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款興建育嬰堂(1 / 2)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最後被累得像條狗, 癱倒在椅子上,就差吐出舌頭喘氣了。

太子還拿著一雙笑眼望著他們, 要不是沒有力氣,他們真的會聯合起來把他暴打一頓, 至於打過之後, 會受到何種懲罰, 反正都已經這副樣子, 也不怕再多一點懲罰,這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墨和風一張臉麵無表情, 但他覺得自己的威信遭到了極大的挑釁, 而不動聲色地挑釁他的權威的卻不是老二他們。

他的目光看向老九,但不可否認, 老九這一連串的胡作非為, 倒是讓幾個兒子沒空胡作非為, 朝堂最近安分多了。

墨紹珩可不知道皇帝爹的心理活動,當然他免不了心裡嘀咕, 皇帝爹那副表情看他做甚?

他顛顛跑上前, 跑到寶座後麵, 伸手就給皇帝爹捏肩捶背,要不是他的異能有著非常明顯的感知,他是真不會吝嗇異能給皇帝爹做按摩。

沒有異能做輔助,按摩手法也不到位,但聊勝於無吧!

太子和緩過一口氣過來的二皇子等人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老九就知道拍馬屁, 但關鍵是父皇吃他這一套啊,這樣一想,二皇子他們心裡酸溜溜的,他們就從未得到過父皇的偏心,以前父皇偏心老大,現在父皇多一個偏心的對象,卻不是他們。

八皇子隻是羨慕的看著,他自己卻不敢上前,父皇隻是眼睛一斜,他手腳都不敢動了。

墨和風不動聲色,墨紹珩腆著笑道:“父皇,問您個事唄?”

墨和風瞥了他一眼,太子和二皇子等人立即支著耳朵偷聽,當然也不算偷聽,這是光明正大地聽。

墨紹珩立即問道:“六妹妹的駙馬,您老人家決出人選了麼?”

墨和風挑了挑眉,神情冷淡,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道:“你有想法?”

墨紹珩嬉笑道:“沒想法,我就問問。五姐姐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您老人家知道吧?聽說惠妃娘娘又在給六妹妹洗腦,說她娘家侄子多麼英俊瀟灑,多麼能力卓絕,仿佛全天下鐘靈毓秀的人才都生在了甄家,及甄家所有的姻親當中。”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木著臉,心中紛紛臥了個大槽,這是誇獎嗎?這才是高級抹黑吧?

八皇子張圓了嘴,顯然非常震驚,他腦子轉得快,貌似他和九弟與五姐姐、六妹妹都沒多深的兄妹感情,九弟這是做什麼?

八皇子的母妃婉妃和九皇子的母妃麗妃與甄惠妃有過節,甄惠妃仗著是皇帝奶嬤嬤的孫女,自有一份臉麵,在後宮一向是高高在上,昔日位分低的婉妃、麗妃都受過甄惠妃的奚落,反正八皇子對甄惠妃是絕對沒有好感的,即便是他妻子是霍韶麗,與六公主是好朋友,他也不會愛屋及烏,他不乾涉妻子交友,妻子也不能決定他一定要喜歡五公主六公主。

墨和風語氣淡淡道:“文嘉的事情,朕知曉,她讓朕很失望。”頓了頓,他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好道:“甄家,若是有這樣經天緯地之才,也不會綁著女人不放。”

他看了老九一眼,又道:“文清托你說項?”

五公主封號文嘉,六公主封號文清。

甄惠妃一連生兩個女兒,最初對五公主這個女兒還是很喜愛的,第二胎自然想生個皇子,奈何仍然是個女兒,所以甄惠妃對六公主有漠視,還是六公主長到七八歲之後,她發現自己懷不上了,這才徹底死了心,對六公主才好一點,但六公主那時候早已記事,有自己的思想,對甄惠妃這個母親不如五公主對母親有更深的期待,隻是難免會期待,會糾結,總之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丟開就真的能丟開的。

墨紹珩猛烈搖頭:“沒有,五姐姐的事情全靠她自己,我就是單純問問六妹妹的駙馬人選來著。”

他咳嗽了一聲,眼神飄啊飄,帶著幾分羞澀道:“嘿嘿,昨兒遇上敏敏,恰巧敏敏很關心六妹妹的婚事,兒臣就想問一問來著。”

太子、二皇子等人紛紛給了墨紹珩一個白眼,他會害羞?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文清的婚事,朕自有安排。”墨和風不再多說什麼,不過他心中琢磨著,惠妃甄氏該敲打敲打了。

墨和風的目光掃向二皇子等人,已經徹底緩過勁來,正吃著水果點心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四人紛紛慌亂地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那種饑餓得心慌的感覺已經消去,現在好多了,也不知是不是超負荷運動,他們精神好得很呢!

