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壓低聲音,“當時蕭璟已經落單,雖然這樣說有給自己脫罪的嫌疑,可我還是得說。”
狂妄:“……”
哥,有什麼話你就直接一次性說完,這裡也沒有外人,哦~直播間那群狗比觀眾不算,用不著還得自我剖析一下,而且我們也沒不讓你說……
野外求生主播並不知道狂妄正在心裡嘀咕他,一本正經的分析著令人不寒而豎的話語。
“剛才說蕭璟落單,而狂妄你也沒有關鎖,那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蕭璟落單的時候,他已經被那東西給盯上了,所以不論是我們有沒有搞惡作劇,他都會被關在裡麵。”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有錯,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即便自責得想要道歉,也要等蕭璟出來後,再給他道歉。”
野外求生主播像是安慰了狂妄,又像什麼都沒安慰。
他才說完,狂妄立即擠到他和楊閔的中間,龐大的身軀迫切的尋求安慰感,試圖汲取一絲絲微弱的溫暖。
然後在下一秒,就見楊閔就無情地站起身,絲毫不顧他那顆脆弱的心靈。
隻見楊閔站起身,隨手在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掂了掂。野外求生主播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跟他一起過去。
狂妄也想過去,卻聽野外求生主播說:“你留在那裡警戒周圍,而且你這個身板會擋住光線。”
狂妄:“……”
怎麼覺得他的嘴比楊閔還要毒舌呢?
第一次不喜歡和太過耿直的人說話,當然了他不喜歡的隻是這個類型的人,並不是單獨針對他。
楊閔和野外求生主播在那裡哐哐哐地砸鎖頭,在熾白的照明燈光照耀下,影子被拉得老長,像是極其變態的不法分子在焚屍滅跡,可不而又陰森。
狂妄被自己腦補嚇得一個激靈,晃了晃因為熬夜有些困乏昏沉的腦袋,繼續打氣精神。
石頭和鐵鏈相擊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郊野林中響起,顯得格外的刺耳。
狂妄本就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實在是這個地方太過詭異,為了活躍下恐怖的氛圍,加上不說話很容易睡著,他忍不到幾分鐘就開始叨叨。
“我今早做了烤鴨,刷了特製的調味醬料,色澤鮮豔,可香了!等回去後我再烤給你們。”
由於砸鎖的聲音太大聲,故而楊閔和野外求生主播沒聽到也很正常,而攝影師的話就算了,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問他等於沒問。
雖然沒有人回答,狂妄也可以自己說得很得勁。
他之所以會說話,並不是為了需要為了和彆人交談,除了自己憋不住之外,其他的理由剛才也已經說過了。
[哐—哐—哐]
有節奏的敲擊聲一直持續響著,像是午夜催眠的要搖籃曲。
因為麵臨月底,狂妄還差一些直播時常沒播,所以昨晚通宵到淩晨四點才睡,今早八點就被他母上大人趕起來,去他姑家那東西,回到家又開始準備直播前的一些‘劇本’,中午也就囫圇睡了一會兒,現在困得不行。
在敲擊聲下,很快就半眯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倏地一陣涼風吹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才恍然發現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看了眼手機,居然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聽著耳邊的哐哐聲,狂妄心裡有些羞愧。
事情是他惹出來的,結果他們還在努力砸鎖,而他卻不小心睡著,這真是不應該。
“要不我……”
要不我來替換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夏然而止。
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沒有變化,車也還在著,大門也在敞開著,而楊閔和野外求生主播,以及攝影師他們居然不見了!
整個大門外就隻有他一個人!
不對,還有一個不明物體……
隻見大門上方的鐵網中,垂直吊著一個穿著白藍豎條紋病服的……人?
也許是因為重力和被風吹動,亦或者是什麼詭異的原因,他的鞋尖正一下一下非常有節奏感地敲擊著鐵門。
[哐—哐—哐]
這聲音和他之前半睡半醒中的敲擊聲重合!
所以他剛才聽到的根本不是煙民他們砸鎖的聲音,而是這個人的鞋尖敲擊碰撞大門的聲音!
也是,哪有人一直會保持著同樣頻率?哪有人一直會保持著同樣的力度?即便有人,也不會再這種時候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