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進了屋,把倆胖娃娃放下來,要給他們洗澡、換衣服,結果最後一家人都在浴室裡給倆弟弟洗澡。
星辰星玉就這麼被揉搓醒了過來,瞌睡來了,困得慌,倆小孩有些呆呆的,但洗了澡出來之後,居然生龍活虎了。
一直又玩了半個多時辰,眼看著都要到子時了,墨紹珩把小雪仨趕回去睡覺,明天他們還要上課呢!
等到倆兒子睡著了,賈敏才進浴室沐浴來著,墨紹珩也緊跟著鑽進了浴室,等出來時,已經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夜裡很安靜,外麵除了偶爾有犬吠聲之外,便是大片大片的啾啾蟲鳴聲。
京城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很多,各類八卦消息繁雜,與景王府相關的也就是像長樂郡主、榮親王府等等。
“那個白風?沒有想到他真的迷得大姐暈頭暈腦,大姐好像和他在衙門裡辦了結契文書的。”
也就是在官府,白風就是長樂郡主貨真價實的丈夫,儘管沒有三媒六聘,也沒有皇帝旨意,但長樂郡主還是在有限的空間裡給了白風一個身份。
墨紹珩搖頭道:“不說她,我倒是情願她和白風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惹是生非。”
說了長樂郡主,那就有二公主、四公主她們的些許事情,最後賈敏重中之重地說起了養子夏鴻雪。
墨紹珩聽完了之後,思考了好半天,搖頭道:“悠悠之口堵不住,且大人還可以說說理,小孩子卻沒辦法講理的。”
“我也不可能告訴小雪,我待他如親生兒子,小辰小玉有的他都有,這事兒我做不到,父皇也不可能認可。”
“這些差彆我是沒法消除的,隻能靠他自己去了解、去領悟,我所能做的就是為他提供好的教育方式,等他長大成人之後,他有能力去創造自己的人生。”
他養他們仨,不過是希望等他們長大之後,不會是非不分,更不會為非作歹。
像小白、小銀狐,如果沒有好的引導,將來它們大成之後,是可以為禍天下的。
小雪是小銀狐捎帶的,當然他的身世值得同情,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養好他養大他,等他長大之後,可以自己回去報仇。但這個報仇不能牽連無辜之人。
今天天氣好,月光明亮,小白和小銀狐正在屋頂曬月亮呢,周身的妖氣越來越濃鬱了,與三個月前相比,實力又增加了一大截。
次日,墨紹珩親自送仨孩子去上學,在小白胡攪蠻纏之下,答應中午來接他們出來吃大餐。
小白擦著嘴,覺得自己要流口水了,它要吃烤肉!小銀狐也和它一樣,兩隻對烤肉情有獨鐘。
從書院離開後,墨紹珩便去了特管部,想看看現在特管部的情況,結果卻發現特管部裡麵多了不少人。
之前隻有十多人,現在起碼有三十多人,還有一些人在外麵執勤呢。
他找了司誠、林景赫他們一起去喝茶,茶樓裡最是熱鬨,天南海北的人都有,京城的事兒京城之外的事兒就沒有這些人不知道的。
今天八卦緋聞頭條依舊是長樂郡主懷孕之事,世人看個熱鬨,同時萬分佩服迷倒長樂郡主的那個小白臉。
“那個白風,是真的厲害。”林景赫低聲說道,司誠也默默地點頭,雖然他們見過白風的次數不多。
林景赫繼續說:“白風來至於江南,新年過後,他借助長樂郡主的勢力構陷了白家,讓當初把他賣入娼門的叔伯們全關進了大牢。”
頓了頓,他又道:“也不算構陷,像揚州城白家這樣的富商都與當地知府來往過從甚密,白家手上不乾淨,他設陷阱一設一個準兒。”
“他那些叔伯伯娘、嬸嬸們都被流放,而年輕的堂弟堂妹及侄子侄女們全都被判入了教坊司,想來是想讓他們嘗一嘗他當時的感受。”
墨紹珩嘖嘖稱歎:“還有其它呢?”
從江南被送到京城,且白風已年過二十歲,他經曆過什麼,可想而知。
“其他沒有詳細調查,但揚州那邊上層被洗了一遍,大概都是他做的。”除了白家之外,其他那些得罪了白風的人到底落到什麼下場,林景赫也不知道了。
司誠插話道:“他做的尚好,沒有牽連無辜。”
到晌午時,墨紹珩去接仨孩子出來吃飯,林景赫和司誠也沒有走,打算一起吃個飯。
不過在接了孩子趕來酒樓的途中,遇上了林海,墨紹珩順口邀請他吃飯來著,結果林海他來了。
林海意氣風發,他已經在謀劃外放的事情了,原本像他這樣的新科進士,至少要在翰林院待夠了一屆才能外放,但他是煉氣士,有心想要外放建功立業,太子當然高興啊,巴不得他去外地幫他控製當地情勢呢。
墨紹珩早就忘記了趙蘭月懷孕之事,也沒有想起林海當爹之事,還是席間提起孩子時,才想起林海的孩子大概都三個月了呢。
“王爺知道如海兒子叫什麼名字嗎?”林景赫朝林海擠了擠眉,語氣頗為揶揄。
墨紹珩搖頭道:“不知道,總不能叫狗蛋吧?”