“現在來談一談,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你們的問題。”皇商黑名單的事情總要解決,雖說他討厭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但不得不承認,沒有這些商人也不行。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正襟危坐,太子和八皇子也收起了臉上嬉皮的笑容,變得正經起來。

墨紹珩默默地從皇帝爹的寶座後麵飄了出來,在八皇子身邊坐下,他心裡早已經有了想法,反正那些商人賺的黑心錢要吐出來,不然他心氣不順。

“在你們心目中,是給你們送錢的商人重要,還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重要?”墨和風冷不丁地問出這個問題,頓時讓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冷汗如雨下。

四人麵色蒼白,嘴唇翕動著,這個問題的答案毋庸置疑,但他們答了之後,很明顯也得不到父皇的認可。

“自然是弟弟重要。”

墨和風瞥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沒再緊迫不放。

他轉而看向老九,問道:“這件事情因你而起,也該因你而結束,你預備怎麼做?”

太子和二皇子他們的目光刷地落在墨紹珩身上,八皇子心中惴惴不安,這幾天他也思考過,站在九弟的立場,他該怎麼收場?

他思來想去,不外乎罰錢。

墨紹珩理直氣壯道:“罰錢!”

八皇子笑眯了眼,九弟的想法和他一致呢!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皆鬆了口氣,罰錢好說呀,皇商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但下一刻,聽到墨紹珩的話,二皇子他們臉都綠了,這是不是罰得太狠了呢?

墨紹珩像變戲法似的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三張紙,鋪開在桌子上,說道:“父皇,這是這半個月最新的調查結果。”

他指著前麵十五個皇商名字,他們後麵還有所犯的罪(以次充好、行賄受賄等),說道:“這十五個人是咱們大夏朝最大的皇商,那就罰錢十萬兩,後麵的都是情節相對輕一些的,罰款少一些。”但最低也要罰錢一萬兩。

而後最後一張紙,也是滿滿一張姓名名單,他勾了勾唇:“這些商人就是誠信守法的商人,兒臣決定送給他們一個匾額,誇獎他們做生意誠信誠心。”

墨和風心情稍稍好了些,眼裡閃過一絲躍躍欲試,墨紹珩連忙說道:“父皇,你可不能和我搶,他們現在誠信守法,但不代表以後誠信守法,你獎賞的牌匾意義太大,不適合。”

墨和風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小九考慮得很對。”

二皇子他們木著臉,之前叫老九,現在叫小九?考慮過他們的心情嗎?

五皇子抹了一把臉,試探道:“九弟,會不會罰太狠?”十萬兩啊,這可不是小數字,這麼多商人,就單單是罰款那就是上百萬兩啊。

墨紹珩搖頭:“五哥,不會,我可是計算過他們的家業,十萬兩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四皇子、三皇子、二皇子木然,論最會算賬的人是誰?整個戶部都不如老九!

然後,墨紹珩轉而看向皇帝爹,說道:“父皇,這筆錢兒臣不打算收入戶部,這筆錢也不算多,放在國庫不過是錦上添花。”

墨和風好奇道:“你想做什麼?”

墨紹珩頓了頓,說道:“兒臣想在京城修建一個大的藏書樓,對天下學子開放,尤其是方便寒門學子,讓他們有一個可以借書閱書的地方。”

“兒臣還想在京城修建幾座育嬰堂,京城太多小乞丐,也有一些因為這樣那樣原因流落街頭無人撫養的小孩,育嬰堂提供給他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這點錢相對於對於這項事業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但不能因為覺得未來某一天會斷糧就不去做,等到斷糧的時候再想辦法續命就好啦。

太子、二皇子他們有些意外,萬萬沒有想到老九居然這麼大公無私,是不是顯得他們很自私?

墨和風沉思良久,最後問道:“這筆錢總有用完的一天,藏書樓暫且不說,這個可以實現自行盈利,育嬰堂就是一個隻出不進的地方,到時候怎麼辦?”

墨紹珩眨眨眼,說道:“這個到時候再說唄,或者那時候國庫很有錢了,國庫撥錢就是,也或者再找商人捐款,他們錢多可以做善事,也或者找大戶人家捐款,積少成多嘛。”

墨和風點了點頭,看了看太子和二皇子他們,最後說道:“育嬰堂就交給老大來辦,藏書樓就讓老三來辦吧。”

太子有些意外,回過神來,連忙應承下來了。三皇子頂著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嫉妒的眼神也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墨紹珩也沒有任何意見,反正他不隻負責出主意,而具體實行,他卻不想攬在手上,皇帝爹的安排正好和他的心意。

鬨了這麼一場,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中午兄弟幾人陪著皇帝爹吃了午飯,這才離開皇宮各自做事去了。

但昨晚上二皇子他們拉著墨紹珩進青樓的事情不是沒有人看見,消息從昨兒夜裡開始傳播,又經過一上午發酵,現在京城無人不知五位皇子集體逛青樓的事情。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臉都綠了,墨紹珩本來很悠閒的姿態,回到戶部後,從下屬那裡知道了,頓時有些不好,他立即派連尚去賈家送玉佩,這塊玉佩就是賈敏送給他的那幾塊沒有雕琢過的玉佩,他刻了圖案之後,反送回給未婚妻,順帶讓連尚幫他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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