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組之後,季遇徹底將他的雙標展現到了極致。
“……這一段女主來茶山創業,其實我覺得還可以寫得細致一點的,畢竟沒有過程直接就茶葉暢銷公司上市……總感覺有點開掛過頭了……”
片場間隙,時棲翻看原版劇本的時候,這樣嘀咕了幾句。
嚴雋一也在一旁,冷哼一聲,剛想說她懂什麼,就聽不知何時湊過來的季遇蹲在時棲身後,拿下巴枕在她肩上,瞥了眼劇本就說:
“好啊,棲棲你覺得再加點什麼矛盾比較合理?”
嚴雋一:“???”
昨天他不過就是加了幾個對劇情主線無關痛癢的小動作,連台詞都沒改幾句,都被季遇罵得狗血淋頭。
今天時棲隨口一句開掛過頭,直接主線劇情都能改了???
艸!
有沒有天理啊!!
時棲倒是沒想這麼多,她還在入戲的階段,通過對劇情的討論更加有助於她理解人物性格,然而討論著討論著……
“季遇。”
靠在她肩上的季遇一歪腦袋,眨眨眼,明亮杏眼宛如一隻乖覺的貓。
“怎麼了?”
時棲伸出一根手指,艱難地將他的腦袋瓜從她肩上支起來。
“你已經不是一隻小貓咪了。”時棲神色嚴肅,“在片場要注意一點影響。”
季遇微怔,又十分驚喜地綻開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不在片場就可以了?”
時棲:……我看你就是在耍賴。
“不可以哦。”
要換成彆人,時棲倒是能狠下心讓他麻溜滾。
但是季遇這人臉太占便宜了,白淨純良,跟誰家的乖弟弟一樣,除了黏人一點沒任何毛病,就連靠在時棲肩上,他都乖得跟一隻小貓咪一樣,完全不帶任何欲念。
季遇不接話,笑眯眯道:
“我回去改劇本,你有什麼想和我討論的,隨時來找我,我可以隨時給你寫。”
路過的嚴雋一聽到這話,簡直氣到吐血。
等著吧。
等他抓到機會,他絕不會放過這兩人。
嚴雋一臉色難看地走遠了,正要順著一條小道回住所的時候,不知從哪兒竄出了一隻黃狗,臟兮兮的,圍著他腳邊搖尾巴。
“哪兒來的小畜生!滾!”
時棲餘光一直注意著嚴雋一的動作,卻沒料到他把氣撒在一條野狗身上,不僅惡狠狠地罵得那條小黃狗縮脖子,甚至還直接踢了一腳——
“嗷嗚!”
小狗被踢得在地上打了個滾,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撲騰了一下,竟然也沒有對嚴雋一齜牙咧嘴,隻是痛得嗷嗚了幾聲。
嚴雋一似乎還嫌臟了自己的腳,極其嫌惡地走了。
“神經病!”
時棲皺起眉,連忙朝地上那隻小黃狗跑過去,小黃狗剛被人踢了一腳,雖然沒有發怒,卻還是極警惕地盯著時棲。
時棲蹲在地上哄它。
“乖乖,彆怕,剛剛疼不疼啊。”
她聲音溫柔,蹲在地上的姿勢降低了小黃狗的防備。
時棲摸了摸口袋,裡麵還有一包牛肉乾,拆開了放在手心裡遞給它。
“乖乖餓沒餓啊,過來姐姐看看,看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小黃狗顯然記吃不記打,一見了牛肉乾就忘了剛被人踢過的事了,搖著尾巴就朝時棲慢慢挪了過來。
看來還是被踢疼了。
時棲對動物一向比對人有耐心,喂完牛肉乾又給他弄了碗水,小黃狗沒多久就緩過勁來,很興奮地圍著時棲蹦蹦跳跳。
第二天小黃狗也來找她。
第三天也是。
片場監製見這小狗天天來找時棲,開玩笑說:
“這小狗有靈性,知道來報恩,不然留在片場給我們看門算了。”
時棲卻敏銳感覺到小黃狗比前幾日乾淨了些。
“看它活蹦亂跳的,說不定不是流浪狗,是村子裡彆人家養的狗呢?”
而季遇看到小黃狗特彆親人的圍著時棲搖尾巴,嫉妒地磨著後槽牙道:
“這寒冬臘月的,正好是吃狗肉火鍋的季節啊。”
一無所知的小黃狗望著季遇,歪歪腦袋,蠢萌蠢萌地跟著汪汪了幾聲。
年關將近,看天氣預報說近幾日初雪將近,時棲沒事就在外麵轉悠,等著看新年的第一場初雪。
神出鬼沒的小黃狗也跟著她轉悠,不過路過村子裡的某個路口的時候,小黃狗忽然汪汪汪地高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
小黃狗扯著她的褲腳,拉著她往那條小路上走。
小路兩旁都是村民聚集的地方,路的儘頭遠遠可以望見一所學校,時棲猜測或許是養著小黃狗的人家就在這附近,所以才拉她過去看看。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時棲便也就跟著小黃狗過去,就當早上散步了。
然後——
她就看見小黃狗一溜煙的竄出去,停在一個男人的腳邊歡快地搖尾巴,兩個臟兮兮的爪子也往男人熨燙妥帖、麵料昂貴的褲子上搭。
時棲停下了腳步。
那男人側頭,目光穿過重重翠色,遙遙望了過來。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溫柔地摸了摸小黃狗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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