司誠都忍不住笑了笑,林海有幾分哭笑不得道:“怎麼會呢?我兒子小名木木,大名林森。”
“嘖嘖嘖嘖。”墨紹珩立即驚歎道:“如海,你這用意昭然若揭嘛。”
這樣的話林海聽過許多人說了,他照單全收,含笑道:“讓王爺見笑了,林家曆來子嗣單薄,我這輩子大約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傳揚林家的責任就隻能交給兒子了。”
這時候,墨紹珩想起賈敏說過的連盈盈的事情,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中揣測著要不要告訴他?
一旦告訴林海,勢必會攪得林家家宅不寧。
真是傷腦筋!
飯後,林海先走一步,墨紹珩、司誠和林景赫一起送仨孩子去西區學院上課,看著仨孩子進了書院才調轉馬車往回走。
“你們說,我要不要告訴林海?”連盈盈的事情,墨紹珩不好拿主意,想聽一聽司誠和林景赫的意見。
司誠和林景赫卻一致道:“當然要告訴他,堂堂林家千金、公子不該養在彆莊上。”
墨紹珩皺眉道:“但林海那妻子不會善罷甘休,最後說不定會鬨得兩人離婚,她還會帶走兒子的。”
司誠、林景赫頓時詞窮了,代入一下,換著他們,自己妻子也會鬨個不休,且最後夫妻感情破裂。
為著一個庶子庶女不值當,但庶子庶女總會長大,要是他們記恨,最後鬨得家宅不寧怎麼辦?
“不是,林家的管理這麼疏漏嗎?林海、林老夫人居然不知道?”
“那算了,我們當著不知道吧,要是真的攪黃了林海的姻緣……”
司誠又問道:“不過,林夫人性子有這麼剛嗎?我見過她,看她挺溫和的,不過是一個庶子庶女,且還是婚前的,她不應該接受不了吧?”
墨紹珩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回去問問菁華能不能接受?”
司誠摸了摸鼻子,立即不出聲了。
林景赫卻搖頭道:“就算這事爆出來了,林夫人也不可能離婚的,武鄉侯府不會允許。”
墨紹珩搖頭道:“不,你們不能以時下女子的要求來看林夫人,她本就是因為愛慕林海而嫁給他的,她的愛情若是得不到回報,最後肯定會爆炸的。”
最後,司誠、林景赫齊齊歎了口氣,說道:“那就不說吧,林家遲早會知道的,就是感覺挺對不起林海的,畢竟我們相交一場。”
司誠瞥了墨紹珩一眼,鬱悶道:“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墨紹珩嘿嘿笑道:“當然是因為我自己煩惱啊,一份煩惱分享出去就變成了三分之一份了。”
司誠和林景赫無言以對,最後兩人齊齊送給他一個白眼。
把司誠和林景赫送到他們要去的地方,墨紹珩便直接回家了,在外麵呆了一天,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他現在要回去陪兒子玩兒。
春困夏乏秋打盹,即便是三月天,陽光宜人,但午後仍然會有倦怠感的,府裡的下人都窩在一角打瞌睡。
墨紹珩回來後,倆兒子還在睡覺,賈敏又說高正誼他們都在東院來著,讓他趕緊去見他們。
賈敏還說道:“還有,高先生和表妹的婚禮將在這個月月底舉行,你是不是忘了?”
墨紹珩一拍額頭:“確實忘了啊,我待會問問高正誼。”
高正誼已經把手上的事情交接給他培養的下屬林俊,他將全力複習功課,爭取明年會試時一舉上榜。
景王府的情報勢力分成六股,以最初的六人為首;而侍衛分成兩班,以童鬆和秋滿為首。
李大川、林俊六人彙報了一些這三個月他們手上的情報,不隻是京城的,還有京城之外的,總之在這個風起雲湧的關鍵時期,其實京城很安寧了,畢竟是都城,有朝廷鎮壓著,但外麵可就不是這麼安寧的。
等到聽完了情報之後,最後墨紹珩留下高正誼討論了一下他的婚禮來著。
高正誼揖首一拜:“王爺,屆時請一定要來寒舍喝一杯水酒。”
墨紹珩心中估算著,中午去大舅舅家吃一頓,晚上去高家,也不是不行,便點頭答應了。
……
沒休息兩天,又被皇帝和太子抓了壯丁,忙忙碌碌間,也參加了高正誼和明家大表妹的婚禮,觀察了幾日,覺得高正誼和大表妹婚後日子過得不錯,夫妻倆雖然有些生疏,但精神頭都很不錯,一看就是要正經過日子的人。
進入四月份後,天氣便漸漸熱了起來。
在這個初夏之際,突然,一則火爆的消息流傳出來。
榮親王府,老王妃養的那盆牡丹花在開花的當天晚上變成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