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知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將原創曲準備好了。m..,
薑燦原本想要把首發時間提前,但在沈歲知的強烈要求下,最終還是定在零點整。
問及原因,沈歲知神秘兮兮地說這是秘密,然後就掛斷電話裝消失了。
這次的歌曲名為《致月亮》,一掃原先頹廢厭世的極端風格,這是她真正意義上有著希望意味的作品,也是她寫作以來最認真對待的作品。
其實沈歲知原本不想把這首歌發表出去的,私心作祟,這本就是她寫給晏楚和的,理應隻屬於他一個人。
不過後來她想了想,晏楚和可以坦然告訴彆人他們的關係,那麼她也可以,而且一定要用最鄭重最盛大的方式讓彆人知道,他們在相愛。
把這次發表作品的行為當成秀恩愛以後,沈歲知果然舒服了許多。
這天晚上用過晚餐,沈歲知照常倚著晏楚和看準點的綜藝節目,閉口不提新作的事情。而晏楚和向來尊重她的意願,並不過多關注她的創作生活,給她足夠的空間,因此並不清楚她新作已經籌備好的事情。
直到睡覺前,沈歲知關上電視,抬手拍拍他肩膀,“坐好,沈姐要給你個驚喜。”
晏楚和眉梢微揚,表示悉聽尊便,沒有問她究竟是什麼,隻看著她趿著拖鞋小跑進她的工作室內。
他抱著少許的好奇與期待,猜測沈歲知會給他怎樣的驚喜,而當看到她抱著吉他走來時,晏楚和不由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沈歲知清了清嗓子,畢竟這也是頭一回這麼跟人表白,她再厚的臉皮也難免不好意思,於是便把客廳的燈給關上,隻留月色流淌進室內。
“……我寫了首歌。”她拉過來椅子,坐下將吉他在懷中擺正,“是我在過旅行的途中一個字一個字斟酌出來的,是寫給你的歌。”
說到這裡,沈歲知不太自在地閃躲了一下視線,但也僅僅隻是瞬間而已,隨後她便定定望向晏楚和,沒有再動搖半分。
“這首歌的名字是——《致月亮》。”
她說:“這個版本,我隻唱給你一個人聽。”
晏楚和眼中忽然有了些許波瀾。
沈歲知輕輕撥動琴弦,沒有伴奏,也沒有煽情的開場,她簡簡單單地為他唱出這首歌。
“我從人間踽踽走過,有幸得見一抹春色。”
“萬物複蘇蓬勃生長,而我見你,湖光山色都黯淡無光。”
沈歲知半闔上眼,輕聲唱著早已獨自練過無數遍的歌曲,每個字、每個音符、每個停頓的點,都是她反複認真修改無數次的結果。
“踏過長夜茫茫,我因你得見光亮。”
她想起過去踏遍千山萬水,所看過的所有美景風光,單反相機裡千千萬萬張驚豔的片刻,她將它們存留的理由也永遠隻是一個名字。
最後才發現,原來他始終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耐心等她伸出手,抓緊他。
而不論早晚,她都一定會去往他身邊,用跑的。
……
“你是我孤注一擲的求生戰爭,是我從一而終的堅定勇往。”
“是我難明長夜裡,唯一的月亮。”
他來的時候,世間所有美好都到達她眼前。
一曲終了,沈歲知抬起臉,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裡,流露出明媚的笑意。
晏楚和望著她,神色是少見的怔然,好似還沒能反應過來。
“這首歌的重置後期版,會在零點發布到各大平台上。”沈歲知畢竟是第一次給人唱情歌,她有些臉熱,把吉他放下,說,“其實我最初沒有想過要發表出去。”
她站起身來,仗著屋內光線昏暗,慢吞吞挪到晏楚和跟前,蹲下趴在他雙膝上,仰起臉看著他:“但在這個領域,我還是比較有影響力的,我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彆人,你對我有多重要。”
“晏楚和。”她輕聲喚他,“我為你寫了歌,還把你紋到了身上,我可是真的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你了。”
許久,晏楚和極輕極淡地笑了聲,他略微俯身,指腹貼在她臉頰摩挲著,好似對待無比珍重的寶藏。
他開口,嗓音低緩:“我會妥善保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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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的某一天清晨,沈歲知睡醒後發現枕邊多了個東西。
她睡得迷迷瞪瞪,醒來也沒清醒多少,翻身摸到個冰冰涼涼的玩意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勉強掀起眼簾來。
沈歲知半撐起身子,發現那是本類似於證書的東西。她翻開去看,裡麵並沒有幾頁紙張,蓋的章倒是挺多,有中文的有英文的,她第一反應便是覺得隆重。
左邊是外文,沈歲知選擇性略過,右邊中文正文內容最上方有幾個大字,她視線落上去,不由愣了愣。
——小行星通告?
沈歲知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尤其是在她看到下方那大寫的“沈歲知星”四個字以後。
她以為自己是做夢,畢竟突然就擁有了一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行星,任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但她隨即就在後方內容裡看到了相應的行星編號。
沈歲知不信邪,拿起手機正要上網搜有沒有自己這顆星,結果推送消息就率先躍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