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然、葉逍:“……”
這祖宗是在給老虎捋胡須嗎?!
二人膽戰心驚地暗中觀察晏楚和的神色波動,畢竟這位是圈裡出了名的不喜接觸拒人千裡,據說還有潔癖,但沒人敢試探過他的底線就是了。
察覺到沈歲知的動作,晏楚和微微側首,看向身旁人,眉梢輕揚,像是問她有什麼事。
“就你旁邊那個背包,我朋友的那個。”沈歲知指著某個方向,示意道,“看到裡麵的啤酒了沒,幫我拿過來。”
戴然和葉逍再度心梗。
這祖宗已經不是給老虎捋胡須了,這是直接上手拔啊!
戴然知道沈歲知就這樣的性格,此番舉動肯定是沒有惡意的,但晏楚和跟她非親非故,肯定不知道,說不定還會覺得她無禮。
果不其然,晏楚和長眉輕蹙,淡聲:“不行。”
戴然身為當事人的夥伴,此時隻覺得十分之尷尬,後悔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把沈歲知揪住,好好給她科普晏楚和是個什麼樣的人。
葉逍抹了把臉,尋思總不能讓沈歲知不尷不尬的,於是便主動上前,準備把啤酒拿出來遞給她。
然而他剛抬起腳,就看到晏楚和伸手從背包中拿出瓶純淨水,擰開瓶蓋後遞給沈歲知:“彆總喝酒。”
沈歲知心不甘情不願地噢了聲,騰出隻手接過水,解渴後又遞回給他,晏楚和便將瓶蓋擰緊,放在一旁。
沈歲知仍舊不死心,探出身子問:“戴然,你手裡那瓶飲料包裡還有嗎?”
不等戴然回答,晏楚和便已伸手將她摁回原位,道:“沒有,少喝涼的。”
畢竟身邊這位是喝水都要泡枸杞的養生族,沈歲知隻得放棄,仰麵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點點頭,“好好好,不喝就不喝,聽你的。”
戴然怎麼看他們的互動怎麼覺得詭異,他扭頭和滿臉茫然的葉逍交換視線,果真都看不懂此情此景怎麼回事。
隻有蘇桃瑜全程冷靜自持,拍完照片安靜修圖,完全當作感受不到那邊的微妙氣氛。
沒過多久,程靖森和程司年便回來了,晏楚和看了程靖森一眼,語氣平淡:“怎麼少了個人?”
“我讓人先送她回酒店了。”程靖森勾唇笑笑,漫不經心地,“我剛問過程司年,發現我們訂的是同一家酒店,既然順路,不如一起去城區用午餐。”
戴然看向程司年,像是問他怎麼回事,程司年聳肩,道:“我二叔做東請客,我是沒什麼意見。”
吃白飯不吃白不吃,雖說晏楚和與程靖森這兩位氣場著實壓人,但前有沈歲知後有程司年,氣氛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尷尬。
離開馬場後,一行人開車前往附近城區,前麵有段路是不限速的,沈歲知習慣性想要把油門往下踩,卻突然想起晏楚和還在場,隻得訕訕作罷。
副駕駛上的蘇桃瑜嘖嘖稱奇,“我的乖乖,也就晏楚和能管住你,不喝酒不抽煙也就算了,現在車都不飆了?”
“閉嘴吧你。”沈歲知翻了個白眼,“人家倆正經人在這呢,收斂收斂。”
蘇桃瑜聞言撇撇嘴,翻出自己的墨鏡戴上,不再調侃她,生怕她被激得真就猛踩油門。
餐廳是由程靖森預約好的,一行人抵達目的地後將車停好,便隨餐廳招待生進入室內。
沈歲知餘光瞥見不遠處街道旁的冰激淩店,不由轉頭多看了兩眼,說不動心是假的,原先沒看見還好,當下看見了就開始覺得饞。
她悠悠歎了口氣,沒注意到身旁的晏楚和順著她視線望去,微眯了眯眼。
沈歲知是幾人裡唯一沒有來過德國的,因此來到位置後,她果斷退出點菜環節,隻讓蘇桃瑜幫她隨便看看。
沈歲知簡單打量周圍環境,再收回思緒時,卻發現在場沒有晏楚和的身影,她皺皺眉,尋思他可能是去外麵接電話了,便也沒多想。
戴然拿出手機翻找餐廳特色,隨口吐槽了一句快沒電了,被沈歲知迅速捕捉到,她心思一動,當即接話道:“戴然,你手機充電器在哪兒?”
戴然頭也沒抬,調笑道:“充電器在包裡,包在車裡,怎麼的,你還想幫我拿去啊?”
“我正好出去買包煙,順道。”沈歲知麵色不改,從容扯謊,“車鑰匙給我,你背包放哪兒了?”
“就在駕駛座那,你拿去吧。”戴然省了力氣,不暇思索便將鑰匙扔給她,“咱沈姐真夠意思。”
沈歲知接住鑰匙,滿意地離開餐廳,徑直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買煙是假,買冰激淩才是真,而且正好現在晏楚和不在,不怕旁邊有人管著。
這麼想著,沈歲知拿到戴然的背包後,便抱著包興致衝衝地往先前看到的冰激淩店小跑而去,哪知剛拐過拐角,就撞見一人迎麵走來。
對方看到她後,步履頓住,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沈歲知懷中抱著個背包,表情憨憨地與對麵來人對視,在反複懷疑人生後,她終於接受現實,明白自己大概是吃不到冰激淩了。
“晏楚和?”沈歲知挑起一邊眉,詫異問,“你怎麼出來了?”
晏楚和示意般抬了抬手中拿著的物什,她定睛一看,這才注意到他正拿著個小份冰激淩。
他望著她,眼神沉靜,“給你的。”
沈歲知眼中浮現出毫不掩飾的驚喜,登時幾步湊過去,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貼心細致如晏楚和,實在是居家必備。
她正想接過冰激淩,但兩隻手還抱著包,她剛要騰出手來,就看到冰激淩邊緣已經開始往下融化,眼瞧著就要落在晏楚和的手上。
沈歲知腦子一時不清醒,想也沒想就低下頭,直接伸出舌尖舔了口。
她反應倒是快,果真沒讓融化的奶油弄臟晏楚和的手。她剛在心底鬆了口氣,哪知晏楚和卻仿佛觸電般,手指倏地一抖,冰激淩球便直直掉落在地,變成可憐兮兮的一灘。
沈歲知徹底傻眼。
——這應該是不能吃了吧。
沈歲知心疼得難受,抬起臉正要說話,卻不想晏楚和正蹙眉看著她,好似方寸大亂似的,聲音帶著些許隱隱約約的慍怒:“你怎麼回事?”
沈歲知滿頭問號,想說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但緊接著,她便看到他泛著薄紅的耳廓。
沈歲知:“……”
她剛才的行為難道很不正直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