?”
穆親王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回陛下,實在是浩氣盟之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讓微臣有些一時難以自禁。”
皇帝的這番話明麵上是在問穆親王,實則是打著試探蕭璟態度的意思在內,想看看蕭璟對朝廷是帶著敵對還是帶著友好意圖。
“食者,民之為本也,穆親王這是能吃是福,隻需克製控量,注意操練,便無需擔憂。”蕭璟笑道。
“不瞞陸盟主,寡人有一猛禽,平日為寡人巡山防界,朕甚是喜愛,可宮人勸朕猛禽勢大易噬主,如何作解?”
蕭璟淡然回道:“陛下如此說來,本盟主也曾看過一典故,曰:輔車相依,唇寒齒亡。”
“陛下所言,如若陛下與猛禽是輔車相依關係,便可相互約製。倘若陛下非要除之,恐怕兩敗俱傷,使得那漁翁得利,將會得不償失。”
隨著蕭璟和皇帝兩人一來一往談論,氛圍非常緊張,也就穆親王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取桌上的點心塞嘴裡,香隻倉鼠一樣塞得嘴裡滿滿的,也讓人不禁胃口大增。
穆親王:“???”
什麼猛禽?他怎麼不知道他王兄還養了猛禽?還有,這又關漁翁什麼事???
穆親王聽不懂,隻能埋頭大吃。
事後,皇帝搖頭歎道:“那蕭璟文采斐然,有勇有謀,如此大才,然,終不為朕所用,著實可惜也!”
為戰派大臣&武將:“……”
為戰派大臣帶著皇帝,來到一處文人成聚的廳堂裡,問道:“陛下可知微臣領陛下前來,為何意?”
皇帝答曰:“愛卿可是想告訴朕,蕭璟麾下能人異士甚多,讓朕莫要夜郎自大?”
為戰派大臣搖頭,帶著皇帝投入題海算術中,皇帝被那些相似又不似,以及雞兔同籠,問雞有何許,兔有何許給整得頭大,昂天悲痛道:“爾等皆是老奸巨猾,心思九曲十八彎之輩!朕不敵也!”
武將看到往日意氣風發的皇帝變得頹廢,到底是心起憐惜,將人帶到操練場。
皇帝感動不已,雙眼含淚,“愛卿帶朕到此處,可是想讓朕窺得布陣之法?”
武將欲言又止,眼神複雜,憐憫之下終是未能說出口。
他帶著皇帝和將士們一同操練操練再操練,隻要還能站著就往死裡操練,一天下來,皇帝整個人身心疲憊,不顧形象癱在草坪上,痛哭道:“朕不敵,朕之大將也不敵,寡人敗也!”
一連數日,皇帝上午跟著文人投入題海,下午則是和將士們一同操練,朝廷大臣見皇帝這麼久未歸,當即急了,文書諫言多如流,卻等來皇帝一封將帝位禪讓於太子之書。
朝廷大臣&太子:“???”
太子欲往浩氣盟尋父,卻被朝臣以命相阻,撞柱的撞柱,扯根繩子栓梁的栓梁,拔劍自刎的拔劍自刎。
太子掙紮,“爾等放開孤!父皇正值壯年,身強體健,即便讓位,起碼也是百年之後。一定是蕭璟那廝強留父皇,欲挾天子以令諸侯!”
太子痛哭出聲,“孤身為臣子,子救父乃理所當然之事!如今父皇有難,孤如何能放任不管!?”
天家父慈子孝,朝臣理應感動,然而朝臣卻是不敢動,生怕太子一去也身陷其中,使國之不穩,江山永失,天下動蕩。
讓太子和朝臣沒想到的是,皇帝自己回來了,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穆親王和為戰派大臣與武將。
太子看到皇帝安然回朝,這才放心,“父皇,兒臣……”
話未完,便見皇帝乾脆利落地寫詔讓位,拍著太子的肩膀說道:“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如今太子尚能治國,朕也能卸下肩上重擔,安心與蕭弟一同鑽研題海,推論兵書也!”
太子如晴天霹靂,“可是蕭璟那廝勢大欺君?父皇為了兒臣,為了這天下江山,不得不以身牽製蕭璟?”
皇帝拍了拍太子的狗頭,“傻孩子,不可直呼你父皇義弟!什麼蕭璟不蕭璟的,要叫蕭伯父!”
太子空降一伯父,整個人懵逼了,然而皇帝沒有給他多少整理心緒之時,將皇位禪讓予太子,命朝臣輔佐太子,有條不紊地處理完一應事物後,便帶著他的親衛隊,又前往浩氣盟。
為戰派大臣和武將看著皇帝的背影,當即老淚縱橫,“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上皇您不能這樣啊!明明說好了一同回來一同前往,如何能拋下吾等?”
然而皇帝莫得感情,留下一個鐵血老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