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菲麵色訕訕,“那你為什麼說不要去人煙稀少,亦或者危險的地方?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你朋友中了這個術法,她那個男朋友普通人的身份接觸不到這個層次,這說明還有背後推手。她男朋友是圖錢和她的人,這個幕後主使要麼是單純對她有惡意,要麼就是沈家生意上的仇人。”
蕭璟頓了頓,“這個時候跑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是要給對方下手的機會嗎?而且誰會沒事跑到危險的地方啊?要不是你朋友的職業特殊,我也不會叮囑這一出。幕後主使沒查出來之前,就讓她休養一段時間。”
胡菲菲連忙點頭,“麻煩你們了。”
蕭璟擺擺手,“其實也不是我們的功勞,這得多虧你朋友祖上積德行善。”
一般來說斷了供奉,受供者可以隨時離開,可那位畫中的女子一直呆在畫中,這說明沈家對她的恩情很重。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都是祖上福澤恩庇罷了。
等離開了沈家老宅,唐攝影還有些恍惚,“這就解決了?”
蕭璟座靠在車椅上,喝著枸杞紅棗糖水,反問道:“不然呢?”
“我還以為還要大乾一場。”
之前的廢棄醫院雖然他沒有經曆太多,但是光遇到阿飄們他已經覺得很驚險。
這趟出來他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比方說遇到慘烈的阿飄啊,四肢不全頭破血流什麼的全都做好了準備,可過來隻是看了看貓,跟著人家看了房子模型,就什麼都解決了。
這種感覺就好比公司強製性要求第二天要跑馬拉鬆,自己體力不好但也做了賽前的各種準備,結果第二天到了賽場卻被通知由於種種原因,不跑馬拉鬆的莫名慶幸,以及惆悵半摻的複雜情緒。
不過也幸好沒出什麼事,這次也算是公費旅遊。
“這個要發出去嗎?”唐攝影指了指執法錄像儀。
蕭璟沉思了一會兒,“等查出幕後主使,再問問沈珮吧。”
到底是公眾人物,可不像之前的出租屋事件,這需要經過當事人同意。
特彆行動部門的人手很快,當晚便將幕後主使逮捕。
根據沈珮的男朋友,現在已經是前任的口供所述,他本是一名無業人士,因為手腳不乾淨還沾染上毒、賭等事物,欠下了很大的一筆違法的高利/貸。
正當他東躲西藏的時候,沈珮父親的某個情婦為了給兒子謀取繼承權,請了一位‘大師’給沈珮下術法,可被選中的正好是沈珮前任這個非常缺錢又走投無路的人。
這年頭人人都接受過文化的熏陶,知道法律嚴明,一般人不會為了幾個錢做這種事,何況還涉及這些一看就神神叨叨恐怖的術法。
沈珮的前任其實也不願意,據他所說去找那位大師的時候,對方正在肢解人體組織,把他嚇得夠嗆,要不是背著高利/貸,再不還錢他就要被逼得跳樓,他也不會跟這些人打交道。
人體組織都敢碰,這得多凶殘啊!
沈珮前任走投無路隻能和他們做交易,等那位‘大師’做法後,他再拿著大師給他的東西出現在沈珮回家的必經之路,後麵沈珮不出意外的對他愛得毫無理智。
他自得的同時也有些害怕,害怕沈珮身上看不見的‘東西’,更害怕那位大師,所以根本不敢去碰沈珮,隻指使她幫忙做家務,給他錢花之類的事,再後來他就被逮捕了。
此時沈家彆墅內,沈父狠狠給那位情婦打了一個耳光,“給你臉了?連老子的閨女你都敢動?”
沈父這人混歸渾,可是對於沈珮這個第一個孩子,他是真的喜歡。他不是什麼非要兒子不可的人,不若也不會在和前妻離婚後,將名下財產公證到沈珮名下。
在他眼裡隻有沈珮才是他的孩子,其他的私生子女不過隻是閒暇時,用來逗悶解樂的寵物罷了。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爸爸,但他這人就是這樣,不樂意跟他也不是不能用錢打發,不過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裝什麼委屈?
情婦臉色變了變,強笑道:“這都是誤會。”
“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他們是透明?”沈父指著站在一旁準備逮捕的特殊部門人員,冷笑道。
到了他這個地位,有些國家隱藏的事情,他心裡多少也都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沒有這方麵的天賦,也沒有這個路子,便不會主動往上沾。
他不主動去沾,可並不代表他不清楚!既然這些人這麼說,肯定就有這麼一回事!還想騙他?當他是傻子嗎?
沈父懶得理她,朝執法人擺擺手,“凡涉事人員都帶走,你們可要嚴重處理!不然誰都學他們這樣對普通人下手,豈不是都亂套?”
特彆行動部門人員本來已經做好了對方死纏爛打,找律師拖延的準備,畢竟誰都知道沈父很是看重這個情婦的兒子。
雖說這個時代不講什麼重男輕女,可很多人,特彆是像他們這種有家底的人,更是講究傳宗接代。一個是前妻的女兒,一個是很受重視的兒子,兩者會選誰還用想嗎?
可偏偏事實就是出乎意料,情婦遍地、私生子女多得數不清的渣渣沈父,內心居然這麼在乎這位女兒!這也算是渣中唯一一件好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