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永遠愛顧老師的言簡意賅!]
[顧老師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顧蕭惟親自蓋章不會BE了!]
……
粉絲們經曆了一場雲霄飛車,心情大起大落,而顧蕭惟一句話就像定海神針,讓粉絲們炸起煙花,想要狂繞地球三百圈。
“喂,顧同學?說好的請粉絲們多關注我們的作品呢?”洛嶼用胳膊肘撞了撞自己的神隊友。
“哦。請大家多關注我們的作品。”顧蕭惟機械地重複,毫無感**彩。
“你是……複讀機嗎?”洛嶼皺著眉頭問。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複讀機,顧蕭惟咳嗽了一下,準備說一段長一點的話。
“我和洛嶼的感情一直很好,因為我們欣賞彼此的人品,認可對方的實力,在青年演員裡旗鼓相當。我們誌同道合,都想要不斷打磨演技,成為最好的演員。剛才學長所說的‘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並不是說我和他會因為網絡上一些言論或者某些人的想法而避嫌或者分開,而是指我們不可能一直都演同一部戲,都有自己想要探索的角色和領域。但道路千萬條……”
“殊途亦同歸。”洛嶼笑著看向他。
他們的直播很簡短,隻有半個小時左右,而且還是個臨時起意的直播,直播平台都沒想到他們輕輕鬆鬆刷新了平台這一年的新紀錄。
而顧蕭惟的那句#我們不會BE#還有洛嶼的#殊途亦同歸#上了當晚的爆搜,仿佛演藝圈大事件。
粉絲們紛紛表示,能讓顧蕭惟那麼肯定地說不會BE,那就是地球滅亡他們的CP也不會滅亡。
很多路人看了被轉發的直播片段之後,都對他們倆產生了好感,他們態度謙遜,沒有故意在鏡頭前表現的親密,也沒有為了流量去討好CP粉,這讓路人覺得他們是一心打磨演技的好演員,至於CP感真是純屬意外。
各大直播平台紛紛聯係崔竹心和蒙鈺,希望能預約這兩人的下一次直播,但都被雙方的經紀人給婉拒了。
蒙鈺的理由很簡單,顧蕭惟根本不會直播,沒有洛嶼帶著,他能成為直播間的背景牆,直接把得罪人的壓力甩給了崔竹心。
崔竹心則打起了太極拳,什麼兩人接下來就要拍戲了,拍戲的時候就沒有時間直播了。拍完戲兩人就要去不同劇組了,那更沒辦法直播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西窗手劄》的開機儀式,不少工作人員還在討論晚上的熱搜,那兩個詞條到現在還高高掛著,熱度不減。
網友們笑稱顧蕭惟和洛嶼是演藝圈的CP典範——流量與實力並重,情誼與事業齊飛。
而洛嶼在這個劇組的開機儀式上也見到了不少老朋友。
“呀,聶揚塵……可以啊,你是故意演皇帝,好讓我和顧蕭惟跪你吧?”
聶揚塵笑了笑,“洛哥客氣了。我保證好好背劇本念台詞,絕不讓你和顧老師跪我太久。”
李勝宇一下保姆車,就朝著洛嶼狂奔而來,“我的洛哥,我的洛哥啊——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師弟!讓我抱抱你!誒,你是不是發胖了啊?就這樣還能演輕功高手?你飛得起來嗎?”洛嶼調侃道。
“不是吧?我還胖?我比起試鏡的時候瘦了整整十五斤!你不信問問顧老師!顧老師見過我的!”
“是嗎?他瘦了?”洛嶼看向顧蕭惟。
“我不記得了。”顧蕭惟非常實誠地回答。
聶揚塵聽見了則小聲打趣:“你的顧老師隻關心你的胖瘦,旁人與他何乾啊。”
有人輕輕拍了拍洛嶼的肩膀,溫和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了,洛老師。”
洛嶼一回頭,看到一個身形氣質都很溫潤的年輕演員,立刻露出笑臉來,“真的好久不見了,梁勝秋!上一次見你還是在試鏡溫煜馳的時候!一轉眼電影都拍完了!”
梁勝秋莞爾一笑,“洛老師的記憶需要更新一下。
我上一次見你,是在時尚盛典。可惜你被媒體圍追堵截,我的人氣不夠,沒法兒像程哥那樣幫你吸引炮火,為你解圍。”
“我真的是太高興了,感覺這部戲很牛掰啊。能湊足這麼多厲害的年輕演員,戲肯定會拍得很過癮。”
“這部戲的試鏡壓力可是很大的。我、夏潮還有聶揚塵本來都是葉漓的候選人,沒想到顧老師強勢出擊,我們三個當機立斷,向導演要求試鏡其他角色,這才留了下來。確定了主演和男二號之後,這部劇未播先紅,不少人找導演找製片方,就為了被塞進來演一個小角色呢。”梁勝秋無奈地說。
“真的假的?”洛嶼很驚訝,“聽你的意思,大家好像是衝著我和顧蕭惟來的?”
