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1 / 2)

“蘇怡小姐。”蘇子墨坐在那裡直接開口說道,“你手中的口紅有一種讓人感到不祥的氣息,也許你得謹慎使用才行。”

蘇子墨並沒有選擇在餐桌上遮掩什麼,倒不是說他故意想要讓身為蘇怡男朋友的蘇子翔為難。

隻不過蘇子翔既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破私生女這件事情,那麼他一開始把蘇怡帶到這裡,就應該懷著一些並不好的念頭。至此,蘇子翔在蘇子墨眼中好堂弟的形象總算是完全破碎了。

既然蘇子翔想讓蘇乾無地自容,那蘇子墨也不必留手。

最重要的是,這畢竟是蘇家的家宴,在座的可以說是蘇子墨身邊最親的人。

如果在這些人之前還遮遮掩掩,那蘇子墨未免也活得太累了一些吧?

被蘇子墨叫住的蘇怡也愣住了,她現在的腦子一時之間還轉不過來,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所以才想著離席片刻,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來該許一個什麼樣的願望。

雖然蘇怡每次許願都很謹慎,但不知不覺中她口中這支口紅的膏體還是越來越短,所以每一次許願都至關重要。

是讓蘇家人直接承認她的身份?

可就算承認她是私生女,她還不是什麼都得不到?她花費這麼多功夫,為的可不是從蘇家得到一些零花錢!

蘇怡還在搖擺不定的時候,蘇子墨說的那句話瞬間將她拉回了現實。

什麼叫做……

口紅有一種讓人感到不祥的氣息?

什麼叫做……

應該謹慎使用?

拿著口紅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的蘇怡瞬間愣住,難掩詫異地看向坐在家宴主位上那個她都不敢多看一眼的青年,那副細邊眼鏡在餐廳水晶燈的映照下遮掩住了對方的眼神,卻讓看似年輕的青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

“墨墨?”就連坐在一旁的蘇乾也是一臉困惑。

“沒什麼,隻要蘇怡小姐能夠知道就可以了。”蘇子墨淡淡一笑,“而且子翔,‘私生女’這三個字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口為好,就是在古時候人們也會學著滴血認親尋求證據,更何況如今世界發展,一份親子鑒定要比子翔你隨口一說要有力多了。”

蘇乾一臉忍不住的高興,畢竟寶貝兒子正在向著他說話。

“聽起來,子翔你像是早就確定了這位小姐是蘇家的私生女,是多年所學所得的能力足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支撐起你的猜測嗎?”蘇子墨轉而看向蘇子翔。

蘇子翔在那一瞬間突然感覺到,蘇子墨好像已經不再是那個已經被戰勝了的“彆人家孩子”,更不是“癡傻”了四年的病人,反而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更奇怪的是,這種壓迫感有的來自於蘇子墨本身。

有的,卻似乎來自於蘇子墨的身後……在那個人的身後似乎也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

那是一種更讓人生寒的眼神,更可怕。

“原以為子翔從國外回來之後,會變得更加謹慎一些。”蘇子墨收回了眼神,用有一種長輩對待晚輩的語氣,故作無奈地說,“如今科技這麼發達,不隻是親子鑒定,就算想要整容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也並不困難,如果今天子翔帶進蘇家的人居心不良,那就糟糕了。”

“怎麼?堂哥身為蘇家家主,就會欺負一位普通女性嗎?”蘇子翔撇開視線不去看蘇子墨,然後才咬著牙說,“隻因為長相相似,就誣陷她故意整容?”

