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桃子,那邊兒的帥哥過來了。#小@說”
蘇桃瑜正思緒渙散,便被朋友碰了碰手臂,在耳邊提醒道。
她懵了下,這才“啊”了聲,“你認識?”
“看著挺眼熟的,不過他看你好一會兒了吧,你們倆不認識啊?”
蘇桃瑜也覺得對方的麵部輪廓十分眼熟,正要開口問,她整個人就愣那兒了。
——因為她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臉。
男人五官俊逸,右眉眉尾綴著一顆淡紅色的痣,整張臉被襯得出奇好看,在迷離曖昧的光線下叫人挪不開眼。
二人對上視線,他隻是笑了笑,語氣尋常得好似遇到了熟人:“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
方才跟蘇桃瑜插科打諢的徐司齊就坐在她旁邊,蘇桃瑜能看清楚對方的臉,他自然也可以。
徐司齊稍微傾了傾身子,他看過來,盯著葉彥之打量片刻,神色幾分難辨:“原來是葉少啊。”
蘇桃瑜經他這麼一說,這才是想起來為什麼覺得這人眼熟了。
可不就是昨晚剛見過還睡/過的人嗎?
“巧了。”她稍微抬了抬臉,沒想到上午剛說以後大概不會再見麵,現在就碰見了,“剛才光線太暗,沒認出來。”
葉彥之看她那動腦筋的樣兒,就知道這小妮子剛才是壓根就沒想起來他是誰,他也沒拆穿,而是客氣疏離道:“本來打算明早跟你打電話確認時間,既然現在遇見了,那剛好。”
確認時間?
徐司齊微微蹙眉,對這個曖昧的用語感到些許不舒服,他可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確認時間?”蘇桃瑜卻納悶,疑惑問他,“確認什麼時間?”
葉彥之似是沒有料到她這個反應,不由揚了下眉梢,問:“你爺爺沒有跟你說?後天蘇家和葉家兩家長輩出海放鬆,會帶著小輩一起。”
蘇桃瑜:“……”
出海放鬆,不錯。
蘇桃瑜覺得自家老爺子段數真的高明,一舉兩得的法子原來可以這麼用。
她不由語塞,知道這時候就算回去找老爺子也不管用了,她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拂了葉彥之的麵子,於是便說:“我都行,看他們安排吧。”
葉彥之望著她,眼底浮現些許意味深長的思忖,像在進行某種考量。
因為都知道蘇桃瑜常年受相親與聯姻折磨,所以同行的朋友們也沒有對葉彥之認識蘇桃瑜這件事而感到驚訝,把空間就給他們兩個,其餘的該怎麼玩兒還怎麼玩兒。
蘇桃瑜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得腦子遲鈍,還是她的確動了些心思,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自行開口:“你過來不隻是為了這一件事吧?”
葉彥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正麵回答,隻對她道:“跟你朋友好好玩,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便客客氣氣地同一桌人稍頷首,邁步回到隔壁卡座,蘇桃瑜側首,正看到與他同行的人似乎在同他說什麼。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所以推測不出來其中內容。
蘇桃瑜轉過臉來,抬手摸了摸下巴,腦中莫名其妙多了個想法。
“你之前說……聘個未婚夫?”她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曲起手指戳了戳麵色不虞的徐司齊,“乾嘛呢你,發什麼呆?”
徐司齊聞聲怔了怔,隨即迅速將眼底多餘情緒抹去,他同她側目而視,“怎麼,你跟葉家那位**,還不允許我自動屏蔽啊。”
“滾滾滾,開玩笑不知道找對象啊。”蘇桃瑜沒好氣地推他,問,“我就問問,你家裡不是也催麼,試過你說的那法子沒?”
徐司齊不由挑了下眉,有點兒意想不到,他語氣揶揄道:“你不會是想跟葉彥之試吧?”
蘇桃瑜喝了口酒,隨即用看弱智的表情望著他,“你覺得他能聘?”
“……也是。”徐司齊尷尬地咳嗽兩聲,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什麼問題,無所謂地擺擺手,“我沒試過啊,這不也都是敷衍過去的,我就是這麼想想而已。”
說完,他拿手中酒杯碰了下她的,懶洋洋地提議道:“要不乾脆咱倆試試這樣?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能堵住家裡的嘴還能有足夠的個人空間。反正咱們都一個圈子,大不了真遇見喜歡的再分開唄。”
他這聲音說得還挺大,至少桌邊人都能聽清楚,瞬間不少人起哄他們倆——
“不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嘛,徐司齊你怎麼回事兒啊?”
“說得怪勉強,怎麼跟早有預謀似的。”
“咱徐哥是不是盼著假戲真做呢?”
徐司齊一個眼刀橫過去,冷道:“行了,一個兩個喝醉了掰扯什麼?”
蘇桃瑜倒是沒什麼所謂地笑了笑,她將杯中酒液飲儘,隨後便把玻璃杯給放到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