李勝宇走了過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把胳膊搭在了洛嶼肩膀上,“要不是我了解你——永遠對於自己的當紅程度不自知,我會真以為你在凡爾賽,想要聽我們輪番誇你紅。”
聶揚塵也是搖了搖頭,“我們洛老師對於自己的人氣評估永遠滯後至少三個月。大家習慣就好。”
“其實也不光是為了蹭流量。比如我,是真的很想現場看你和顧老師飆演技。最重要,我之前和陳指導合作了一部武俠劇,他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說你動作利落到位,武替在你這裡沒飯吃。”夏潮開口道。
因為之前的拜倫珠寶發布會,夏潮對於洛嶼的時尚表現力就很有好感,又聽說他武戲拍得好,就更加想要參演《西窗手劄》了。
“所以你才要演掌印大監嗎?”洛嶼好笑地說,“因為掌印大監和舒嘯交手戲不少啊。”
“哈哈哈,是啊。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夏潮摸了摸後腦勺。
他們好幾個演員聚在一起聊天,還拉了個大群,唯獨顧蕭惟被落在外麵。
李勝宇湊到洛嶼耳邊小聲說:“咱們群裡雖然吵,但不拉顧老師進來不合適啊。你看……”
“知道了。你彆看他從來不在群裡冒泡,但他都是默默關注的。信不信你們說的每句話,他都不會落下,而且放在心上。”洛嶼一邊說,一邊將顧蕭惟拉進了他們的群裡。
顧蕭惟一進來,就收到滿屏的煙花禮炮的歡迎。
陳雲競看著那堆圍在一起聊天聊得渾然忘我的年輕人們,露出一抹笑,“這樣看來,我們劇組應該會很和諧。”
武術指導陳峰也很興奮,“不瞞你說,我一聽說這部戲的主角是洛嶼,就興奮地設計各種武打招式,靈感滔滔不絕,洪荒之力從天而降!你等著看,觀眾保準喜歡我們的打戲。”
“老兄,你可彆玩太大了!”
開機儀式,導演帶著一眾主創燒香、發紅包,現場熱鬨非凡。
洛嶼穿上了一身黑色勁裝,簡約利落,雙手護腕顯得手指修勁有力,抱著胳膊在巷口一靠,眸若寒星,周身散發出旁觀世人喜怒哀樂的疏離感。
攝影師連角度都不用找,冷肅的氛圍感滿滿。
而酒肆裡的顧蕭惟,身著素色長衫,書生打扮,撐著下巴靠坐在路邊酒肆的小桌前,麵前擺著一壺酒和一個小杯,似醉非醉,臉上的表情正經無比,偏偏一雙眼睛如盛在盞中的桃花釀,惹得人心癢難耐。
當他略微抬眉看向鏡頭的時候,保持半蹲姿勢的攝影師差點被那目光挑得後坐在地上。
而他的目光真正看向的是站在對麵攤子前抱著劍的洛嶼。
之前就聽人說顧蕭惟的“葉漓醉酒”演得特彆撩人,洛嶼還不信。畢竟顧蕭惟撩他從來不靠表情,而是靠顏值和氛圍。今天,洛嶼才見識到顧蕭惟有多性感。
他的眼睛本就生得漂亮,大概是平日裡太不苟言笑,很少有人會仔細地觀察顧蕭惟的眼睛。
剛才抬眉的一幕,是真正撩進洛嶼心裡了,空氣逐漸酒釅春濃,顧蕭惟抬手隔著長街向他敬酒,酒杯傾斜,涎玉沫珠,洛嶼的喉嚨一陣乾啞。
開機儀式剛結束,主角和一眾配角的定妝照就發了出去。
《西窗手劄》的官博粉絲瞬間翻了一倍。
[嗚嗚嗚,本來還覺得顧蕭惟和洛嶼的角色反了!但沒想到洛嶼的眼神可以那麼冷峻,殺死我了!]
[天啊,顧蕭惟抬眼那一刻,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在看誰?他到底在看誰!]
[喜歡白穎一直期待洛嶼演主角!看了舒嘯的定妝照,就更期待了!]
[寶寶們!這是周播劇!一集一個半小時,電影質感的周播劇!大家趕緊預約!人多力量大!]
……
《西窗手劄》的關注度太高了,讓導演陳雲競壓力山大。反倒是武術指導陳峰一點都不緊張,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我的陳導誒,看您這樣子,我是真忍不住說一句——您還是年輕了,太年輕了!”
“什麼年輕不年輕的啊!現在投資方和平台看這部劇呼聲這麼高,想要趁熱打鐵,暑假就要播出第一集!這也太莽撞了吧?這給我們的時間根本不夠!還得後期製作吧?還得特效剪輯吧?還得配音樂吧?這不是要人命嗎?”