“因為我認識她。”蘇子墨看似輕描淡寫地說,“江都新城街花茶店老板的女兒,名叫蘇怡。上次見到蘇怡小姐的時候隻是上半年吧?那時候她還不是這副長相,但舉止習慣和聲音用詞卻還沒有變化,蘇怡小姐疏忽了。”

蘇子墨對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猜測,但他和蘇子翔不一樣,至少他可以把不確定的事情說得好像證據確鑿。

特彆是當彆人看向蘇子墨的時候,都能夠看出來“證據確鑿”四個字一樣。

蘇怡雖然手裡握著擁有堪稱強大力量的鬼器,但本身的性格卻依舊是那個大學還沒畢業,沒有經曆過社會,至今還喜歡做夢的小女人。

被蘇子墨這麼點破之後,她甚至想不到該如何反駁。而對蘇怡家世有一定了解的蘇子翔眼中也染上了一絲疑惑。

但如果蘇子翔現在服軟,就說明他又要再一次身處蘇子墨的下風,所以他隻是繼續不看蘇子墨,然後冷哼了一聲說:“蘇家主,你以為整容手術是小朋友捏橡皮泥嗎?那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來。”

“那你就要問蘇怡小姐手裡拿著的那支口紅有什麼作用了。”蘇子墨的表現依舊雲淡風輕。

而蘇子翔則不怒反笑:“你是說,蘇怡化化妝就把自己化成了自己的樣子?”

蘇子墨笑而不語,隻是看著蘇怡。

“蘇子墨,蘇家不是你的一言堂,也沒有人會問你指鹿為馬!還請明天大伯和蘇怡就去做一下親子鑒定,這樣總可以了吧?蘇怡,你有問題嗎?”蘇子翔吃定了蘇怡一定是蘇乾的種,蘇子墨的種種也隻是在嘴硬護短而已。

“我沒有問題!”蘇怡總算找到機會連忙點頭。

對於蘇怡來說,不僅修改一份親子鑒定輕而易舉,就算讓她現在變一份親子鑒定出來都沒有問題。隻不過因為親子鑒定需要兩個人去,所以蘇怡現在不可能拿出來而已。

得到蘇怡非常肯定的回答,蘇子翔也放下了心,甚至有底氣給了蘇子墨一個挑釁的語氣。

“有那支口紅在,修改親子鑒定的結果並不是難事。”蘇子墨卻一點兒都沒有動搖,也沒有動搖的必要。

蘇怡則是倒吸了一口氣,畢竟蘇子墨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對她手上這支口紅了解得十分清楚,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一樣。

“行了!”蘇子翔突然和蘇怡一樣起身,語氣難掩失態,“真是指鹿為馬,胡言亂語。蘇子墨,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慣我,這也算是彼此彼此,大伯做過的事情人儘皆知,就算你現在阻止了,媒體也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情!”

蘇子翔這麼說,幾乎將威脅蘇子墨的意思擺在了餐桌上。

倒不是說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蘇子翔就這麼一點本事,就算在外麵的學習汗水,也不會連一點有含量的陰謀都想不出來。

隻不過在蘇子翔看來他對抗蘇子墨的過程中有一個可以讓他必勝的因素,所以他所說的話也跟蘇子墨一樣直白起來。

對於蘇子翔口中自己“看不慣他”這一言論,蘇子墨沒有進行任何反駁,因為他看出來自己這位堂弟似乎還有話要說,所以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就這麼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蘇子翔往下說。

“蘇子墨,你不用把我當成一個和你爭奪富家家產的敵人。”蘇子翔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一開始我確實努力謀劃過,想要把蘇家變成我的東西。畢竟那個時候這一代的蘇家人就剩下我那不成才的父親和幾個差不多的叔叔伯伯,一直被寄予厚望的你又變成了那副樣子,當時能夠扛起整個蘇家不隕落的可能就隻有我吧?”

蘇子墨回以微笑,蘇子翔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就算有蘇鶴文支撐著蘇家的重要產業,他也總會有離開的那一天,不可能陪著蘇家走到最後,更何況蘇鶴文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蘇家人。

“我曾經為了這個目標付出過許許多多的努力,但最終這份家業還是砸進了你的手裡。一個病了四年的人突然清醒過來,並且時機恰當地接收了本應該被我拿到手的東西,我覺得這實在是命運給我開的一個大玩笑。”蘇子翔冷笑了兩聲。

“子翔,你在說什麼呢?”蘇老二立刻阻止。

在蘇端的心裡,他其實也無數次冒出過和蘇子翔一模一樣的想法,甚至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覺得最適合繼承蘇家的應該是他這寶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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