陳峰淡定地很,“你放心,有洛嶼和顧蕭惟在,那戲啊絕對絲滑。你以為一個月才能拍完的戲份,三個星期就拍完了,什麼特效啊剪輯啊音效啊,時間絕對夠!把心放進你的肚子裡。”
陳峰拍了拍陳雲競的胸口。
第二天正式開拍,陳雲競可算理解了陳峰所說的“絕對絲滑”是什麼意思。
洛嶼飾演的舒嘯屬於皇帝身邊的暗衛。第一個案子便是朝中有大小官員遇害身亡,且場景詭異,都是在飲酒的時候被畫中仙子所殺,且有在場其他官員為證。
皇帝最煩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刑部、大理寺、督察院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於是皇帝決定派出自己最信任的暗衛舒嘯領禦令出宮查案。
飾演皇帝的聶揚塵將帝王的龍顏震怒演得恰到好處,不是吹胡子瞪眼流於表麵的震怒。他的眼部因為隱忍怒火而細微的顫抖,嘴角下沉,哪怕攝影機懟臉,也沒能讓導演挑出毛病來。
“舒嘯!”皇帝叫出了自己暗衛的名字,“你去給朕好好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洛嶼飾演的舒嘯從黑暗中出來,周身除了那柄橫刀和一襲黑色勁裝,簡單利落到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
“領命。”
隻有兩個字而已,沒有刻意回答得鏗鏘有力,但那通透冰冷的聲音,就讓人產生莫名的信任感。
舒嘯還沒向後,夏潮飾演的掌印大監就出現在了陰影裡。
夏潮的演技進步了很多,明明沒有露臉,卻渲染出了濃厚的陰鬱氣氛。
“舒大人,此番離宮萬事皆要小心,畢竟……江湖凶險,世事無常。莫要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夏潮沒有捏著嗓子說話,隻是將語調放的輕柔緩慢,綿裡藏針的即視感拉滿。
這第一幕戲就一遍通過,頓時讓導演陳雲競的信心拉高。
但他最擔心的還是打戲。
陳雲競把攝影組長塗川、陳峰還有威亞師都叫了過來。
“陳峰啊,我看了你設計的這個武打動作,難度有點大啊?但我聽說洛嶼那邊沒有要替身,你這靠譜不靠譜啊?”
陳峰笑嗬嗬地說:“彆擔心,洛嶼打得很不錯,我剛手把手陪他練過,比我預想的還要靈巧,你放一百萬個心!”
“刀劍無眼,跟洛嶼對打的都是專業的武替,可彆傷著他!”威亞師跟陳峰合作了很多年了,知道他一旦興奮起來,那就是上天入地,能把演員和他們威亞師都給折騰死。
“嘿!你們等著瞧!”陳峰招手,“花絮師,你來你來!一會兒就把洛嶼的打戲給拍下來!留著給官博宣傳的時候用!”
這場打戲算是開場戲,一定要給觀眾留個好印象,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分鐘,但是導演預測至少得拍一整個下午,大概從一點拍到下午四點半,太陽落山光線不夠就結束了。這就意味著如果精益求精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摳,很可能時間不夠就得順延到明天了。
“我跟你們打個賭,我這部分打戲,兩個小時就能拍完。運氣好,還能把排到明天下午拍的夕陽打戲也拍完!”
陳峰那狂傲的勁兒啊,連陳雲競和攝影組長塗川都看不慣他了。
“行啊,我們打賭!陳峰,咱就不說能不能拍明天的夕陽打戲!就說今天能不拖班,如果四點半拍完第一場打戲,我就送你兩瓶好酒!”陳雲競抬手道。
“嘿,行。塗川,你呢?”
攝影組長塗川一拍胳膊,豪爽道:“我送你兩條煙!好煙!保準你平日裡抽都抽不上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們這賭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劇組。
正在化妝的洛嶼聽說了之後都哭笑不得,“陳指導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夏潮正坐在旁邊吃冰棒,這一身戲服太熱了,“洛哥,我也看好你哦!”
大家都嗬嗬笑了起來。
看著夏潮吃冰棒,洛嶼不知道多嘴饞。
這時候顧蕭惟來到了他的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包裝袋,打開一看竟然是小時候那種掰開吃的冰棍。
草莓味道的。
“快給我!快給我!”洛嶼湊到了顧蕭惟的麵前。
誰知道顧蕭惟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給你什麼?”
那聲音輕輕地,尾音拉得又長,一聽……就不怎麼正經。
“給我冰棍……”洛嶼才剛張開嘴,顧蕭惟就把冰棍掰開了,戳他嘴裡,“嗚……嗚……”
剛脫了龍袍散熱的聶揚塵一邊吹著手持小電扇,一邊嫌棄地看著他倆,“你說你們啊,怎麼分個冰棒都能整得那麼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